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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 系统没有任何回应,一如它好像从未出现过。 门外有不少人驻足,多数都抱着看客心理,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神仙似的人物站在路中间,直到林寻出来,一招手,一群人再次浩浩汤汤离开,留下身后一群目瞪口呆的群众。 铃兰给他的地址离春茶楼实际上很远,完全是南北两个方向。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隔着几百米外的对街上还住着一户人家。 见林寻还要往里面走,门口乘凉的老太太不由提点了句:“以前也有人见没人住,想去找个落脚处,这些人最后一个都没能走出来。” 林寻拉着小和尚走在最前面,“没事,有他保护我。” 老太太看了一眼,连忙捂住胸口一个劲念道世风日下。 宅子年久失修,牌匾上结了厚厚的蛛网,外锁早就被撬坏,推开门,潮气扑面而来。 林寻回过头看了眼身后,他记得系统介绍过其中有一个是擅长玄学之人,只是眼下人太多,识别不了究竟是哪一人。 他坚定的认为不是自己脸盲,不外乎是因为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系统:……最左边,穿蓝衣服的那个。】 林寻走到他面前,开口道:“用你最厉害的本事测测住进这宅子是吉是凶。” 蓝袍男子直接抽出自己的腰带,在半空中一甩化为十八个连在一起的龟壳,双手合十置于头上,进行古老的拜天礼节。反复几次后,嘴里振振有词念着奇怪的咒语,龟壳散落一地,中间七个聚成北斗七星图,其余环绕在周围,首尾相连,形成一个邪异的花纹,正对大宅方向。 “大凶。”蓝袍男子用低哑的嗓音回应。 【系统:此乃长天门的绝学,预测运势中十分精准。】 林寻则是望着蓝袍男子,“操作繁琐,过程冗长。”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正面是吉,反面是凶。” 铜钱在空中反转几圈,最终反面朝上。 林寻颔首:“果然是凶兆。”后又对蓝袍男子道:“既然已经看到了我的独门绝学,你算是我的半个弟子。”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说这句话的时候,蓝袍男子眼神中有些其他的东西。 林寻:“我怎么感觉他对我说的话有反应。” 【系统:脑子还活着,当然能懂。】 他环视一圈其他人,用安抚的口吻道:“放心,我会一视同仁,以后你们都有机会见识到我的绝学。” 身后三十几人面无表情,板着清一色的僵尸脸,只是眼底深处却是闪烁着不同的光芒。 年久失修的房屋,破败的花园,内带荒井,整个扬州这样的景色算是独一份。约莫是白天,充足的日光照耀下,除了破败,并没有感受到什么鬼宅的气氛。 人多,林寻挑了间最大的屋子,墙上还挂着好几副摇摇欲坠的字画,瞧着布置,从前应该是主人家用来会客的地方。屋顶上的瓦砾有好几块缺失,林寻眼神游移到蓝袍男子身上:“算算今日有没有雨。” 原本庄重神圣的测问过程比之刚刚,无端少了一种仪式感,蓝袍男子机械的重复之前的动作,举手投足都是不情不愿之感。 “有雨。” 林寻掏出铜钱的时候,蓝袍男子唇瓣轻轻动了几下,十分费力,却是一个音都发不出。然而这次,林寻只是随意把玩着铜钱,没有再做任何其他的动作,过了一会儿,给了蓝袍男子几两碎银子,吩咐他去买伞,自己则是留在屋里,拿出身上剩下所有的现钱,点了点,发现最多只能够吃两三顿饭。 忆当初,自己卖出五幅鬼王图赚的盆满钵满,是何等的英姿勃发,现如今,居然就快要到吃不饱饭的地步。 他的悲观一直持续到蓝袍男子回来,花花绿绿的雨伞堆放在墙角,林寻没先点找回来的钱是多少,半是开玩笑道:“不如你看看,我是什么命格?” 蓝袍男子认认真真算了一卦,更加认真回答道:“散财童子。” 咔嚓几声,林寻手无意识一用力,有几枚铜钱在手中顷刻化为粉末,望着铜褐色的残余,不由发出一声浅叹。 不出所料,太阳还没完全下山的时候,就下了几滴小雨,没一会儿,就化作倾盆大雨,林寻早做准备,在屋子里撑起伞,奈何雨太大,雨珠跟豆子一样从高空坠落,噼里啪啦打在伞面,连伞柄都发出强烈的抖动。 没钱的好处是他终于将心思完全放在正事上,而非像平常半是享受,半是游玩,兼顾完成任务,一副过度游刃有余的样子。 一夜未眠。 天一亮,林寻先是让蓝袍男子化为算命的,以天谴之论告知百姓怪病的致命性,之后屋子里的所有人进行明确的分工—— “将这份信放在玄阴一脉常出没的地方。”这种突然爆发的怪病连夜鬼都不能免疫,可惜夜鬼自认实力强大,还有没有真正将此事放在心上,八大脉系中属玄阴一脉智力最低,又十分暴力,由他们来制造慌乱最为合适。 “传出消息,就说私盐中暗藏能让人免疫疾病的元石,逼迫朝廷暗中转移。” 货源发生变动,劫来一些不是问题,他倒是想看看这所谓的元石和修仙界的那些有何异同。 一个一个交代完任务,最后就只剩一个小和尚还呆呆握着佛珠站在原地。 林寻语气平淡,目光却是十分深沉,“我有一件最重要的事要交代给你……”也不管小和尚此时的状态能不能将他话里的沉重听进去,慢慢吐露两个字:“化缘。” …… 斜风细雨,正午的时候天终于放晴,街道上因为突然湿冷的天气几乎是空荡荡的。 远处有几人策马而来,最前面的探路的男子猛地一勒马,亏得他有功夫傍身,不至于被甩下马。 刚想斥责几句前面突然窜出来的人,见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话又收了回去。 “师兄,怎么突然停下了?” 漂亮的小男孩骑着枣红色的小马驹赶过来,在他身旁,还有一名十分冷峻的男子,周围的温度仿佛都因他的存在而降低一些。 “咦,”过度好看的孩子有些困惑道:“这和尚看上去好生奇怪。” 非但没有差点被撞飞的后怕,还不紧不慢在街道上自在的行走,看到他们,准确说看到那个骑在高大的马上,显得异常严肃沉静之人,又走了回来。 小和尚脑海中全是走之前林寻交代给他的话—— “不要去人太多的地方,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多留意穿上等布料,看上去不多话的人,越是低调的人可能越大方。” “最好去有孩子的大人身边,这样的人多是心善好说话。” 小和尚盯着男子看了几秒,得出全部满足的结论,便拿着一个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