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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一下。 蛇儿神情一振,顿时来了精神,身体又微微立起,无忧脸一沉,又丧气地将头耷了下去,继续摇尾巴尖。 无忧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小狐狸的这只宠儿,也煞是有趣。 惜了了挨着她一同看蛇儿,知无忧怕它,也不唤它过来,道:“蛇儿,好象很喜欢你。” 无忧将自己从上看到下,想不明白,自己哪儿招这怪东西喜欢,“你平时就将它关在这屋里?” 她虽然不懂养雪莽,但旦凡动物都喜欢自由,它既然长在雪山上,也必是喜欢自由自在的,天天困在了了的这屋里,也难免闷得难受。 “它晃眼看象蛇,加上年纪又还小,不识得自保,怕别人将它当蛇打了,所以不敢乱放。只能我有空闲的时候,背了它出去林子里玩玩,但我空闲时间实在有限,所以它终日关在这屋里,也免不得寂寞无聊,成日在屋里胡乱捣蛋。” 惜了了瞅着爱宠,有些难过。 无忧轻拍了拍他的手,“等雪蛋大些,在后山圈块地方出来,任它们玩耍,那片林子那么大,够它们玩的。” 话说了口,又有些后悔,她都不知还能在这里呆多久,能不能有机会圈地方给它们玩,实在是说的早了些。 惜了了将她眼里的犹豫看在眼中,反拉了她的手,“我们以后寻个地方,买一座山头给它们玩,岂不好过这后山?” “好啊。”无忧相视而笑,不管她以后在哪里,惜了了能自由自在的活下去,她也会为他高兴。 看着惜了了甜美的笑容,有些心酸。 不知他找到沙华,会怎么对她。 沙华是宁墨的未婚妻,伤了沙华,宁墨定会痛苦。 但他父亲为了沙华,抛弃他母子这许多年,还令她母亲郁郁而死,这些怨气,他又怎么咽得下。 无忧轻嘘了一声,以后的事,谁说的清呢,何必提前自寻烦恼。 “我要背书了。” “好,我去喂蛇儿。” 蛇儿一听有吃,一扫脸上郁闷,嗖地一下立了起来,眼巴巴的瞅着了了。 无忧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东西,比看书有趣。 皱着眉头,暗骂不凡,整天变着法子折腾她。 但宋太傅是母亲身边的红人,得罪不得,臭得脸开始翻弄起书本。 那些书本尽是些‘古人云……什么什么矣……” 看得无忧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实在不明白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更不明白母亲弄宋太傅这么个活古董在身边,又能起什么作用。 开始同情兴宁,那么混账的性子,却也要受宋太傅的折磨。 哀怨着这两时辰怎么过,恨不得快点毒发,再病上一阵,明天宋太傅来,就说病得糊涂,什么也记不得了。 可惜这毒硬是不发作。 等惜了了喂了蛇儿回来,无忧已经趴在了桌案上,睡得雷打不动。 了了心想,她能睡会儿,补充些体力,一会儿痛起来,也能顶得住些。 抖开丝被,轻轻盖在她身上,在白纸下写下:“无忧睡了,明儿宋太傅出题,你自个设法应对。” 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捉了只鸽子,绑在鸽子脚上,放飞。 不凡收到信笺,无忧摇头……果然…… 搁下信笺,渡到书案后,卷了衣袖,洗缸煮酒。 神态慎重认真,每一个过程,他都做得很仔细,不容有丝毫马虎。 清儿引了个人进来,“公子,家旺来了。” 不凡往小炉子里加了块炭,又拿起鹅毛小扇轻轻煽火,才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家旺是不凡安插在宋太傅身边的心腹眼视,“我不知这算不算事,总觉得蹊跷。” “说来听听。”不凡院里的人尽是心腹,这时候别说不会有人来回走动,就算有,也断不会将这院中任何事外传。 “公子可记得,郡主身边的一个曾嬷嬷?前两年犯了事,被公子赶出府的那个。” “记得,怎么?” “今天宋太傅将她召来了,这些年,宋太傅对我已经很信任,可是今天曾嬷嬷一来,他就我离开。不光是我,这些年一直打他身边服侍的老仆也给支开了。我寻思着,如果不是什么事,宋太傅定不会如此。可是早年失势的嬷嬷能翻出什么浪,奴才想不出来,所以就过来跟公子说一声。” 第322章 生日忌日 不凡煽火的手慢了下来,低头沉思,过了会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复抬头起,脸上已是平素的温文,“你做得很好,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那奴才回去了。”家旺怕出来久了,引人怀疑,不敢久呆。 “好。”不凡坐到案后,拿起桌上翻开的书,一边煽火,一边看了起来,好象什么事也没有。 清儿迷惑道:“宋太傅那老狐狸一直对公子不满,想方设法的寻公子不是。这马上又是初七,老狐狸这时候寻曾嬷嬷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公子不想点办法对付?” “你认为能如何?”不凡目光不离书卷,有些漫不经心。 “曾嬷嬷是个财迷,要不我们打点些银子,套套她口风?瑞嬷嬷活着的时候,她跟瑞嬷嬷一直有来往,公子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她定然不敢将这事往外捅。”清儿随不凡多年,这些人和事,自是清楚的。 不凡抬眼起来,笑了,“小猴儿长进了不少,也识得揣摩人心了。” 清儿被主人一夸,难为情地搔了搔头,“整天跟着公子,总要长点心子的。” 不凡又笑,“你说的不错,她断然不敢拿出去乱说。但是曾嬷嬷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胆量,嘴巴子却是厉害,但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活,比泥鳅还滑。她肯去见宋太傅,就说明宋太傅给了她不小的好处。 第一我不知宋太傅给了她多少好处,我们去打点,给少了,她不买账。给多了,她能在宋太傅面前一套说法,在我们面前又一套说法。 不管哪套说法,她都会把自己编排在外,东窗事发,她沾不上半点半系,反倒是我们捉泥鳅不成,惹一手腥。” “难道就没有点办法,这么坐着干等?等人家的刀落下来了,再想法子,就迟了。”清儿有些着急。 不凡笑而不言。 清儿还想再问,听外面传来子时的更声,闭了嘴,退了出去。 虽然天气已经暖和,但‘常乐府’依山水而建,夜里山风阵阵,仍冷。 便在廊下拢了火盆守着门户。 随着门轻轻合拢,不凡脸上的淡然温和渐渐褪去,化成一抹苦涩。 阵阵酒香从酒壳中飘开,醉人心脾。 不凡舀了小半勺尝了尝,眸色微沉,搁下酒勺轻叹了口气。 用他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道:“娘,又是一年了,这些年来,孩儿怕露了身份,从来不曾给您烧过一张纸,您有可怪孩儿无情?” 他漆黑的眸子慢慢湿润,如浸了水的黑宝石,清澄剔透,望到深处却乌沉沉,不见一点光亮。 斟了三杯酒,一一倒进身边竹炭,又道:“孩儿的酒,已能煮得和母亲当年煮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