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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人心脾的恬淡香味。 “我在西南封地的时候曾考察过多个部族。这秘方是我从一个古老部族的医典上得来的,我亲自搜集了药材原料,将之调配成膏。有了它,师尊便不用紧张啦。” 听他这么一说,孟亦觉抿了抿唇,心里大体猜到这软膏的作用。他一时有些羞怯,慌乱地找过话头,“原来你还会调配药膏……” “跟着青阳师兄混了这么久,我到底还向他学了些本事。”泠渊浅浅笑着,“师尊,这可是水团子独家秘制膏药,我已经仔细试验过,保证安全。” 孟亦觉点了点头,但越听越觉得耳朵热得发烫,只好把脑袋埋进了被窝里,只留漆黑的眼睛半眯着,小心地看向外面。泠渊轻抚过他的脊背,说着甜蜜的低语。 在他温柔的爱抚下,孟亦觉紧张得蜷缩成一团的身躯终于慢慢放松,软绵绵地伸展开来。 “师尊,准备好了吗?” 沉浸在他柔情似水的眼神中,孟亦觉翘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只要是和泠渊一起,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被比自己小一辈的少年尽情宠溺而又任意支配着,孟亦觉大胆地尝试着去适应这种奇妙的感觉。 寝殿之中,厚厚的幔帐层层叠叠地拉紧,将内里的光景遮挡得严严实实,连带着细碎的低喘和呜咽声也封锁在密闭的空间中,只随着当中时有时无的动静而轻轻晃动。 …… * 日头渐渐地升高了。 正当午时,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透下,将大半个寝殿照得透亮。 屋里很静,静得只听得见深沉而绵长的呼吸声。 孟亦觉眼睛闭得紧紧,在被单里安静地睡着。过去的一个多时辰显然让他累得不轻。 泠渊侧躺在他的身畔,呆望着天花板。唇角微微勾起,意犹未尽地回味着余韵。 他没有打扰师尊休息,耐心地等待着孟亦觉醒来,然后像之前那样索求一个温馨的早安吻。 在沉默等待的间隙,少年细细地端详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修长的指尖灵巧撩动,他悄悄地把玩着师尊鬓角边垂下的几缕乌黑的发丝儿,用目光无声地描摹着他的面部轮廓。 孟亦觉的唇线很好看,嘴唇软嘟嘟的,像是漂亮的红樱桃;平日里总是灵动顾盼的一双凤眸此时紧紧闭起,眼角带着漉漉的湿意,扇形的睫羽如同蝶翼般轻微地颤动。一头柔软的青丝此刻散落开来,铺满了白色的床单,美好得宛若一副水墨画。 泠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充盈着无尽的幸福和餍足。 呆在密闭的小世界里与恋人亲密相拥,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感觉这天地间无比静谧,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彼此陪伴。 过了一刻钟,孟亦觉堪堪转醒,一双漆黑的眼眸里蒙着迷离的水雾。 “师尊,醒了?” 孟亦觉怔了一怔,随即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微微脸红。 “泠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隐约感觉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慢慢爬起身来,向着窗外张望。但行动间不慎牵连,顿感到隐隐作痛,“呀……” 孟亦觉轻轻地抽了一口气。泠渊立刻注意到,“师尊,可有哪里不适?” 少年的脸上露出少见的忐忑神情。他们彼此都是初次,没有经验可言,尽管先前泠渊极尽温柔,但仍免不了留下稍许伤痛。孟亦觉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没事的。” 泠渊扶着他起身,又望了外面高照的日头,“现在是午时。” 原来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呀……想到自己早起吃了个早饭后又回到了榻上,一觉醒来便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孟亦觉心中泛起甜蜜的苦恼。 “师尊先歇息会儿吧。”泠渊揉揉他的头发,温言道,“我先去准备中午做饭的东西,一会儿就回来抱师尊去洗澡。我从西南带回了不少好吃的特产,有各种各样的海鲜,包括干贝、螃蟹,还有很鲜美的无刺鱼肉,师尊想吃些什么?” 孟亦觉想了想,如今自己这样恐怕下地还有些困难,也就同意他去了:“随便什么都好,我都可以的。” 泠渊吻了吻他的额头,随即披了外袍,下榻出门。 * 孟亦觉独自靠坐在榻上,望着窗户里透下的一方阳光发了会儿呆。突然,幔帐外传来了一阵动静。 “咦?” 有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他疑惑地直起身,忽见层层的幔帐被一把拉开了,泠渊出现在幔帐之后。 “你不是去……”话还未出口,孟亦觉随即发现——眼前的这个泠渊,神色和打扮皆与原先有异,并不是刚刚出去的那个。 他转念一想,很快知道了,这个蓦然出现走进帷幔里的泠渊,其实是早上进入系统里休息的那个分裂体!此时他应是在安睡空间中结束了休眠,从银镯里出来了。 泠渊嘴角扬起,露出和煦的微笑。 他的眼神很犀利,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孟亦觉,仿若能洞穿一切,将帷幔里的光景尽收眼底。 孟亦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慌乱地躲闪着对方拷问一般的目光:“你……你醒了?可有睡好?” “师尊银镯里的安睡屋很舒服。我在里面躺了一个多时辰,就像一口气睡了整晚一样的舒适。” 泠渊平淡地说着,缓步走上前来,在他的榻边坐下。 眼见少年好整以暇地打量了自己片刻,而后向自己这边越靠越近,孟亦觉下意识拢起身上的被单,往后不自觉地蜷缩。 泠渊的动作一滞,轻轻挑起眉,“师尊在躲我?” “不、不是……”孟亦觉摇了摇头,话一出口,不知怎的就结巴了起来。 泠渊看上去明明笑得很温柔,他却从这明朗的笑意中读出些笑里藏刀的意味。一时间背上凉飕飕的,不敢抬起眼正目看他,只低垂着睫毛。 “师尊明明就是在躲我。”泠渊的语气不容置疑,“就连眼睛也不敢直视,是因为师尊心虚么?” “才没有!”孟亦觉反驳,他鼓起勇气看向正坐在自己面前的泠渊,又不自觉往屋子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却被少年捏住了下巴,被迫转过脸来:“师尊在找谁?找他么?” 这次开口,语气明显比先前冷了几分,眼神也不再温柔,显露出富有侵略性的凌厉。 孟亦觉一看便知,面前的这个泠渊大概是吃醋了,而且——醋意不轻。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两个泠渊都是同一个人,他此时心中却生出些被人捉贼的心虚感,忐忑地打着小鼓。他不自觉抿了唇,小声道:“你、你和他不都是同一个泠渊么?我找他,又、又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孟亦觉暗道不好,自己恐怕真的说错话了。只见面前的泠渊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