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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慰点头,小剑看落他们,威严而语:“既然我们主人说过会封你们为一方土地,他日我主人定会实现诺言,若能教化村民向善,足以抵上你们为他们做百千善事……” 我看向小剑,感觉到梦生老师惊疑目光。 “小剑,那只是演戏,你还真当你家主子能封神了。”小枫揶揄小剑,谁知小剑认了真,沉脸看过去:“不过是土地公婆,我主人怎封不得?” 他这句话,和异常严肃和威严的神情,让小枫和尉迟一时怔愣,我把小剑拉到身后,笑道:“小剑当真了,师傅,师兄们不必当真,柳暗,洛林,你们还不快起来?” 虽然梦生老师依然狐疑看我,小枫和尉迟师兄也当此为玩笑,可是柳暗和洛林,却对我好像深信不疑。他们对我始终恭敬,这让大家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我立刻说道:“既然茵茵已经重生,喜酒也已喝完,师傅,我先回家过年了,元宝就此告别。你们放心,我会给师傅带好酒,给小枫师兄和尉迟师兄带好吃的回来。”我对他们调皮地眨眨眼,尉迟师兄立刻来劲:“好好好,太好了!呵呵呵。” 说罢,我转身御剑离开,没想到,梦生老师却是追了上来,我停落雪云之间看他,他端坐在酒葫芦摸下巴看我:“我说小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师傅我啊。” “不敢。”我颔首低头。 “哼,是我不敢~~~”梦生老师有些酸溜溜地对我拱拱手,“蓬莱历来都是天神喜欢下凡历练的地方,是我醉梦生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你是哪位尊神下凡,又是白凤,又是人形剑的,还不自惭地为你老师,对你严厉凶恶,所谓不知者无罪,将来神女可别介意~~~”他阴阳怪气地说完,满脸阴沉地离去。 第四十二章 家中弟弟从何来? 梦生老师…… 看他远远飞离的背影,他又在气我对他隐瞒。醉梦生的气量一直小,不过,正因为气量小,才会气自己那么久。当年瑶霜之事,说实话,他又能做什么? 哎……不过,虽然他气,但不会气我太久,等我回去,送他一壶好久,他自然气也消了。 “主子,梦生老师在气什么?” 小剑的话让我有些惊喜:“哦?小剑终于会看人了吗?” 他愣了愣,有些羞涩的低下脸:“小剑还是很愚钝。柳茵茵的事小剑未能做什么,还是灵桑立了功。”他的语气有些嫉妒,他似乎和灵桑都在较劲。 微笑看他:“小剑,不必在意,很多时候,我们需要武力,很多时候,恰恰不需要武力。其实你现在也已不再是一把武器,你也是神,是时候学学如何不用武力去解决事情。”他似懂非懂地看我,侧下脸自己嘟囔:“如果不需要武力,那还要天下兵器何用?” “那可真是太平盛世了……”当我话语出口之时,小剑愣愣看我许久,现在好战的他,或许还不希望那样的世界出现吧。 回头凝望片刻,莲圳,我回桃源镇了,你也要小心。收回目光,怀抱灵桑,和小剑返回自己家乡:桃源镇。 回家的激动,难以言喻。虽然我记起真身,但是爹娘今生对我的养育之情,依然铭记于心,桃源镇,对我来说,也是另一个故乡。无论我的真身是谁,丝毫不会影响我对元氏夫妻的敬爱与感激,还有对桃源镇的喜欢。 至桃源镇时,已是傍晚,冬天天暗地早,家家户户点了灯。望下去也是白茫茫一片,也下过一场大雪。 这次不必落在远处,直接隐去身形,带小剑飞落元家上方,奇怪,今日家里似有喜事,虽是临近年关,但是家里也不会挂上大红绸子。大红灯笼,还有……郑 这是谁要成亲? 院内院外也已经摆上了流水席,县令大人,镇长,乡亲们,正络绎不绝地来往在院内院外。 心里迷惑,想现身,想到自己便衣已经给了柳茵茵,还是得先回房换身衣服再来看个究竟。 带小剑飞落自己院子,自己院子倒是安静。不过也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现出身形。要进房时感觉到有人进院,随意看去,来人正惊讶看我。 来人是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七。虽然面相看上去比我略微老成,但他年岁应该比我更小一些。我本长得年轻,当年才能冒充长得老成的十三少年混入蓬莱,现在又是修仙。容颜更加不会显老。 他正痴痴看我,呆若木鸡,细细看他时。觉得他与我爹爹年轻时长得有些相似,别看爹爹现在发福走形,年轻时也是唇红齿白的俊俏男子,是我们桃源镇第一美男。 眼前少年一身红衣,很是喜庆。他还在呆立,对了,我身上还是广月流仙裙。 “谁?”我问。 他依然没有回神,还是呆立雪地中愣愣看我。 罢了,等他回神再问。 径直回房,扬袖之时,房内烛光点亮,小剑替我关门。 房内依然干净,有人打扫。 把灵桑轻轻放落床,盖好锦被,打开橱门找出平时所穿的普通女孩冬袄,换上。交代小剑看顾灵桑,再次出门。 拉了拉金线绣花的小红袄,再看那少年,他有些失措地在院子里徘徊,看来已经回神。 “你到底是谁?”我再次问,他惊了惊,慌忙对我弯腰下拜:“东莱见过姐姐。” “姐姐?”心怀疑惑上前,他紧张地不敢抬头,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立时拂袖从他身边如风走过,直奔前厅。 突然之间多个弟弟,家中又有喜事,还能是谁?定是我那好色的爹爹。这次可好,连儿子都带回来了,还是那么大一个,可见是十七年前做的好事。 “姐姐!”有人急急跑上来,是元东莱,他小心翼翼看我脸色,悄悄跟在我身边。 很快,家丁们看到了我,立时一个个吓得不敢出声,退避两旁。 直接到前厅,正好音乐响起,司仪高喊:“给大夫人敬茶――” 只见爹爹立于堂中,满脸的喜色,正有一个女人跪在娘面前给娘敬茶,右手腕上挂满了金镯,那些金镯分明是我娘心爱之物,若非爹爹,怎会到了那女人手上?再看娘的神情,可没真心喜悦,只有憋屈的微笑。 只这一看,已知这妾氏平日在家里多么嚣张得宠。否则,怎会把我娘的首饰都占了去? 我飞快跃到娘的身边,一伸手,一接茶,一个转身,从那妾氏面前转过,带起一阵人风,掀了掀她的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