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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 “你在干嘛?”阮安问。 其实他一直挺好奇姜荀每天拿着电脑在干嘛,听他噼里啪啦的一顿操作,应该是在打字。 可是和什么人聊天能发好几千个字呢。 阮安有些疑惑。 “写点东西。”姜荀说。 “写什么?” 姜荀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才说,“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肚子还疼吗?” 阮安也没继续追问,摇了摇头,“不疼了,你的药很管用。” 他顿顿,看着姜荀,“不过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这么有效,以后我要家中常备了。” 姜荀笑了笑,伸手去揉他的头发,“都不知道我给你喂的什么你就吃,不怕我谋杀亲夫啊。” “不怕,”阮安拉住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说,“我死了你也得殉情,你不敢。” 呵,神特么殉情……这是把他小媳妇儿的身份坐实了? 这可不太好。 算了,不纠正他了。 姜荀认为只要阮安开心就好,于是道,“只是普通去疼片,没什么特别的。” 他去药店只买了这一种回来,至于药店店员推荐那个男生买的治疗痛经的药……姜荀放弃了。 他觉得自己也是脑子秀逗才会想买治痛经的给阮安吃,不过他没提这茬。 “是吗?”阮安觉得神奇,“我以前怎么没觉得去疼片那么好使。” “还不是因为我手法好。”姜荀老狐狸一般的凑近了他,勾人道,“伺候的你舒服死了吧。” “滚!”阮安立马面红|耳赤,用膝盖去顶他的同时抽手想打人,“你特么找死!” “恼羞成怒可还行,”姜荀一把攥住他不安分的手,“软软,用完我就扔,你好不要face。” “谁、谁用过你了?!你才不要face,你全家都不要……” 话没说完,男孩直接被人按在了床上。 不敢动了。 其实被姜荀用这个姿势压着也不是一两次了,只不过这一次,姜荀顶了他。 不算用力。 但能感觉到。 哪怕是隔了一层被子…… 阮安和他对视了一小会儿,默默移开眼睛,脸红的说,“快下去,压着我肚子了。” 姜荀往上抬了一些身子,人却没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姜荀灼热的目光,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我伺候的你舒不舒服?嗯?” “不舒服,滚!” …靠… 又顶了他一下,这次比刚才重。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 阮安要哭了,这个人真的是…… 他想骂人,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阮安手腕动了动,余光落在洁白的被褥上,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的小声说,“舒服。” “大点声。” “…舒服!” “有多舒服?”姜荀蹬鼻子上脸。 阮安脾气被他压出来,直接回头骂道,“舒服!舒服!我舒服死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姜荀开心的不行,伸手刮了刮阮安的鼻子,奖励似得。 “以后肚子疼都要找我给你揉,只能我给你揉,知道了吗。” 他顿了顿,看着阮安涨到耳朵根的红|晕,压低声音说,“我活儿好,不粘……” 然后—— 成功的换来了阮安一记强踹。 疼的差点想打120! “软软,你这才是谋杀亲夫吧!” “亲不亲我不知道,”阮安坐了起来,“但我知道——” “——你得死。” · 翌日,A市的气温有所回升,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姜荀还活着…… 而阮安的身体也好了。 虽然不至于活蹦乱跳,但肚子已经不疼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这全靠某人一晚上没停歇的劳作…… 辛!苦!他!了! 姜荀觉得阮安这个病实在神奇,在网上搜了好久也没找到类似的,倒是很多词条都是和“女生生理期”相关,以及直男令人捧腹的回复,比如:多喝开水… 阮安口语考试进行的还算顺利,身体无碍的话,他就没什么问题。 姜荀只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就看到阮安和其他考生一起走了出来,稍微松了口气。 “考的怎么样?”姜荀问他。 “还行。”阮安把文件袋递给他,姜荀接过来顺手揽过他的肩膀,二人一起朝路口走。 “要不要吃点什么?”姜荀说,“影展两点才开始。” 阮安想了想,也行。 姜荀时刻注意着他的情绪,男孩子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可是吃饭的时候,却一直用叉子转着面玩,总共也没吃进去几口。 姜荀知道他没胃口,就没强求。 等到了影展门口,这个人的情绪才忽然爆炸了。 下了车,两个人往艺术展览馆走,可走到一半,姜荀身边的人忽然就不见了。 姜荀回头,发现阮安站在原地没动,于是走回去问他道,“怎么了?” “我…”阮安垂着眼睛,没说下去。 姜荀知道他什么意思,低头问道,“都到门口了,不进去看看吗?” 阮安没动,姜荀看了他一会儿,伸手牵住了他的两只手,上前一步,额头抵着额头,安慰他道:“没事的,我陪你一起进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阮安喉头滚了滚,沉默片刻,伸手抱住了姜荀。 那是一个很轻柔的拥抱。 寻求鼓励似得。 给自己打气。 姜荀也回抱住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阮安才启唇道。 “好,我们走。” · 影展在A市有名的艺术展览馆展出,为期一周。 姜荀看着X展架上写的主题“人间”,背景是高楼大厦林立下的拾荒老人,而最下面是摄影师的名字——林笑。 这应该就是阮安的妈妈了吧。 影展的风格偏黑白主调,阮安平时不怎么接触这些东西,走马观花的看着,也没无法透过现象看本质,但姜荀不一样。 他能通过画面知晓摄影师的内心世界,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想传达什么,想警醒世人什么。 ——光怪陆离,魑魅魍魉。 ——欢迎来到人间。 姜荀走了两步,回头看到阮安站在一幅画前出神。 那是一片玫红色的海滩,落日余晖把海天打出了一片梦幻的颜色,很美。 这是整个影展为数不多的色彩。 他走过去,和阮安并肩而立,只听身边人说,“我特别喜欢大海,原来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无意间得知她也喜欢,才知道是遗传。” 姜荀没回话,听阮安继续说。 “听说喜欢大海的人向往自由、和平与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