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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能看到明面上的危险而已,像是这样的跟踪根本发现不了。 没有影卫,修凌非有一种家门大敞的不安全感。 “你们近期都少出去活动。”修凌非沉声说,“但是你们的车都照常按行程开,再派人在旁边把手着,看看能不能把这些人揪出来。” 跟踪他们家的人到底要干什么呢?要钱?可如果想要钱,不更应该对人下手绑票吗,这将记者捅来算什么事情? 对了,记者。 修凌非又让人去找那些围攻修景瑞的娱记,娱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告诉他们修景瑞这周四晚上六点会在那里出现,他们就去了。 查来查去,线索又断了。 这样一晃几天就过去了,一直都风平浪静。像是知道修家人都不出门了一样,盯梢的人也都悄无声息地不出现了,修凌非派的人谁都没找到。 修凌非越发的焦躁起来。他总觉得自己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仿佛这双暗中的眼睛非常了解他。 似乎故意让修凌非紧张焦灼了一整个星期,第八天的时候,管家敲响了他的房门。 “老爷,我们收到一封信,没有写邮寄人的信息。”管家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怕有什么危险,所以我刚刚检查了一下,信封已经被我拆开了。我估计是盯梢我们的人写的。” 修凌非拿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展开,只见上面用毛笔寥寥写着几句话。 【修老板: 展信佳。 请问你还记得xx年10月12日、xx年6月9日、以及xx年2月份的事情么?如果你还记得,并且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最好见一面。 明天晚上八点,我们在[地址]不见不散。】 修凌非脑中轰隆一声巨响,他死死地盯着这封信,手指捏紧成拳,用力到手指关节泛白,就连手臂都在颤动。 管家看到修凌非的眼睛都红了,透着一股可怕的气息——生于现代的他不知道,这是实打实的杀意。 写这封信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上辈子的四子初景渊!修凌非一看字迹就知道是他,或者说,初景渊故意写毛笔字让他认出来。 修凌非和景轩的见面虽然也并不愉快,但两人不是不能聊下去。可是他和初景渊——两人之间的矛盾不可调节!且不说从景渊出生就带着修凌非的厌恶,后来他长大一步步架空了修凌非,那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再现让修凌非血气翻滚。 他修凌非,他初灏厉,这世界上最恨的人就是他这个四儿子初景渊。 “……老,老爷?”管家小心翼翼地说,“要不要报警,或者派人抓他?” 被人打破仇恨的思绪,修凌非闭了闭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不用。”他冷冷地说,“我自己去。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什么?!”管家大惊失色,“可是如果对方人多的话——” 修凌非直接用眼神让他闭上了嘴。 他知道如果他去了,也只会有初景渊一个人在。 初景轩找他时是一个人,初景渊也是如此。而修凌非也会一个人去。 现代人不会懂得他们之间的这种默契,尤其是他们这皇家父子间,又牵扯到过去,带人去的人,反而没有气节,见面就输了。 要生要死,还是要报仇雪恨,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 晚上,修凌非掀开地毯,打开了自家密室的门。地下一层的密室没有装修,只刮白了墙面,灯一开室内极亮。 修凌非打开桌子上的保险柜,里面放着几把枪和一些重要文件。 枪自然是黑市买的,所以才藏在这里面。现代世界他也不想自找麻烦,所以枪从买完之后就没动过,只当是保险起见了。可是现在,修凌非也顾不上什么了。 他有自信初景轩不会对他下杀手,但是景渊,他真的难以预测。 此时此刻,修凌非杀意大起。初景渊是一个大隐患,既然要单独见面,他宁可先下杀手,也要一次性剔除这颗炸/弹,不杀初景渊,恐怕修凌非日后再也不能安心睡觉。他宁可和现代人纠葛,也不想留下自己这曾经的四儿子。 第二天晚上七点半,修凌非独自一人开车离开了修家豪宅。 他来到初景渊所写的地址,这里已经算是城市郊区了,而且是一片只有毛坯的烂尾房,除了主路上有路灯,烂尾房那一片里面根本没有亮。 修凌非下了车,车灯直径照着黑暗。他的手指扣在枪柄上,向着里面走去。 走着走着,越来越远,慢慢的,车灯也照不着了。只有一轮残月在天空上散发着轻微光芒。 好一个月黑风高夜。 修凌非抬起头,他看到前面一楼的窗户散出灯光,也是这一片唯一的亮光。 他缓缓地走进黑暗的楼栋,走入了这间没有门的房子,阴暗的水泥墙客厅,从里屋发出光芒。 修凌非走了进去,他转过墙角——一年轻人坐在屋正中央的椅子上,手中还拿着喝了一半的啤酒瓶,和他正好对上目光。 此人长得和景轩三分相似,明明是同样的英俊,可他周遭都散发着凌厉森严的气势,一双眼眸如潭水般深不可测。 年轻人轻轻一笑。不同于亲王弟弟的如浴春风,他笑起来的时候会让别人心中发寒。 “真是好久不见呐。”景渊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却冰冷无比,“父皇,别来无恙?” 修凌非猛地抬起手,可景渊比他更快,他将手中的啤酒瓶砸向修凌非的枪口,修凌非被干扰只是片刻的迟钝了一下,景渊已经如同影子般闪到近处,一拳将他击倒在地,枪也被甩出去老远。 两人开始打斗起来。修凌非有上辈子的底子,这辈子的锻炼,能比同龄男人身体更健壮有力,可他终究年纪大了,体力差了些,又养尊处优太多年,远没有上辈子的身手。而初景渊正值盛年,最令人震惊的是他的身手——竟然和上辈子没什么区别。 几分钟下来,修凌非已经打不过初景渊。 初景渊将他制服在地的时候,修凌非已经开始因为体力透支而急喘气,而景渊仍然呼吸平稳。 景渊感觉修凌非动作不对,他伸手一摸修凌非的身前,顿时气笑了。 “可以啊,父皇。”他嘲讽道,“你竟然还穿着防弹衣来?也太瞧得起儿臣了。” “住口!”修凌非听到景渊故意喊他父亲,还自称儿臣,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你杀了我罢!” 景渊冷冷地注视着他。 “初灏厉,你多虑了。我这一次,还真没想杀你。”景渊冷笑,“我要是杀你,就凭你家那安保,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这次是想和你聊聊。” 修凌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