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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东西,别动。” 陈汀兰放下,顾斩看到了他脚边的快递,“你买的啥。” “这个啊,”陈汀兰拎起来晃晃,凑到顾斩耳边不怀好意道,“情|趣用品。” 顾斩脸色通红,伸手欲打。 “逗你的。”陈汀兰哈哈笑着,“笔记本,我从网上找的。你不说不喜欢用带格的嘛,我特意选的里面都是大白纸。” “打开我看看。” 陈汀兰费力的撕着快递,顾斩从桌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把蓝色的剪刀,“给我。” 包装被三下两下拆开,笔记本被封装在透明的塑料纸里。封面很素净,陈汀兰的眼光不错。 顾斩将剪刀插回笔筒,看着笔记本,“还挺好看的。” “那是,”陈汀兰笑道,“一会儿你有事吗。” 顾斩想了想,去墙边看看贴在墙上的值班记录,“啊,晚上我和杜西换班,下午都有空。” 两人从学校离开去向地铁,一下午的时间足够他们去任意市区内的景点玩个来回。 疯了一下午后陈汀兰带着顾斩回校,他晚上有个会,把顾斩送回实验楼正好去参加。 二人在实验楼门口分别,顾斩走进大厅,发现平时早该亮起的灯却是关闭状态。他摸着黑走在走廊里,远远望过去值班室也是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他纳闷。顾斩转向供电室,轻轻敲门。 门开了,供电室的师傅不在,开门人的脸有些面生,顾斩没有在意,问道,“师傅,灯是不是该开了,这有点暗啊。” 那人含糊不清地回复他,“闸门好像有点问题,我这边抢修呢。” 顾斩了然的点点头,“辛苦了。” 他慢慢地走向值班室,心里想着杜西黑灯瞎火的都在干些什么。 推开门时受到了一点阻力,他握紧门把手用力地拧一拧,门开了。平时值班室的门都是虚掩着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背后有人。顾斩感觉到了什么,飞快转身,但没来得及。那个人在他背后用力一推,他踉跄着扑地,眼镜掉落在地上。 “杜西?”顾斩不悦地在地上摸索着,但却触碰到满手滑腻温热的液体。他碰到了硬物,下意识抓在手中,却愣住了。 一把剪刀。 他单手撑着身体跪坐在地上,摇摇头,眼前一片漆黑,室内也分外寂静。唯一能听见的就是身后哐哐的杂乱脚步声近了。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好几束手电的光从门口照进来,顾斩眯起眼睛,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一切。 杜西靠坐在墙角的一滩血泊中,腹部豁开了一个口子,鲜血不住地向外涌着。他的脸色惨白,手指捂着伤口,已经陷入昏迷。 而那把致命的凶器,此时正抓在顾斩的手中。 顾斩手中的剪刀落在瓷砖地上,发出“当啷”一声。他身上沾染了斑斑血迹,衣服头发一片凌乱。 顾斩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一切,今天的种种反常全部有了解释。 一场预谋已久的陷害。 “姓名。” “顾斩。” “性别。” “男。” “出生日期。” “1994年3月1日。” “家庭住址。” “T市河西区小海地街道诚悦路2373号。” “请你详细讲一下案发当时你在哪里。” “我在值班室。从外面回来后,我进入实验楼,当时很黑灯都没开,我就先去了供电室,询问不开灯的原因。师傅说闸门坏了在抢修。我就径自去了值班室。” “你为什么会去值班室?” “因为今天我和杜西要值班,他值下午的我值晚上的,我去换班。” “你与杜西是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 “是朋友吗?” “谈不上。是对手。” “案发前你与杜西是否发生过矛盾。” “没有大的矛盾。” “具体什么矛盾。” “我和杜西同时是本校研究计划的候选人,我选上了,他落选了,他对我有点意见很正常。” “你觉得杜西为人如何,他对你怎么样。” “品行端正,性格傲气。对我……他不太看得上我这种认真学习的,有时候会嘲讽我几句。” “案发前你们发生过口角?” “偶尔。最近没有。” “案发前你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我和陈汀兰一起去了玄武湖景区,划船,然后吃饭。划船有景区船票,吃饭也有收据。” “你与陈汀兰是什么关系。” 顾斩直起身,“这与案件有关系吗?” “请你正面回答问题。” “情侣。” 警察们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那把剪刀是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 “那上面有你的指纹,请你认真考虑后再作答。” “剪刀本应该在姜老师办公室,我上午在那里拆快递的时候用了,自然会有指纹。” “用完后你将剪刀放在了哪里。” “放回笔筒了。”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我没再动过那把剪刀,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在案发现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扔在地上。” 顾斩情绪有点激动,他向前倾着身,“人,不是我捅的。” “说下你在值班室的事情经过。” “我推门,门没开,不过没反锁。一拧就开了,屋里很黑我什么都没看到。有人在身后推了我一把,我被推倒了,然后才摸到了剪刀。地上都是血,我没站起身,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老师们就来了。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 “是谁推的你。” “我不知道。没看到那个人的脸。” “推你的人有多高,大概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没看到。”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捅杜西,我们之间是有矛盾,但远远不到要杀人动手的地步。” “请看笔录签字。” 顾斩接过笔,认真地扫视笔录,在文末签好自己的名字。 毕淮和陈汀兰对坐在桌子两端,两人都脸色铁青。 “陈汀兰你跟我说一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陈汀兰懊恼地抱住脑袋,“早知道我就跟顾斩一起进去了,这样我还能给他作证。” “介于你俩的关系,警察不一定能采用你的证词。”毕淮看着他,严肃道,“那把剪刀怎么会捅到杜西身上去?” “我真的不知道。”陈汀兰急得快哭出来了,“顾斩用它拆快递了,但是我没跟别人说,当时屋子里也没有别人……” 毕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室内又没有监控,谁说得清楚?老师们一到就看到顾斩拿着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