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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怪异的举动,皱眉,问一旁的李公公,“你觉得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做什么?” 李公公想了很久,也回答不出来。 辰寒走近,并未刻意隐瞒脚步声。 林寻睁开眼,便看见一张没有病态苍白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在干什么?”辰寒沉声问。 林寻:“修仙。” 辰寒:…… 第44章 吾皇万岁09 林寻往左挪了下, 腾出一个位置, 友善问:“要一起么?” 辰寒深深看了他一眼, 什么也没说从他身边走过离开。 随驾的李公公颤颤巍巍地跟上。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地方,林寻对月呼吸吐纳。 第三天, 第四天……到了第七天,辰寒终于忍不住传召苏秦。 “想个办法,阻止他的荒唐。” 苏秦:“二皇子这个年纪,劝说往往适得其反。” 辰寒眼皮一颤, “总之朕不想看他再在那个地方出现。” 想到林寻大晚上花园里一个人对着月光打坐,一动不动的画面, 辰寒揉揉太阳穴, “若是有宫嫔被吓到便说不过去了。” 苏秦很是平静:“皇上安心, 至少她们不会吓昏过去。” 正按着太阳穴的手指僵住, 辰寒显然是想到了某个不甚愉快被林寻守夜的夜晚。 见好就收,苏秦又道:“臣会想办法引导二皇子。” 当天晚上,辰寒果然没有见到林寻。 他想不出苏秦用了什么方法如此奏效, 让这个不省心的二儿子‘改邪归正’。 于是, 第二天下早朝又传召了苏秦。 苏秦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 “微臣并未阻止二皇子修仙的想法。” 辰寒:“但昨夜他没有打坐冥想。” 苏秦:“微臣对二皇子说,既然修炼无用,可以炼丹。” 辰寒:…… 苏秦:“陛下放心,二皇子现在专注于长生不老丹的炼制。” “……苏爱卿。” “臣在。” “你毁了朕的儿子。” 苏秦:…… 就在林寻沉迷修仙时,辰国民间忽然刮起盛行佛学之风, 不少自称从西域来的佛道大师四处讲学,每场讲佛都是爆满。 林寻自从逃离被圈禁荒殿的命运,对外面的消息接受的也很及时。 其实就连在宫里,也有不少宫女间私下流传佛经手抄,甚至有的用漂亮的篆体小字抄写,献给娘娘,还获得不少赏赐。 林寻图个新鲜,让人捎了本佛经,翻了两下便合上。 里面的内容,明显经过了一些加工改编,虽说不是很明显,但细心看去,竟是向人灌输一种与当下政治导向完全相反的思想,甚至有旁敲侧击目前法律苛刻,法之无用。 “这手段,用得还挺高明。” 借用佛理来抨击政治,辰寒也不能铁血打压,那样不但会在执政史上留下污点,亦会失民心。 门外似乎有动静,他走出去,穿过院子,不出意外看到辰寒和苏秦。 “见过父皇。”林寻中规中矩行了个礼。 辰寒目光扫到他手上拿着的佛经,“看过了?” 林寻点头。 辰寒不动声色问:“你觉得里面的内容如何?” 一旁的李公公为林寻捏了把冷汗,皇上最近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很是恼火,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好,恐怕会触怒天颜。 林寻平淡道:“不知道,我还是对仙法更感兴趣。” 李公公:…二皇子果然异于常人。 辰寒冷笑一声:“佛学是为了静人心,闻禅意,从这本书上,朕只看见了祸乱的源头。” 一旁服侍的奴才纷纷下跪:“皇上息怒。” 辰寒使了个眼色,李公公立马催促这些人离开。 辰寒:“法律不严,何以治国?” 林寻依旧平静道:“父皇英明。” 每当看见他这幅表情,辰寒就很头疼,以往还精神些,进来林寻沉迷修仙,时常挂着个大大的黑眼圈,走路也没有声响,说是飘来飘去也不为过。 宫里已经有传言二皇子着了魔障。 “朕不管你受了谁的蛊惑,修仙一事,到此为止。” 林寻:“儿臣遵命。” 竟如此顺利? 辰寒目光凝视,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 林寻其实也挺无奈,这些日子能用的法子他都试过了,事实言正明除了对毐药有些抵御力,其余在修真界的能力一个也没剩下。 没事。 午夜梦回,他对着铜镜安慰自己——至少还有一副好看的皮囊。 看了一会儿,辰寒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要事上,“坊间大兴此类伪佛学,要尽快制止。” 苏秦:“堵不如疏。” 林寻站在一旁,思考自己要不要离开,辰寒却在此时叫住他:“坐。” 本着有墙角不听白不听的原则,林寻坐在中间石凳的位置。 苏秦:“从国寺请来几位有名望真正的佛学大师,再从民间找来散播这种伪佛道的‘大师’,进行论佛,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甚妙。”辰寒道:“待事态平息,再去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也不迟。” 两人又讨论了一些其他政事,听久了林寻略觉得无趣,开始琢磨这场骤然兴起的佛学潮。 最有可能便是出自莲国或域外一带的手笔,只是从思想上策反民众,想出这样招数的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惜这人才是敌非友。 辰寒做事相当有效率,当天便派人从国寺请来几位颇有威信的佛学师,同时,他又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亲自去邀了民间几位受欢迎的‘佛学大师’。 一场有关佛学的论战定于三日后开始。 为了扩大影响,辰寒甚至下旨,王公贵族对佛学有兴趣者,也可自有选择一个阵营加入,陪同论佛。 一时间,这场即将到来的论战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坊间大赞皇帝思想开阔。 唯有林寻觉得好笑,皇帝明明是想趁机考验下这些王公贵族的能力和忠诚,还真有人觉得这就是一场单纯的新旧佛学的交锋。 不少人刻苦研读佛学,准备在场上一展风采时,林寻继续按时定点在亭子里喂养他的金鱼。 “辰安宴。”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明显压抑着某种怒意。 林寻撒下剩下的鱼食,拨掉手上的残渣,转过身,“原来是莲国皇子,好久不见。” 莲昊乾自问见过不少类型的人,但像眼前这种能让人无名火大的,还是头一个。 “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想到那日落水狗般的遭遇,他就恨不得将林寻剁碎了扔到江里喂鱼。 林寻从容起身:“皇子说笑了,辰国乃是父皇的辰国,您脚下踩着的是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