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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关窗的青桃问道:“便只衣竹姐姐一人吗?” 青桃顿了顿,半晌才点了点头。 顾温凉叹息一声,倒也不怨什么,本就是她自己做了这等叫人寒心的事。 于是,一夜无梦。 待得第二日,天才将将放亮,顾温凉就睁开了眼睛,细看眼瞳里还有丝丝缕缕纠缠的红血丝,显而易见晚间并未睡好。 许是听着了动静,青桃带着一干子丫鬟端着洗漱盆具进了来,待得洗漱完,又端了早膳在食案上。 因为顾温凉头上的伤,将军府的厨房特意备了清淡的药膳,炖得软糯无比,尝起来有股子药味,好在并未有药汁苦味,顾温凉这才勉强用了一些。 顾温凉顾忌着自己重生的事,也不敢在青桃面前过多的表现出来,只得翻看屋里的书籍了解一些东西。 而显国公府嫡女秦衣竹进来时,正见到一身素淡的顾温凉披着长发,坐在窗下,手里拿着一卷旧书看得出神。 今日天色略显阴沉,窗外的风一阵阵掠过,引得顾温凉长发拂动,格外的恬静美好。 直到她走到身边,顾温凉才觉出不同,从书中抬眸。见到是她,不由得放了书卷起身,笑意清浅:“衣竹姐姐来了。” 声音还如以往那般甜糯,却没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仙气儿,倒是让秦衣竹有些意外。 “若是再不来瞧瞧你,还不知晓你会怎样糟蹋自己的身子。”秦衣竹自然地牵住顾温凉如玉的手,目带关怀地望着她额前的白布。 “你也太胡来了些。” 顾温凉却是满心感慨。前世这个时候,秦衣竹也是来瞧过她的,却被她不知好歹地赶了出去,从此便很少见面了。 除了后来在封后大典上,顾温凉作为忠国公夫人去觐见,也只得跪着行了个礼便回府了。 可饶是这样,秦衣竹还是对她有所关照,正是这份上心,才让得她在忠国公府捡了一条命,也保住了嫡妻的位置。 顾温凉抚了抚额头的位置,没觉出什么痛意来,想来是已经结痂快好了。 “是我太冲动了,劳衣竹姐姐挂心。”还不需顾温凉使眼色,青桃已经备好了点心茶水,放在两人案前。 茶香四溢,茶盏上方蜿蜒出两道白汽,照得顾温凉眼前都起了一片薄雾,对面温婉而坐的秦衣竹都显得模模糊糊,虚幻得很。 她捧起茶盏,小口小口地抿着,秀气得很。秦衣竹瞧她这样,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放下来些许。 “你我之间,何须说这等客套话?”秦衣竹也只留着一个大丫鬟站在身后服侍,是以倒并不显得顾温凉的房里拥挤,倒是空旷有余。 先前顾温凉看过的书卷折了半页痕迹,放在了桌上,秦衣竹不动声色一瞥,旋即轻轻发笑起来:“这本游记你竟还翻出来瞧?” 顾温凉闻言,也往那泛黄的书页上一瞥,有些赫然道:“你又不是不知晓我,闲时惯爱看这类书的。” 秦衣竹生得英气,眉宇间又随了显国公府老夫人的大气,倒是不输那些娇娇媚媚的京城贵女分毫,且人缘也极好。 他们四人中,秦衣竹与沈唯惯来是不对付的,倒是自己与沈徹最是亲近。 可世事弄人,最后走在一起让顾温凉瞧着便羡慕的,恰是这最不对付一见面便发生口角的两人。 此刻秦衣竹听了顾温凉这话,笑得越见明媚:“还能有此闲情雅致,可见伤却是好了。” “前些日子府里举行了赏花宴,我得帮着些,听闻你出了事又腾不出空来,只得叫了丫鬟过来,你可不许生气。” 秦衣竹细细解释道,神色间还有一抹极淡的不自然。顾温凉了然,衣竹派来探望的那个丫鬟见了她将礼送上便客套了几句,竟对着青桃说顾温凉性子孤傲不尊圣上,故意惹得顾温凉发怒。 现在想想,一个小小丫鬟,哪来那样的胆子?不过就是受人指使挑拨自己与秦衣竹的关系罢了。 毕竟秦衣竹本人未曾亲自来,出了这样一件事,怕是再好的性子也免不得对顾温凉生了恼意。 至于是谁插了手,且还对她的性子知根知底,顾温凉眼睑微垂,压制住了眼底的漠然寒意,方才带着歉意开口:“衣竹姐姐一番好意,却叫我败坏了,心里当真是不好受的,幸得姐姐还愿来瞧我。” 一旁的青桃听了这话却瘪了瘪嘴,温婉的笑意全数隐没了下去。 秦衣竹眼眸一沉,自然没放过这样的变化,意识到可能发生了自己不知情的龌龊,当下就沉声开口:“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温凉见她问起了,也不推脱,她与秦衣竹数十年交好,倒是实在没必要藏着掖着。 免得自己心里不好受秦衣竹也心存不满。 于是理了理思绪娓娓而来,期间秦衣竹的脸色也渐渐地沉了下去。 “我说怎的你突然性情大变,那丫鬟回来禀报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顾温凉笑了笑,那丫鬟说了什么不用问便已心知肚明,不过是无中生有大力抹黑自己罢了。 只是这事,到底还是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日更啊小可爱们。 不要说我短小惹,比昨天粗长惹~ 写大纲把自己甜到了是怎么回事!!被狗粮虐哭。 笔芯芯~ ☆、不留情面 “你放心,这事我定要查个究竟出来。”秦衣竹星眸一厉,竟有几分显国公府老太太的风范。 顾温凉轻笑了笑,只点了点头,乖巧得很。 此番有人算计了她们二人,她自己定也是会把人揪出来的。往日许是她性子太淡泊,竟叫人这样欺负到了头上。 秦衣竹眼神才将将柔和下来,瞧她不争不闹的性子,越发心疼起来,嘴上更是忍不住嗔怪道:“你到底是个怎样儿的想法?” “今儿个一早我才到前院,便见到了大将军,叫我好生劝劝你。” 顾温凉抬眸,不必问也能想到顾奕怀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瘪了瘪嘴道:“爹爹叫衣竹姐姐劝我什么?” 秦衣竹细细瞧她的表情,望见她眼底的一团乌青,再想起外间的流言,皱了眉道:“你莫不是真的心悦那卫世子的?” “前些日子四皇子在我面前冷嘲热讽好一顿,我前脚才与他理论一番,谁知就听了你这的事。” 四皇子赫然便是沈唯了,他心眼小得如针尖一般,护短得很,听说这件事后恨不得将自己皇弟的脑袋撬开来重新理顺,免不得去刺秦衣竹几句。 顾温凉纤长的睫毛如同羽翼般垂下,在光洁的侧脸上投下一小块阴影,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卫世子?” “姐姐不是不晓得,我与那卫世子曾有一戏言婚约,如今忠国公府日益破落,那卫世子也来府里找过我几次,我想着不做那等落井下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