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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个姓严的黑川一霸也太菜了点吧。 严讯带过来的那两个小弟一看大哥被打了,立马上前一步,看架势是想去帮忙,谁知刚走一步,面前就堵了一个人。 是刚才那个心疼花蛤的傻叉。 不过看气场也不是什么善茬。 阮安站在他们面前,抱着手臂没好气说,“三对一好像不太公平吧,你们是不是忘了姜荀不是一个人。” 两个人稍微愣了一下,看着阮安脸上那副冷漠的神情,后背倏地一凉,默默后退了半步。 不知道是个什么战术。 难道要遁地? 阮安也管不了这些,撸起袖子就准备先下手为强。 打不打的过另说,总之不能扯姜荀后退就对了。 谁知…这俩非但没有打架的打算,反而越过阮安劝起架来。 “严哥,姜哥你们别打了!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呀!” “……” 哈? · 姜荀和严讯互相“爆扣”了十来分钟。 一方等另一方打累了,两个人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气不打一处来。 姜荀的嘴角出血了,而严讯也没好到哪去,据严讯的两个兄弟说:姜荀还是收着了。 他没有用全力,不然严讯今晚非得葬在这片海滩不可。 “我说了,”沉默片刻,严讯开口道,“你要是敢回来,我一定弄死你。” 姜荀没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听着他俩的对话,阮安倒是察觉出点什么,于是问道,“姜荀和严讯的关系一直这么不好吗?” 旁边人愣了下,半晌才说道,“不是的,他们俩以前是朋友,不然姜哥也不会把地盘让给严哥啊。” 阮安微微皱了皱眉。 朋友。 姜荀的朋友。 还是这个姓严的?? 良久,姜荀开口道。 “我死了小飞也不会活过来,你又何必呢。”他淡淡的说。 似乎是提及了某个不能提的名字,严讯当场就炸了。 他冲过来给姜荀脸上来了一拳,而后拽着姜荀的衣领,眼睛都充了血,大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我死了,他也不会活过来。”哪怕严讯青筋都爆了起来,可姜荀还是一脸的气定神闲,好像提到的这个人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严讯,成熟点吧,这事你怪不到我头上,你也怪不了任何人。小飞他本身就有错,就该去为他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难道他就该死吗!” “那是个意外。” “是你送给他的意外!如果不是你…”严讯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小飞他不会死,他才十二岁,他是我弟弟也是你弟弟啊!难道你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姜荀说的格外果断,连犹豫都没有。 是的,他没有。 “这是他的命,早晚都是这个结局,”姜荀虽然被人攥着衣领,可仍旧居高临下的睨着对方,“与其这么痛苦的活着,倒不如死了来的轻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姜荀这么说话的确挺欠揍的。 阮安是在严讯发火的前一秒冲上去把人分开了。 “姜荀不是一个人,你看清楚了再动手。”阮安直接挡在了姜荀面前,没什么情绪的说。 严讯也被人拉住了,他甩了两下,从束缚中挣脱开来,胸口一起一伏,好像要吃人似的。 他上下打量着阮安,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是他朋友?” 没等阮安说话,严讯就斜了下嘴角,“竟然还有人把姜荀当朋友,小心以后他把你卖了,你还给他数钱呢!” “……”这种类似的话,高斌好像也说过。 说不要把姜荀当朋友,不然后果自负。 姜荀到底做过什么? 男生站起来把阮安拉到了身后,眼神示意他不要管。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阮安也没强求,退了一步,有些心疼的看着姜荀擦红的脸。 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心口不自觉的难受。 看着他俩的互动,严讯默默皱了皱眉,他觉得有点奇怪,可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于是道,“姜荀,如果以后他也做错事了,你也会把他送去里面吗?被人活生生打死。” 里面?活生生打死? 阮安微微眯了下眼睛,耳边传来男生不轻不重的回答,“不会,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严讯笑了笑,表情里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荒唐,有可笑,有无奈,有恶心……他啐了姜荀一口,无不嘲讽的说。 “姜荀,你没有心。” · “别动,侧过来点,嘴巴闭上,别亲我……” “我疼。” “疼你妹,刚跟人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喊疼的。”阮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从塑料袋里掏出来一瓶消毒水,蹲在路灯下给他清理伤口。 “软软,给我吹吹好不好,好痛呀。”姜荀撒起娇来真是没人受得住,阮安抿了抿嘴巴后,凑过去一边给他擦着,一边轻轻吹气。 严讯已经走了,走的时候带着一身的火气,有种遇神杀神的架势,说“回去叫人。” 不过姜荀却知道,他估计不会回来了。 阮安蹲的腿有点麻,他换了个姿势,却被姜荀拉着面对面的坐在了腿上。 “外边…你注意点行不行。”阮安瞄了不远处大排档的食客两眼,好在没人看过来,稍稍松了口气。 “不行。”姜荀仰着头,闭着眼睛把嘴巴嘟起来,不知道是想阮安给他擦药还是想亲人。 男孩子笑了笑在他嘴巴上拍了两下,把撅起来的嘴巴拍了回去,而后才用棉签沾了碘酒,一点一点给男生擦着。 严讯这狗崽子竟然下手这么狠。 要不是姜荀拦着,阮安非得把他一条腿卸了不可。 想到这里,阮安顿了顿,问,“小飞是谁?” 姜荀没睁眼,十分平静的说,“初中的时候认识的一个辍学的小孩,跟严讯关系挺好的,后来犯了事儿被抓进了看守所…不幸被里面的流氓打死了。” 阮安怔了怔,手上的劲儿没注意,把姜荀的伤口按痛了。 男生微微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过去,只见阮安放下棉签问道,“犯了什么事?” 姜荀沉默片刻。 “卖粉。” 说完,他拍了拍阮安的腰侧示意他起来,而后起身走到海边坐了下里。 阮安跟了过去,挨着他坐在沙滩上,听姜荀继续道,“小飞的妈妈有瘾,每天都要吸粉,她知道哪里能搞到这些东西,起初还只是自己去拿,后来不能自理后,就让小飞去。” “这个东西很烧钱,时间长了,家里的钱都没了,小飞没有办法,只能做起了‘中间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