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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了。” 开心狠狠地瞪着她,这丫头实在欠揍。 打开她的手,将那只袜子也拽了下来,果然仍是他的脸,不过不再是笑脸,而是黑脸。 无忧尴尬地笑了笑,“我觉得这袜子款式太单调,所以……所以……” “所以把我踩着?” 开心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话,说中了无忧的小心眼。将她想好的瞎话全堵了回去,呛得一阵咳,捂了嘴不知该再说什么来给自己解脱。 他见她呛得缓不过气,收了手臂将她抱紧,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了,好了,别编了,踩着就踩着吧,用不着吓成这样。” 她头次把他画在袜子底上,确实是因为打不过他,又气不过,才使出的小性子,但后来不开心时,看见脚底的他,都禁不住一笑,这一笑,却能让沉闷的心情轻松不少,所以这后来,总是把他画在袜子上,并不是非要将他踩着的意思。 无忧扶着他的肩膀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偷偷看他。 虽然仍是一副惫赖的样子,但眼里却尽是宠溺。 知道这事算过了,他不会拿这事寻自己麻烦,松了口气,同时有些暗暗窃喜,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他画在袜子底上。 她能感觉到开心对她是真的有意思,而她是要离开的人,本不该沾染上这些不能属于她的感情。 但自六岁以后,独自艰难的生活,又刻意避免与人亲近。 别人看来,她是冷傲清高,其实是寂寞得能长出霉灰。 现在这种被人不嫌弃地抱在怀里,宠爱着的感觉,象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她想离他更近,得到更多些。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他的无赖让她觉得放松,没有世俗的心理负担,和他一起,哪怕是把天搅下来,也只是个玩笑,什么也不用在乎。 “想什么?” 无忧抬头,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盯着她在看。 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在想,你在我长大的那个地方,一定是个很好的情人。” “情人?”他听到一个有趣的词,从词面上不有看出这个词的意思,“你的?” “或许吧。”无忧笑了,“如果你哪天跟一个女人睡一块,突然发现她没有呼吸,身体冷得象冰一样,会不会很快将她烧了?” “我们这里不兴火葬。”开心将她抱紧些,她的身体总是凉得让他心疼。 无忧愕了一下,才想起这里不象二十一世纪,人死了要烧了才葬,而是直接装棺。 “那会不会立刻把她给埋了?” 开心以手支额,微蹙了眉,瞅着面前清亮灵动的大眼睛,不知她脑子里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如果是路边捡到的死人,当然要立马埋了。但如果是自己的亲人,或者爱人,无论如何,要葬也得过了七日回门。” 无忧松了口气,虽然自己不是他的亲人,也算不上爱人,但好歹算是……朋友吧。 她细品着‘朋友’二字,再看两人窝成一堆的形容,怎么也不是‘朋友’干的事。 心里有点皱巴巴,也不知自己跟他这算什么。 不管跟他算什么,反正跟他一起,哪天突然遇上少阳气,没了呼吸,也不用担心给真的弄死,起码有七天时间周转,七天时间不醒,应该也是真死人了。 他看着她舒了口气,终于觉得她这些莫明其妙的话,不是无故而发,收了一脸的痞子相,扳过她的脸,“是有什么事吗?” “啊……能有什么事?”无忧想,既然没有跟他长久深交的想法,就不该拿自己的事让他心烦。 “你的身体,没事吗?”开心一直对他的体温感到不妥,如果不是身体有什么疾症,不该这么冷。 “能吃,能睡,能蹦,能跳,还能有什么事?”无忧笑着打哈哈。 开心对她的话不认同,但她除了身子冷些,确实精力充沛,不象有病之人,想不出所以然,而她又不肯说,只能以后自己多加留心。 “有什么为难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无忧这次答地倒是爽快。 等了一阵,不见他再有下文,而他的呼吸渐渐沉缓,知道他当真累得紧,睡了过去。 怕吵醒他,也就不动弹,由着他就这么脸对脸的抱着她。 闲着没事,又无事可做,只能东看看,西看看,看得最多的还是自己面前的这张俊脸。 这张脸俊得出奇,他睡着了,脸上没有平时惯有的坏笑和放荡神色,却透着一股正气。 无忧将他的眉眼,一点点研究,又想着院子里的另几位,真是个个绝色。 宁墨的长相完美得挑不出一点不好,随便看着他哪一处,都能让你挪不开眼,那身冰冷寒意固然将人拒之千里这外,却又让人更想征服。 了了简直是就是一只漂亮的小狐狸,随便一个眼神,就嗔进骨子里,让人恨不得将他使劲蹂躏,偏偏小兽有毒,想揉揉不到,更搔得心痒。 不凡相貌固然平平,但那身绝尘脱俗的气质,和淡看凡尘的泰然之气,如深谷的幽兰,绝壁上的千年古松,傲视天下,哪怕他对你微微一笑,都让人觉得是中了六合彩,能高兴上大天。 再说那个没脸没皮的凤止,容貌倾城就不必再说,一言一行,都诱人之极,再贞烈火的女子,跟他腻一堆,都得生出一堆娃娃来。 那几位的风采难分上下,但都或多或少,叫人不敢靠近。 而眼前这位,无论内部结构,还是外部配件,只怕才是女人最想要的。 念头刚过,身体被他束缚着的感觉,越加清晰,他身上滚热的体温隔着衣裳不断传来,清楚地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腹,有力的臂膀和强健的长腿。 无忧没来由的脸上红了一红,赶紧闭上眼,不敢再看。 不安地在他怀中动了动。 他却在睡梦中收紧手臂,向她贴近,结实长腿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唇贴着她的脸颊,耳边是他呼哧呼哧地喘气声,腿间的亢奋也硬硬地压在她的腿侧。 心脏越加快速跳开,赶紧数羊,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萌动压下。 数得久了,眼皮变重,依着他沉沉睡去。 到了府门口,被开心抱下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