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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凤止眉目舒展,虽然不知师傅为什么要将兴宁囚在山中,但囚得甚妙。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这里见着无忧,自己要找的东西,越加渺茫。 “你说,那二位,在谈些什么?”凤止很想看看,二女同台,不凡是什么表情。 不过好奇归好奇,这种事,却不敢随意轻试,再激怒兴宁,不肯乖乖配合,再生事端,将眼前这位逼走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将断去。 最终吃苦头的还是他。 “夫妻话,我哪能知道?”无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拧哪壶。 344 子言 凤止不以为然地晃了晃头,“怕是一头栽进他怀里,苦诉相思之苦。那位心肠一软,二人还得来一场恩恩爱爱。我看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不如我们……这地方,虽然环境差些,但……” 无忧听着前半句,心里很不舒服,再听后半句,有些哭笑不得,“你上辈子是饿了女人来的吗?” “或许。”凤止也不过是见气氛变得沉重,随意说笑,哪能当真有那想法。 无忧白了他一眼,懒得再理睬他,而山丘上的二人到底说些什么,她也不想知道,抱着膝盖枯坐。 而凤止却起身,慢慢走上前,依着树杆,半眯着眼,静看台上二人。 可惜此时前面二人,说话已经压低了声音,虽然偶尔能听见碎言片语. 但内容,终是不能得知。 兴宁突然捧了一个盒子到不凡面前,打开盒子,竟是‘千香楼’的水晶小笼包。 凤止摇着的扇子停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趣味,回头却不知无忧何时竟站在他身后,定定地看着兴宁手中盒子,眼也不眨。 “你也喜欢吃那东西?” 无忧淡瞟了凤止一眼,回神过来,随口答道:“还好。” 之前不想听不凡和兴宁的谈话,而这时却望着兴宁的嘴唇,以读唇的方式来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 兴宁将水晶包捧到不凡面前,“我想你说不定会来,特意去买的。以前都是你买给我吃,我也想买一回给你。” 不凡扫了眼她手中水晶包,不接,“谢了。” 兴宁嘴角的笑僵了一下,“不吃点吗?” “天不早了,随凤止回山吧,过些日子自会接你回府。”不凡面无表情。 兴宁脸色慢慢变白,“是不喜欢吗?” “你喜欢就好。”不凡看着她,轻叹了口气,当初答应无忧的那个承诺,此时看来,真不知是对是错。 兴宁吸了吸鼻子,眼泪滑了下来,“我喜欢?对……你一直以为我喜欢这水晶小笼包。其实我不知有多讨厌这东西。” “你不喜欢,应该告诉我。” “告诉你?这是你唯一会主动买给我的东西,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还会买别的东西给我?” 不凡望向远方,不答。 “你喜欢买这东西,不过是因为她喜欢,而根本不是什么我喜欢。”兴宁开始激动。 “说这些,又有何用,不喜欢,以后不买了就是。”不凡不愠不火。 “是她也来了,是吗?” 不凡不答。 “这算什么?默认?”兴宁扫了眼无忧所在的方向,眸子冷了下去,“你是怕她看见?” “我们之间的事,何必牵扯于她?” “何必牵扯于她?”兴宁流着泪的眼里,喷出了怒火,突然将手中水晶包往地上重重一摔,“这么多年,你因为她喜欢,便乐而不疲地买来给我。可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这东西,心里不知有多恨她,明明恨得要命,却还要装着喜欢,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居然还说不要牵扯于她?今天既然你来了,我也就得向你讨个说法。” 无忧心里咯噔一下,兴宁口中的她是谁? “我无话可说。”不凡神情淡淡的,“我要回去了。” 兴宁一把将他拽住,“你知道是她,所以想将她留在府中,替代我,是吗?” 无忧心脏陡然一紧,蓦然听凤止在耳边低问,“难道你能听见他们说什么?” “不能。”无忧望着前面二人,不敢作任何分心,怕漏掉一言半字。 不凡蓦然低笑了一下,“你认为我会留恋那府第?” 兴宁因激动泛起的红潮慢慢褪去,“她真的死了,你怎么可能认定是她?” 无忧的心脏象是要跳出胸膛,怔懵地看向不凡,难道他们说的是她……那不凡…… “你如何知道是她?”不凡不答反问。 “她和我一胎所生,心灵相通。对了,不会有人告诉你,她是我的亲妹妹……但以你的聪明,不会猜不到。她运气不好,在皇家与我一胎所生不说,偏偏我还是天女转世,那就意味得,没得选择,她必死。” 不凡默然,他对皇家的这个规矩极为反感,也绝不认同,但与兴宁无需争辩此事。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你安心进山,等这场仗打完了,就派人去接你回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可能认定,她是那个已死之人?” “真想知道?” “是,输给一个死人,总得要我输得心服口服。” 不凡扫了眼地上的摔烂的包子,和声道:“每回我买了水晶包回来,你总是做出很喜欢的样子,会努力全部吃掉。而她……那时只有王妃进宫,才能给她带上一些。这些在你看来,再平凡不过的东西,对她而言却是再珍贵不过。然而不管再怎么珍惜,她必是将第一个包子挟给我,说:乘热,凉了可就没这么香了。我知这东西有多难得,她又十分喜欢,自是一个也不舍得分去,不肯吃,她就使着小性子,强迫我吃下。” 不凡想着那些日子,嘴角不自觉得露出一丝微笑,兴宁的心却一点点下沉,他接着道:“她和你长得很象,刚来的时候,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那时不知你的下落,不敢张扬。有一次,我买了这包子回去,她如儿时一般,习惯性地挟了包子给我,说的也是那句话……” 兴宁哽咽了一下,一直以为装做喜欢就好,却不知竟这般,“你以前从来不告诉我过去的事,现在肯告诉我了,是要与她一起离开了吗?” “我离开是早晚的事,你不是不知。”不凡道:“照顾你,我是受她所托,你也长大成人,不久也将大婚,我也该走了。” 无忧脑中‘嗡’地一声响,成了一片空白,脚下一软,坐倒在地,望着不凡儒雅俊秀的面庞,微张了嘴,呼吸不得。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是子言…… 与他相识的一暮暮在脑海里浮,秋千,水晶包,所有一切,不是他,还能是谁。 自认聪明,却不知他就在身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推开。 “你怎么了?”凤止慌乱蹲身扶她,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不凡,不知道回答。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