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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潭良站直身体,他转过头,呼吸沉重,乔怀泽感觉自己隐隐看见了一只炸了毛的猫。 “做,饭。”陈潭良咬牙切齿地说。 乔怀泽走进开放式厨房, 他探过头一看,锅里糊了一片, 盘子里好几个黑色的不明物体。 “你对化学还有所研究?”乔怀泽挑起眉毛。 “……”陈潭良感觉自己被嘲笑了,他破罐破摔地问, “你会炒菜吗?” “我要是会做饭,就不会去修仙了。”乔怀泽淡定地说。 说得真的好有道理啊! 陈潭良知道自己最应该问的人应该是景渊,毕竟作为一个被人哄着养着的皇帝都能学会做饭,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能够传授的东西。 然而一想起来初景渊那张无比欠扁的脸,陈潭良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也不想去找景轩,万一让景渊知道了他偷偷摸摸去找景轩的事情,还得被嘲笑一场。 “你要不要来试试?” 陈潭良将菜谱递给乔怀泽。乔怀泽拿过来翻看,陈潭良在他身边也看来看去。 “这个菜谱特别难,你说‘些许’、‘少许’、‘适量’的区别是什么?”陈潭良还在旁边吐槽着。 然后,他就看到乔怀泽真的开始尝试起来,乔怀泽把糊了的锅不通要领地在水池中刮了刮,就放在了回去。陈潭良刚刚切的菜和肉还有剩余,乔怀泽一边看着菜谱,一边往锅里倒油、抓菜放进去、加调料…… 陈潭良本来等着他失败好和自己一起吐槽,没想到,过了几十秒之后,竟然有香味传了过来?? 乔怀泽按照食谱程序完成,关火倒菜。除了锅没刷净沾着了些糊糊的黑色小块之外,乔怀泽放进盘子里的这盘菜至少已经在平均水准上了。 陈潭良拿起一口尝了尝,虽然没有菜谱上的那样细致,可是本来就是家常菜,乔怀泽又是第一次做,这个味道已经可以直接拿去吃了。 陈潭良怀疑地看向乔怀泽。 “你以前真的炒菜过?” 乔怀泽淡定的摇头。 “那为什么——你也没用称,怎么会……”陈潭良磕磕巴巴,“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乔怀泽同情地看向陈潭良。 “我是古代人,而且还是修仙世界的古代人,抓药熬药是基本本领。”他说,“我用称,就知道自己抓的是几克什么重量,精确到小数点。” “那……那放调料的时机呢?多许少许些许适量呢?” “手感问题。”乔怀泽淡定无比,“手感不好怎么熬药?” 陈潭良彻底无语,欺负他是近现代的人吗? “难道他们两个也是这样学会做菜的?”陈潭良自言自语,安慰自己,“可能这是每一个古代人必备的技能……” “这倒不是。”乔怀泽说,“他们两个是皇家子弟,活了一辈子估计都没进过厨房,应该不会有这种经验。” “那……” “可能是天赋问题。” 乔怀泽几句话将陈潭良打击得睁大眼睛,没有反应。乔怀泽打击完人了,又伸手拍了拍陈潭良的肩膀。 “加油。” 陈潭良:我恨。 早上六点多,景渊醒了,他用力拉开了自己的房门。 “陈潭良!你有完没完,我这屋里全是烟,我还以为我要飞升了呢!” 陈潭良不管他,仍然在厨房里做着尝试。 景渊走过去一样,他抬高音量,“你是怎么做到将五千七百块钱的防糊锅做到糊锅的?!” “闭嘴!”陈潭良头发凌乱,咬牙切齿,已经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行了行了你快点让开,你把这案板桌子都收拾收拾,要做早餐了。” 景渊推开陈潭良,陈潭良被推得站在一边,他那乌黑的眼眸直发滞,看起来委委屈屈、无限低沉。 “你怎么了?”景轩这时也来到厨房,就看到在角落里低落的陈潭良。 “假装受到打击不能逃避扫除。”景渊毫无情谊地说,“你快点把你做的这些残渣收拾了。” 陈潭良顿时火冒三丈,最让人生气的是,他竟然还没办法反驳。只能带着一身火气过来刷盘子。这糊的黑巴又难洗又讨厌,越洗心情越委屈,陈潭良洗了两个就扔在了水池里。 “不洗了,我买新的!”他自暴自弃地说,“我有黑卡!” 景渊:“……” 有黑卡了不起吼? 有黑卡能在三分钟内变出干净的好盘子用来装早餐吗? “你有那钱,买自动洗碗机好不好?”景渊还在欢快地吐槽嘲笑,“要不然笙歌集团和卖盘子的合作得了,每天给你提供新鲜的盘子。” 陈潭良从小到大就没受这么大委屈。 他做什么没成功过?上辈子小时候一整个帅府宠着、老师也宠着,学什么像什么,想读书就在家里呆着妈妈陪着,想带兵爸爸就领着去兵营,一进去就受人尊重,几乎没打过败仗。 这辈子年幼时和陈若之不是没受过苦,原生父母家庭暴力,他们又很快被慈善机构救走,小时候就在不同的寄宿家庭长大,自然不比自己家,肯定也是受委屈的。然而兄妹俩都有成年人的记忆,所以那些对于儿童来说十分恐惧痛苦的记忆,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心理阴影。 所以,这的确真的是陈潭良真的受这么大委屈。连续一个礼拜天天早起练习没有起色罢了,初景渊还在旁边一直说风凉话。 景轩看着陈潭良情绪不对,景渊还在旁边语出莲花,将吐槽说得一套一套的,再不阻止都能因为陈潭良炒糊锅这件事创作诗作一篇了。 景轩伸手抓住陈潭良的肩膀,把他摁在开放厨房不远处外面的餐桌旁坐下,然后安慰道,“这两天练习太累了?没事,就几个盘子,我洗一下就行了。” 与此同时,两人都听见开放厨房里景渊编造的有关于陈潭良炒菜的歪诗都念出来了。 景轩:…… 幸好他哥上辈子当皇帝,这要是什么土匪或者富贵人家的孩子,指不定得成什么地痞流氓之类的坏人呢。 陈潭良习惯所在,做的时候也跟标准军坐姿一样板正,可是听到景渊的歪诗,陈潭良抿了抿嘴角,这个做得板正有礼的年轻人眼睛边缘都红了。 夭折了,皇帝要把大帅气哭了! 景轩赶紧回厨房,用手指怼景渊,让他别说了。陈潭良这种耿直性格的人,比起景渊这种人来说实在太单纯了。 景渊正损得开心,被景轩怼了一下,他下意识回头一看,就看到陈潭良坐在桌边,身体做得笔直,红着眼眶,垂着睫毛,轻轻抿着嘴唇,一副乖宝宝被欺负了独自难过的样子。 ……不是? 景渊刚想说什么活跃一下气氛,就听到江时凝的声音响起。 “潭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