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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包括别人……是吗?” 严修筠转过身,点头道:“是。” 唐艺惟的手抓着门框,显然在心里有一番挣扎。 “我……我可能知道过吴哲茂的这个妹妹。”唐艺惟最终说,“一些事,可能对你想达到的目的,有帮助。” 113、往事云烟6* ... 唐艺惟和严修筠重新回到屋子里。 与刚才痛陈吴哲茂时的酣畅淋漓不同, 唐艺惟这次明显有几分拘谨,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地摩挲着。 “我不认识吴雅兰这个人, 但是我可能见过她一次。”唐艺惟道, “我妈妈去医院接受手术的那段时间,家里没有别人。晚上的时候, 我舅舅会接我去外公家睡觉, 但是中午的时候,因为我大伯家离学校比较近,所以我都是去大伯家吃饭午休的……吴哲茂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我大伯一家一直都对我还不错。” 唐艺惟是个知恩图报且恩怨分明的姑娘, 吴哲茂对她母女不好, 她能记恨一辈子;而大伯一家对她好, 她也能感恩一辈子——这大概也是她即使恨透了吴哲茂,却仍然会为吴启思考虑的原因。 严修筠点了点头, 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大伯家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儿,我和我哥中午回家, 都是先在小院里写作业,等大伯母把饭弄好叫我们,那天中午, 我比我哥回来的早, 就拿出作业准备写两笔,然后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我哥回来了,没叫我大伯也没叫我大伯母, 自己就去开门了。”唐艺惟回忆着当年的那个场景,至今都觉得记忆犹新,“结果打开院门我有点吓傻了——门外分列左右站着四个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一个非常有气派的女人从这四个人中间走出来。” 严修筠微微坐直了。 “海滨是个不大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都能认出个大概,我大伯家我常来常往,附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出入。当时年纪小,所能见到的人也很有限,我当时和这个女人一打照面,就觉得她的气质和普通人不一样,她非常漂亮,隔着墨镜都能感觉出她的眼睛发亮,但是我本能地非常怕她……小孩子的本能是很奇怪的,虽然我从视觉上,能直观的知道她非富即贵,不是打打杀杀的那种人,但是,我觉得她带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凶。” “我当时傻在了原地,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害怕到连立刻把门关上的那种防范意识都没有。”唐艺惟说,“然后她走过来,墨镜摘了一半儿,从墨镜的缝隙里低头看了我一眼,叫出了我大伯的名字,问我这是不是他家。” “我没说出话来,就点了点头……然后我大伯母和大伯都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同时走了出来,而我大伯一看到那个女人,就立刻愣了一下儿——我觉得他可能认识对方。” 严修筠观察了一下唐艺惟的表情,没有第一时间拿吴雅兰的照片出来刺激她,而是问:“你觉得这个人,是我说的吴雅兰?” “如果你说的,吴雅兰是吴哲茂的妹妹这件事属实的话,那么我觉得就没有错。我除了对她这个人的外貌和做派印象深刻以外,还有她进门后对我大伯说的另一句话,让我至今都忘不了。” “她说了什么?” “她特别奇怪地笑了笑,现在想想,那个笑容满是恶意。”唐艺惟皱了一下眉,显然想起了让她不适的画面,“然后她说,‘我亲爱的大哥,我来讨一笔债’。” 严修筠拿出手机握在手里,低头按了两下,一时没有说话。 唐艺惟顿了一下,以为严修筠是对自己所说的话产生质疑,有些焦急地微微向前倾身。 “严教授,如果不是您来找我,我可能很难把这些事联系在一起……我大伯原本是个飞行员,算算时间,他在这个女人来访后不久就调了职,从开繁忙的国际航班,转去开相对宽松一点的私人飞机了。”唐艺惟说的有点急,“这个调职并不合理,而且,我大伯的死因您知道是什么吗?是……” 严修筠抬起眼神跟她对视:“是空难。” 唐艺惟一顿,一时语塞。 “他驾驶的私人飞机,在中途坠毁,飞机上的人只有他的雇主侥幸生还。”严修筠没有停顿,“那个侥幸生还的人,是我大哥、‘耀康集团’的傅修远,而吴雅兰和‘耀康集团’的创始人是情人关系,多年来,她一直在和我大哥争夺集团的控制权。” 唐艺惟在这突然复杂起来的人物关系中愣了一愣,她在平时和朋友闲聊八卦时,不是没提到过“耀康集团”的家族争产,但是,“药王二姨太”这个媒体的戏称她记得清楚,但是对她姓甚名谁的认知相对浅薄,再加上照片上的人物和真人对比起来,总有一点失真,总之,多种多样的理由汇集让一起……让唐艺惟在一时之间,并没有想到这个药王二姨太,就是严修筠说起的吴雅兰。 而她的大脑在理解完这一段漫长的人物关系后,她露出了一点更愕然的表情:“严教授,你是说……我大伯,是她……” 她顿了一顿,仿佛说出那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仍然有点艰难,也有点难以置信。 更多的是,她如果将这个事实说出口,就仿佛承认了另一个事实—— 她大伯死亡的真相,一直和她近在咫尺,可是,她从来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 唐艺惟被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逼得倒抽了一口气。 然而她正要说什么,严修筠却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不仅如此,他立刻抓过唐艺惟,环视客厅一周,带她躲进了一个窗外很难看到的死角儿。 唐艺惟茫然地被他按低了头,不适地挣扎一抬眼,却在自己的左手边看到一个映在了窗户上的人影。 有人在外面! 这个认知让唐艺惟心里一惊,而她接下来看到的东西,更让她胆寒。 那个人影做出一个蛰伏的姿势,而他手里的东西……唐艺惟心里一慌,那赫然是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 这是白天!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持枪私闯民宅吗?! 比起唐艺惟的慌张,严修筠堪称临危不乱。 他压低了声音:“还有别的出口吗?” 唐艺惟慌忙点头:“后院……” 严修筠立刻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