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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臣妾不孝,未能日日向太后请安,望太后恕罪。” 话音一落,唰唰跪下一大群嫔妃。只有淑妃和孟棋楠还站着。 太后嗔怪道:“瞧你这孩子,哀家只是随便说一句,你就动不动磕头请罪的。起来吧,都起来。” 德妃这才起身,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温顺道:“是臣妾做的不好,臣妾以后一定改正。” 太后抿笑,却不再和德妃说什么,而是巡视一圈,问道:“贤妃来了么?” 孟棋楠一听她点名要见自己,赶紧上前一步,学着先前德妃的礼,跪下磕头:“臣妾拜见太后。” 虽然寡人从来就没跪过旁人,但您是表叔公的老娘,跪一跪也不算太憋屈。 “起来说话。”太后让孟棋楠起来,又喊她走到眼跟前,仔细打量。 青碧今日为孟棋楠挑的是杏粉色绣梅花圆领褙子,月白底子胭脂红金鱼长裙,颜色喜庆却不艳丽。孟棋楠简单的发髻中只插一支金步摇,是入宫前安盛送来的,青碧猜是卫昇赏的,于是今日赶紧让她戴上,表达对皇帝恩宠的感谢。 “模样儿挺清秀,衣裳搭配得不错,看起来素净清爽,又不失女儿家的娇俏……”太后左看右看,同流芳品评着孟棋楠,“这支步摇戴她头上正好,流芳你选的不错。” 流芳姑姑谦恭道:“是太后娘娘您眼光好。” 太后打量完孟棋楠,觉得她虽然算不上艳冠群芳,但比那些妖里妖气的美人顺眼多了,再加上是卫昇亲自选的人,所以更多了几分喜欢。太后笑眯眯问话:“来了这儿还习惯么?” 诶?表叔公的娘看起来怪和气的嘛。 孟棋楠对太后多了几分亲近之意,直截了当就答:“不怎么习惯,好多都跟我在那边宫里不一样。” 太后有些惊讶她如此直白,愣了愣便笑:“倒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不习惯也没关系,慢慢就好了,要是想家那边的什么东西就给底下人说,叫他们尽力为你办来。对了,你住哪个宫?” 表叔公的娘,寡人想要温柔的梅兰竹菊松柏杨柳行不行啊? 孟棋楠忍住说出想要侍君的冲动,低着头道:“皇上叫臣妾今晚还住蓬莱殿。” 在场众女听闻,淑妃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红里透青。孟棋楠估计要不是在兴庆宫,这只凶母鸡一定会过来狠狠啄她两口!德妃倒是淡然无谓的表情,眼里甚至隐含笑意,不过那笑却好像是对着淑妃的。 太后就格外高兴了:“那就先住着,过几天你再挑个好住处。流芳,把那尊开过光的送子观音拿来赏给贤妃。” 孟棋楠毕恭毕敬地接了赏赐,又按青碧的嘱咐呈上荷包扇坠等小物什献给太后,撒谎说是自己绣的。太后见东西绣工精巧欢喜得不行,一高兴又赏了柄玉如意。 估摸着卫昇快下朝了,太后也就放众女离开。孟棋楠带着一堆赏赐欢欢喜喜离开了兴庆宫。殿中妃嫔散去顿时清静下来,太后这时问流芳:“你觉得这位贤妃如何?” 流芳把荷包扇坠收起来,答道:“奴婢觉得似乎性情不错。” “大咧咧的也爱笑,看起来是挺好,就是不知……”太后无奈叹息一声,“东澜心思太重,哀家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你瞧瞧这宫里,淑妃不淑,德妃无德,现在又多了位贤妃,但愿真的贤惠吧。” “阿嚏——” 走出兴庆宫没多远的孟棋楠忽然间打了个喷嚏,青碧赶紧问:“是不是着凉了?” 孟棋楠揉着鼻头埋怨:“都怪表叔公,昨晚上跟我抢被子!”说着她就来气,把手指头竖起给青碧看,“还有还有,他把我手都弄破了,他有病的!” 忽然间青碧脸色陡变,登时跪下朝着孟棋楠身后行礼,神态惶恐:“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孟棋楠一回头大叫糟糕,只见卫昇翩翩走来,朝服还穿在身上。 他刚走近便“情意绵绵”地握住孟棋楠的手,阴沉的眼有意无意往不远处瞟:“爱妃三句话不离朕,是不是想朕了?” 表叔公您是属鬼的么?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神出鬼没! 孟棋楠的腮帮子又隐隐作痛,她亲昵把手搭上他的腰,暗中使劲儿拧着腰侧的肉,皮笑肉不笑地说:“臣妾当然很想皇上了,就是不知皇上是否也这般挂念臣妾?” 嘶!卫昇嘴角抽筋,含笑搂她入怀:“朕当然想……你死,哦不对,是想死你了,爱妃。”他有力的手臂越收越紧,大有把孟棋楠箍死在胸口的意图。 佛祖啊,您随便派个什么道士来替寡人收了表叔公孽障好不! 轻快的脚步声渐渐清晰,是淑妃和德妃看见金黄色,便从小路绕了过来。卫昇顿时松开胳膊,俯首垂眸伸出舌尖儿,一眨眼就裹住孟棋楠带伤的指尖,含着轻轻吮了起来。 18第十八章 磨墨 18、磨墨 孟棋楠脑袋一懵,手指头被卫昇含着痒痒的,他湿软的舌头还不断在她指尖来回拨动挑逗。她想抽又抽不开手,只能眼巴巴对着卫昇一张不怀好意的脸,然后耳畔响起淑妃德妃问安的声音。 “臣妾见过皇上。” 表叔公你又给寡人拉仇恨! 卫昇不搭理二女,“含情脉脉”的眼中只有孟棋楠一人。孟棋楠使劲冲他挤眉弄眼,意思是让他喊俩人起来,哪知道卫昇就是有本事视而不见,咬着她手指的嘴紧紧闭住,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吃掉一样。 淑妃德妃半蹲着腿肚子都打颤了,摇摇欲坠。孟棋楠眼角余光瞥见淑妃紧咬双唇都快破皮了,心想再下去众母鸡群起而攻之,自己很有生命危险,于是豁出去娇羞万千地绵绵唤道:“皇上——” 表叔公啊,寡人被啄死了你也没好处不是?咱们见好就收? 卫昇“依依不舍”地松开口,也柔情似水地深情呼唤:“爱妃——” 朕觉得你不会那么没用,不如再玩一会儿? 表叔公你既不仁,就休怪寡人不义! 孟棋楠恨他三番两次把自己当箭靶子使,想出一招以牙还牙,羞答答把头低下,撒娇道:“您放开臣妾嘛,我……”她欲言又止。 卫昇得寸进尺,手掌悄悄下滑捏了她屁股一把:“有话但说无妨,爱妃与朕之间难道还有秘密?”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