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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 那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此时揭了被子,自然能看见她最美的一刻,但看过之后,可能就是她离开他的时候。 他宁肯忍受黑暗,也不能失去她。 无忧心绪渐平,深吸了口气,转开脸,“你妻子的棺中,为何不放置衣冠?” “我没有她的任何东西。”不凡手臂紧了紧,将她牢牢抱住,换成以前,说这话,不定会十分难过,但此时……她就在他怀中,那些东西,根本不再需要同,“你要找到的人,可找到?” “或许找到了,不过他怕是容不下我这不洁之身。”无忧心中酸楚,现在她这样,哪有什么颜面去地府见他。 他叹了口气,现在没有立场去为她开脱,告诉她,自己有多开心。 “既然,你认为你的妻子未死,难道不寻?”无忧把话岔开。 “如何能不寻?”不凡深吸了口气,如果当初知道她尚在,就算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去寻她,岂能为了她的一句话,留在‘长乐府’,照顾兴宁。 “寻不到吗?” “所有线索都是她死了。”他长呼了口气,以前他也曾幻想过她活着,认为自己当年喝下毒酒能活,她或许也能,千方百计地派人寻过,却是无果。 “你信吗?” 他苦笑,“不信,可又能如何。” “你认命?” “不认。” 无忧沉默下去,他连北齐的矿山都敢要,还有什么不能?如果这样的一个能人,都寻不到,只能是他的妻子已经不在人世。 气氛正渐渐变得沉重,发现他环在她后背的手又在游走,他俯到她耳边,声音越发哑得不成样子,“再来一次?” 他的体力和精神好得让她吃惊,虽然体内毒素已褪,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那奇怪的感觉,对他的要求,竟没有拒绝。 或许觉得,不知何时,他们就得兵刃相对,阴阳两隔,这样也算是她对他那份怜惜的回报。 “熄灯……” 方才在被中,没被他看了样子去,但她不敢总存着这样的侥幸。 一声破风轻响,从被缝中映入的光线瞬间消失。 他们才做过不久,她的身体还非常敏感,他并没再做更多的爱抚,翻身上来,径直进入了她。 女人按捺不下的娇咛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令黑暗的石室热意熏人。 他急促的呼吸随着他一次次深深的抵入,喷拂着她的耳鬓,滚烫炙人。 她避开他向她唇上覆下来的唇,身子更紧的贴覆上他。 333 宁错身而过 室中无光,看不清对方,身体的感触就越加的敏税。 十指相扣,肌肤相亲,汗湿的身体紧紧厮磨。 短促的喘息和销魂的呻吟时起时伏,抵死的缠绵,久久方熄…… 她在他怀中低喘。 他抱紧她,闻着她肌肤的寒梅冷香,“我想看看你。” 当年进宫,做她的驸马,为了不被人认出。 义父在剥去他脸上皮肤时,在脸上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微微削去皮肉,虽然只是极轻微的改变,等新皮肤长出,他与本来模样却辩若二人。 那些皮肉生长极慢,直到后来进了府,损去的皮肉才完全长好,看着自己与母亲越来越酷似的模样,知道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光凭这张脸就会引起人怀疑。 好在那时已经在慢慢聚拢桫椤氏分散在外的族人,当年右相出使海外,他为了让孙子增长见识,带在身边,结果他们祖孙二人避过那场劫难,而他们的家人却尽数死在桫椤城中。 右相后来暗中与母亲取得联系,母亲让他潜在繁市之中,等着她的儿子们长大成人,重建桫椤国。 不凡身为长子,从小就跟在母亲身边,熟知召唤祖桫椤族人的办法,离开西越后,召唤族人,右相自然带了孙子前来。 而他们祖孙有着世上最高超的易容之术。 他们在他容貌逐渐恢复之际,帮他改变容貌,仍持续着以前并不多出众容颜。 因此他与无忧相伴数载,她也没见过他本生的样子。 他真想让她看看,万一有朝一日,步入黄泉,她也不至于认不到他。 无忧身体一僵,毅然推开他,翻身坐起,摸索着穿了衣衫走向门口,推开石门,月光从外面照入,撒在靠坐在石床上年轻男子俊逸绝尘的面颊上。 不凡看着门口浸在月光下一身戎装娇俏背影,“你真打算到死也不看我一眼?” 无忧的身形在门口顿了一下,只要回头望一眼,就能看见他的长相,她轻抿了唇,执拗的不肯回头,毅然离开…… 他们出门就是对头,不知道彼此长得什么样子,去了面具起码还能擦肩而过,不用拼得你死我活。 或许真的就算死了也不知道对方的样子,更好…… 或许那样才不会心痛…… 等到了地下,有幸再见子言,如果子言问起,还可以说,自己并不知对方是谁,所知道的不过是被唤作‘鬼面’地一个代号。 与他的这些纠葛不过是为了残喘存活,实出无可奈何。 险此以外,再无关系。 石门关闭,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不凡垂眼叹了口气,不敢再在这里耽搁,翻身跃起,快速穿着整齐,仍如上次,照着无忧离去的方向,不远不近地跟着。 出了清平界,才发现,桫椤林那边天气明朗,明月当空,而这边却是倾盆大雨,十步之外,便难见人影。 天气恶劣,跟踪十分艰难,他一路跟着她已是困难,暗潜着的各路爪牙,就越加难以看清来去的人马。 反而更有利无忧回府,果然见她顺利入府,心下安慰,转身而去。 无忧与鬼面全无节制地缠绵,又淋了这一场雨,回到府中,已累得几乎趴下。 脱去湿衣,连澡也无力再洗,一头扎上大床,直睡到第二天晌午。 天一放晴,阳光格外明媚。 今天便是兴宁梦中约她见面的日子,无忧表面上无事一般,心里却象是踩进沼泽,一点底也没有。 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步行步,由不得她做过多的打算,最坏的打算,不过是见过她以后,便不再回府。 在府外设法联系宁墨,劝他随自己离开。 至于不凡、了了和开心,那三个人都是极能自保的人,无需她担心。 千千推门进来,神色古怪。 “快去洗洗,一身的那个味道……” “那个味道?”无忧怔了一下,赫然想起,昨天因鬼面说想看她的事,匆匆穿衣离开,并没清洗,而那个人与她行欢,也不在意她会不会怀上孩子,每次都尽数泄在她体内,哪能没味,而千千又是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