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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受老师于敏达的遥控, 而他死的时候身败名裂不说,更是稀里糊涂的死在了一个凶徒手里, 堪称死不瞑目。 而于敏达…… 江晚晴想到了陈雅云通过吴启思辗转留下的那份日记。 这一连串的事情合在一起联想, 让她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这一串事情如江晚晴所想,确实是有联系的, 那么吴哲茂为什么会对“华方”感兴趣, 结论简直呼之欲出。 ……可是,为什么严修筠也对“华方”志在必得?他真的只是单纯为了阻止吴哲茂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立刻被江晚晴自己否定了。 上一次,因为一包纸巾, 她对严修筠起了怀疑之心, 后来证明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误会, 更因为这点儿误会,让她险些一叶障目, 忽略了这背后隐藏的更龌龊的事情,险些间接造成许璐和陈雅云一样走上不可挽回的路。 而这一次, 她居然又因为何校长一句无心之言,开始怀疑严修筠的动机。 江晚晴只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无理取闹而愧疚, 这种微妙的愧疚感混合了她自己的心虚, 于是严修筠确定从香山回来的航班后,江晚晴破天荒地开车去接了机。 严天意自己一个人坐在江晚晴车后面的儿童座椅上,从后视镜看着江晚晴的脸色, 一路都不声不响——严天意莫名没敢提醒他妈,严教授的飞机两个小时以后才降落。 等他和江晚晴一路进了机场,他就更觉得江晚晴反常了。 严天意发现,本来就天生丽质的江大美人儿今天出门,还特意画了个“心机减龄妆”,让她整个人根本看不出真实年纪,乍一看像个二十岁的出头的靓丽小姑娘,且在到机场后,去卫生间分别补了一次粉一次唇彩。 随后,为了安抚严天意等待过程中的不耐烦,她破例买了“不健康但严天意爱吃”的汉堡一只,还一脸温柔地坐在快餐店里陪他吃。 等到她起身准备再给严天意买个冰淇淋的时候,严天意一脸消化不良地拦住了她:“妈,您跟我说实话。” 江晚晴被他的小手抓着,魂游天外的脸色露出一脸方才回神儿的莫名:“什么??” 严天意一脸悲愤:“第一,您一向不爱浪费时间,却比我爸飞机降落时间早了两个小时到机场。” 江晚晴:? “第二,您化妆了。”严天意一脸谴责,“我一直以为您是‘却嫌脂粉污颜色’的坚定代表,而您居然化妆了!” 江晚晴:?? “第三,您以为给我买汉堡就能收买我了吗?”严天意忍无可忍道,“难道您亲爱的儿子只值一个汉堡吗?我以为,我起码值一个带玩具的豪华版儿童乐园餐!” 江晚晴:??? ……这孩子吃饱了撑的说胡话了吗? “妈,您告诉我实话,我还能帮您悬崖勒马。”严天意痛心疾首,“我知道成您这样颜值水平的女性在外面总是会面对很多的诱惑,但是趁现在回头是岸,您亲爱的儿子还在机场等着您……所以您说吧,您到底是以我为掩护来见哪个小白脸儿的!” 江晚晴:“……” 现世报啊! 这孩子疑神疑鬼的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 江晚晴打死也不会承认那个最可能的答案的,于是她简单粗暴地,把这件事的责任推卸给了严天意的智商。 并且她准备追究一下,这崽子到底从哪儿学来了这一肚子分辨“男盗女娼”的能力。 “你最近又去找郎玉堂了?”江晚晴笑着一挑眉,“值一个豪华版儿童餐的福尔摩斯?嗯?” 严天意被江晚晴盯得发毛,讨好的笑了一笑,然而以江晚晴的脸色来看,这一笑收效甚微。 于是严天意谨慎地夹起了小尾巴:“妈,我这是奉旨关爱空巢兄……恩空巢舅姥爷。” “……”江晚晴眯起眼来,“奉谁的旨?” 严天意心虚的眼神儿左转右转:“姥姥。” 江晚晴:“……” 巧了,江晚晴也想回他一句“姥姥!” 但是这句话实在忤逆犯上,和江晚晴的一贯教养不和,江博士到底把这句不是好话的炸毛原个儿咽了回去。 严天意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一下从快餐店的座位上跳下来:“妈,我要去卫生间!” 江晚晴盯了他三秒,决定不揭穿他:“行,我带你去。” “不用不用不用……”严天意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又在江晚晴的眼神下老实地像个鹌鹑,抖了抖呆毛两根,“我……就洗个手,洗个手就回来。” 江晚晴打量了一下卫生间的距离,发现就在自己视线可及的地方,这才哼笑了一声,放过了严天意:“去吧,五分钟内回来,不许乱跑。” 严天意如蒙大赦,一溜烟儿跑了。 江晚晴绷着脸看严天意一路跑进了卫生间,强忍着的笑意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面含笑意,无奈而纵容的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却发现严天意原本的座位上多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风度悠然,气韵超群,表情间带着一点玩味的似笑非笑,眼神一转,潋滟多情的一双桃花眼。 “晚晴,好久不见。” 江晚晴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是你。” 她当初满心思虑地去和孟采薇抱怨严修筠的反常,就在她们约早餐的那个酒店,遇见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那个人给她留过一个电话。 可是最近,江晚晴的经历堪称错综复杂,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被她扫进了微不足道的记忆缝隙里。 没想到今天,又是这样毫无预兆的遇到他。 男人见自己被江晚晴认出来,并不起身,却夸张地行了一个英式欠身礼。 “不忍辜负美人恩,我还以为,晚晴已经把我忘干净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这位先生,我只是记得我们见过一面。”江晚晴沉下脸来,“我和你没有那么熟,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就请称呼我‘江小姐’或者‘江女士’,你的称呼已经令我尴尬了,这不是绅士所为。” 桃花眼的男人却笑了:“从一个礼节就能想起‘绅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