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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顿时堵在了无忧心口,半晌透不出来,,这些温柔迷了她的眼,怎么就忘了,温柔只是他的外表,他根本是个无心的人。 嘴张了合,合了张,半晌才出得声,“你是说大婚之夜,会是凤止……不是峻珩?” “嗯,这就是凤止想要的,他想要,我就给他。” “然后,你就可以离开常乐府,到长宁身边?”无忧胸口起伏,却怎么呼吸不得。 “嗯。” “你知道长宁会带我去哪里,故意不拦,是吗?” “她要做的事,一定会做,我拦得一次,拦不了下次,除非你自己不随她去。其实,这样也好……” 明明是极致温柔的声音,却让无忧如坠冰潭,冷得直哆嗦,深喘出口气,站起身。 他将她拉了回来,“我不会是兴宁的良人,而凤止会成为她的良人。” “如果她一年之内回不来呢?”无忧咧嘴笑了,“真恶心。” 如果她没有能力反抗,睡在峻珩婚床上,和凤止洞房的人岂不是她?太荒谬……太脏了…… 恶心么?他在她眼中真是这么不堪,他脸色发白,眼里没有犹豫,“我会带你离开。” 无忧默了下去…… 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都不再说话。 良久,无忧才笑了笑,她还得寻找子言,岂能跟他走,“带我去长宁那里?” “带我去长宁那里?” 他轻摇了摇头,“去我家。” 无忧眼里的讥诮笑意瞬间失去,第一次听他提起‘家’。 “无忧,做我妻子,可好?”他眼里燃着火,漾着浪,仍然温和,却多了些平时没有的期盼。 无忧的脸慢慢变得苍白,过了好一会儿,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咬着唇笑了,笑未进眼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能,我有丈夫。” 她有夫君,他叫子言,一日没有真正的确认他已不在,她一日不会再嫁他人。 晴天的霹雳在他头顶炸开,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僵住,半晌才撇脸一笑,“是吗?你的夫君……” “我失去了一些东西,错过了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在寻他……”无忧越说,声音越低,觉得自己好卑劣。 “失去的……是记忆吗?”他浅浅的笑着,心脏却被无形的手揉成了一团。 无忧一怔,竟无法否认,这些日子,她一直觉得自己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对不起。” 转身快步向门口走去,在这里多呆一刻,罪恶感便增加一分。 无法面对不凡,也愧对子言。 不凡闭上眼,心脏象被一片片的撕去,让人窒息的痛压在胸腔里,令他无法呼吸。 154 所托非人 开心拿着长柄小银勺帮了了分茶叶,眼角却瞟着坐在一边的宁墨,眉头紧皱,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拿着小银勺搔了搔头,掷到一边。 “喂,我说,你拖了我过来。自个却闷在那儿,一声不哼,两只眼睛就没离砂漏,这算什么事?” 惜了了雪白的手指灵活的研好茶,不急不缓的冲了三杯茶,“他一惯如此,你揪着他说话,岂不是为难他。” 宁墨终于回眼过来,目光打开心仍上飘过,望向窗外,“又要下雪了,你们慢饮。” 说完转身向门口而去。 “哎,这人……” 开心起身追想急,被惜了了拽了回去,“他不会无故拉你过来,坐着吧。” 无忧下了台阶,因头往屋里望了眼,苦笑了笑,这算是结束了…… 有雪花飘到脸上,冰凉一片,抬头向黑沉沉的天空望去,蓦然头一阵晕眩。 听木椅压过石子路的声音,向前望去。 停在面前的轮椅上,伞面轻抬,仍然是青衣,握着墨竹伞柄的苍白的手指,清萧的冷冽目光。 “宁墨……”她低唤出声,眼前人影蒙去,在失去意识前看见他抿紧的唇,淡得没有一丝颜色。 墨竹伞滚跌一边,金丝闪过,卷上她,带入他怀中。 不凡从窗格望出,见无忧昏倒,陡然一惊,急奔出去,看着将无忧抱入怀中的宁墨,猛的在台阶上停了下来。 宁墨拂去她脸上的雪花,动作轻柔的象怕多用一分力,便会伤了她。 将她揽紧,轻叹了口气。 解开自己身上外袍,将怀中无忧裹住,不让飘下的雪,湿了她的身子。 抬起眼,眼眸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深看了他一眼,一手揽紧,一手转动轮椅,慢慢转身。 不凡眸子一点点暗沉下去,“宁墨……” “我将她交给了你,你却不知珍惜。”宁墨停下,不回头,声音夹着雪花,冰冷冷的飘来,“别拿她当棋子,她承受不起。”说完继续前行。 “你是不是她的丈夫?”不凡望着院中清冷的身影,幽深的眸子阴晴不定。 宁墨身形微微一顿,慢慢远去。 不凡望着宁墨的身影消失在风雪里,半晌才收回视线,看向跌落一边的墨竹油伞。 慢慢步下台阶,拾起那把伞,掸去上面的雪。 苦笑了笑,眼里尽是涩意。 清儿匆匆进来,递了支钗子给他,“公子,凤止公子请您现在去一趟别院。” 不凡接过清儿手中钗子,正是无忧说丢掉的那支梅花钗。 突然感到院门外人影晃动,目光一凛,飘身出了院子,于一处无人处,拦下那个身影,却是十一郎院中一个大丫头……香橙…… 香橙与死去的常福的发妻,与常福一起被安插在常乐府,不过她被抹了身份进的常乐府,这个秘密便无人知晓。 后来常福在外面养了个小,二人反面。 为了讨好上面,爬上更高的位置,可以打压收拾常福。 前阵子常乐院子里缺人,她使着浑身的解数,想进无忧的院子,以便得到更多的消息。 结果常乐自己带了个千千,把她给挤了。 正以为没戏,不料管事竟突然说纥公子说多个人在郡主里听差方便些,她终是进了常乐的院子。 她是女皇手中的暗棋,平时藏得极深,绝没有露出过一点蛛丝马迹。 就连常福死了,也没表现出一点不妥之处。 但暗里将纥不凡恨得入了骨。 今天见常乐神色不对,回来后匆匆去寻不凡。 觉得蹊跷,暗中跟着,躲在暗处,竟见宁墨前来,再出来时,竟抱着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