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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飞舞着,也算是校园中的一道风景。 饼吃完了,也刚好踱步到教学楼下。 今天的教学楼与往日一样,又似乎有哪里不同,快走到班门口的时候,陆星嘉就听到班里传来的一阵喧闹声。 似有预料一般,陆星嘉的心跳陡然快了起来。 他把赶忙空饼袋扔掉,推门大步走进教室。 秦暮冬没在,但他的座位上挤满了人,不,准确的是,应该是季昂然的身边挤满了人。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你都过了还看什么?让我看看我的!” “诶诶诶!你慢点,纸要被拽烂了!” …… 嘈杂的声音下,身为学习委员的季昂然左右为难:“别抢了,我去贴在后黑板上,大家都能看见。” “再让我看一眼!” “我也想看!” “就一眼!” “安静!吵什么吵!”坐在旁边的邱锐峰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邱锐峰长得人高马大,表情也凶,巨响之下,教室 邱锐峰眼神示意同样被吓到的季昂然:“东西给我。” “……哦,好。”季昂然愣怔着,乖乖地把成绩单递给他。 邱锐峰大步跨出人群,把那两张纸在后黑板上贴好。 “行了,这不是大家都能看到了吗?” 众人沉默了两秒,默默从季昂然身边移开,改围着教室后面的黑板,仔细研究起来。 后面的人太多了,陆星嘉暂时挤不进去,回到座位上,声音有些发干:“是……初赛成绩出来了吗?” “是啊,”邱锐峰被刚才的众人搞得一肚子气,语气还有点冲,“不然他们能那么着急吗?在这儿挤来挤去的。” 被刻意忽略的担心终于爆发,在听到肯定的答案之后,陆星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对了,”邱锐峰的语气缓和下来,想起正事来,“我帮你看了,一等奖,兄弟。” 积郁的情绪鼓成巨大的气球,又被一根针戳破,无声无息地泄了气。 猛地一下,陆星嘉像是踩在了一大片缥缈的云里,沉默两秒,他才晕晕乎乎地开口:“真的吗?” “骗你干嘛,成绩就贴在后面啊,”邱锐峰瞥他一眼,手伸出来,“我的饼呢?我给你带来一个这么大的好消息,不得犒劳犒劳我?” 陆星嘉下意识地举起手,这才发现,手里只剩下一个空着的饼袋了。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他默默地开口道,“你的饼好像不小心被我扔进教室外面的垃圾桶里了。” 邱锐峰:“……?” “操,”沉默两秒,邱锐峰作势要来打人,“你这是以怨报德啊!!!” 还没打上,陆星嘉一把扔掉手中的塑料袋,拽住邱锐峰的衣服,几乎要跳起来了。 “太好了!邱锐峰!太好了!” 初赛,对于学物竞的人来说只是一个起点,一个入门。 但从物理不及格到通过物竞初赛,没人知道陆星嘉走过的路有多么艰难。 他总是对人那笑脸相迎,看起来那么自信乐观,也会在夜深人静时怀疑自己,躲在被子里悄悄哭泣。 幸好,幸好。 一切都是值得的。 “哥哥哥!你鼻涕蹭我衣服上了!”邱锐峰一副嫌弃的样子,还是用眼神示意季昂然拿张卫生纸过来,塞进陆星嘉怀里。 “行了,哭得跟个小姑娘似的,丢人死了。” 陆星嘉不满地接过纸,揉吧揉吧捏在手里,眼睛真有点泛红:“你才小姑娘!你自己看,我哪儿哭了?”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邱锐峰懒得和他理论,也是真为他高兴,“行了,好不容易过了,别哭了,以后还要继续被物理按在地上摩擦呢,有你哭的时候。” 陆星嘉:“?” 他真的是在安慰自己吗? 片刻,陆星嘉长舒口气,认真地和邱锐峰和季昂然都道了声谢。 他们都帮了他很多,也给他讲过题,无私地传授过学习方法。 坐回座位上,陆星嘉心脏依旧狂跳着,他还想和另一个人分享喜悦。 像是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似的,秦暮冬沉默着走入教室。 “秦暮冬!” 陆星嘉霎时挥手喊着他的名字。 有太多的话想告诉他,太多的情绪想要表达,偏偏这个时候,上课铃敲响了,教室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一股气就这么憋在了心里。 秦暮冬回到座位:“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初赛成绩出来了。” 陆星嘉努了努嘴,这上课铃也太破坏气氛了。 “过了吗?”秦暮冬问。 陆星嘉闷着声点点头:“嗯。” “不意外。”秦暮冬微微颔首,情绪没有任何波澜。 ……最后一点气氛也消失殆尽。 陆星嘉蔫蔫地趴在桌子上,看着章楚楚走进教室,开始总结这次初赛的情况。 竞赛班里现存有53个学生,40个都通过了初赛,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章楚楚讲得激情昂然,陆星嘉却没了兴致,暗搓搓地在下面胡乱勾画着。 下课了,邱锐峰和季昂然在教室里讨论问题,陆星嘉先去车库骑车,正好与秦暮冬打了照面。 “怎么了?”秦暮冬问他,“不开心?” “没有啊。”陆星嘉摇摇头。 秦暮冬微微蹙眉:“你晚自习跑神了很久。” 陆星嘉脸上有点红,又有点不好意思,对上秦暮冬漆黑的眸子,也只能乖乖承认。 “我就是……想告诉你自己过了嘛,想听你夸夸我。” “以我对你的了解,综合这次试题的程度……”秦暮冬认真地分析着,就对上陆星嘉气鼓鼓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 “很厉害。”秦暮冬说,“你很厉害。” 这句不是假话。 半年的时间里,他无数次偷看过陆星嘉作业和笔记,从最开始看了就忍不住皱眉,到后来,也偶尔会会心一笑。 天赋是值得夸耀和赞美的东西,而努力更应该被钦佩。 陆星嘉撇撇嘴:“这样不行,太敷衍了!” “那要怎么样?”秦暮冬问。 要怎么样? 问他? 陆星嘉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心脏陡然快了几拍。 热气冲上脑门,身体快思维一步做出了反应。 “这样!”他张开双臂扑上去,抱住了他。 陆星嘉的心脏狂跳着,把脑袋埋进秦暮冬的颈间。 秦暮冬的身体蓦然僵硬.了,心脏一下一下用力地扪击着胸膛,鼻息之间,满是少年人特有的气息。 这个味道他很熟悉,每次把校服借给陆星嘉,再还回来时,衣服总会带有这种香气。 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