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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再不喜欢骆廷之,再不喜欢骆家的老对头,也对孙女的请求说不出半个不字。 不就是对老对头低个头吗?在乖孙女面前,那都不叫事! 骆廷之对这事一无所知,看到虞姚站在门口,还以为自己做起了白日梦。 他快步走过去,在她脸上戳了一下,惊讶万分,“咦,软的!” 虞姚:“……” 骆廷之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结果不小心揪掉了她头上的发带,他更惊讶了,“咦,还会动!” 爷爷就在身边,虞姚笑得礼貌又乖巧。 虞爷爷一转身,一只小手就捏在了他的腰上,逆时针转了三百六十度。 “不仅会动,还会打你呢。” 挨了一下打的骆廷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对对对,居然是会动的虞甜甜,真好玩儿!” 虞姚:告辞! 骆爷爷看到虞姚出来的时候,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了几分,“来,姚姚,到骆爷爷这里来。” 骆廷之一回过神就听见了这句话,立刻抓住了虞姚的手,警惕地看着自己的祖父,“爷爷你干吗?甜甜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朋友!” 虞姚姚是他一个人的好朋友!才不会和他爷爷做朋友! 他一边怼爷爷,一边回过头来告状,“我跟你说,我爷爷超凶的!你不要过去!” 骆爷爷:气到昏厥!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过来!”对自己孙子当然用不着客气,骆爷爷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敲,就把人叫了过来,“姚姚年纪小,她要在咱们家住一段时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惊失色的虞爷爷打断,“什么什么,什么就要在你们家住一段时间了,你这个人怎么自说自话起来了呢!” “嘿,我说错什么了?不是你说要把人送过来给我调/教/调/教的吗?怎么还翻脸不认人了呢!” “什么调不□□的,会不会说话!”虞爷爷气得想咬人,“我什么时候说让姚姚住在你家了?” 这个全是臭男人的地方根本就不适合虞姚姚居住! “行行行!”骆爷爷不耐烦地妥协道,“半个月,半个月行了吧?” “呸!一天也不行!” 眼看着两人自顾自吵了起来,虞姚在爷爷身边坐了下来,给骆廷之使眼色:快让你爷爷别说了! 骆廷之果然开了口,“就是,爷爷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半个月哪够啊,怎么也得住一个月!是吧?” 虞姚:“……” 行吧,也算是达到了暂停战火的目的。 至少,现在战火转移到了骆廷之头上。 他自己造的孽,他自己受着。 在被联起手来喷了十分钟之后,心大的骆廷之毫不动容,依然活力四射,追着虞姚就跑了出来。 “你在看什么?” 虞姚正在和秤砣眉目传情。 她个子没比秤砣高多少,背着手转圈圈的样子像个老学究,然而她一开口就打破了这份假象,“我记得你家狗叫秤砣是吧?公的母的?” 这人一张口就是公母,请问母的能叫秤砣吗? “我爷爷说了,母的不能叫秤砣,所以是公的!” 调戏完小公狗的虞姚一愣,“那母的叫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母的当然叫王八,鲁迅先生说得好,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哎呦,谁踹我?” 虞爷爷在老朋友的肩膀上啪啪啪地拍,“你说说,你跟我说说,你孙子这满嘴跑火车的德行随谁?就冲这句话,我能把孙女安心放在你们家吗?” 骆爷爷也觉得不对,这话好像确实有点糙…… 虞老爷子在线骂人,“你说,这话能是鲁迅先生说的吗?” “对,这是周树人说的。” 虞老爷子非常不文明地踹了他一脚。 骆廷之被爷爷揍得直跳脚,嘴里叫唤个不停。 今天的骆老大也为自己的口不择言付出了代价。 骆廷之犹不死心,大喊着,“母的不叫王八叫什么?这不是我奶奶亲口说的吗!” “呸!你奶奶说叫母的叫棒槌!” “我觉得我奶奶说得不对!” 虞姚:“……” 骆老大挨揍一点儿都不冤。 骆廷之小朋友到底是怎么活到五岁还没被打死的,不容易。 骆廷之被追得满屋子乱跑的时候,虞姚正在安安静静撸狗头。 她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呢?大家都歃血为盟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挨揍呢! 她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他! 气急败坏的骆廷之从她身边跑过去的时候,猛地拽了一下她的衣服,大声求救,“你怎么不帮忙呢?” 虞姚慢悠悠收回手,淡定道,“你只要闭上嘴,你爷爷就不动你了。” 英勇的骆老大拒绝了她的提议,并且抽空对着爷爷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反正只要我跑得够快,我爷爷就追不上我!” 毕竟朋友一场。 虞姚给他点了上了炷香。 我们骆老大生前也是个体面人。 ……不是。 就在骆廷之快要跑完第三圈的时候,虞姚叫住了骆爷爷。 没刹住车的骆廷之一脚踢在了墙角的花瓶上。 那只看起来年份十分久远的古董花瓶应声碎了一地。 骆爷爷胡子一抖,心和花瓶一起碎了一地。 虞姚被眼前的意外情况吓了一跳,一时没敢出声,虞老爷子清清嗓子,“放心吧,那花瓶是仿的。” 这句话一出,骆爷爷的心更疼了。 他当时为了买这个古董花瓶忍痛花了好多好多钱!结果居然是个高仿的? 骆爷爷心痛得无法呼吸。 善解人意的虞小姐连忙抱住了骆爷爷的胳膊,小小的一团白玉娃娃就这么挂在他手上,戎马一生的骆老头稍稍有点手足无措。 他家养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糙,连个姑娘都没有,别说撒娇了,就连撒泼都不常见,他实在是没有多少和小姑娘相处的经验。 这么小小的白白的一团娇娃娃,要是一碰就碎了,那该怎么办? 虞姚完全不知道骆爷爷脑袋瓜子里转的这些奇怪念头,她抱着他的胳膊,轻轻地摇啊摇,声音软得能拉出丝,掐出水,“骆爷爷,您看这样好不好,马上就是国庆节了,到时候我带着礼物来拜师,来向您讨教几招,您愿意教教我吗?” 骆爷爷瞬间就忘记了刚才准备揍人的事。 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过节还有礼物收?” “当然了!”虞姚理所当然地点头,“您可是我非常尊敬的长辈。” 她惯来是会哄人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到了她跟前都被哄得服服帖帖的,脾气多坏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