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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道 :“不过她不过只与我订下三个月的婚期,三个月后,南朝重新翻脸,我与她的婚约自然解除。所以这绿帽子也无需再戴,而郡主……” 144 路人 无忧的脸即时沉了下去,冷哼一声,“你当我三岁?既然南朝和北齐反面,那他们岂能……” “他们都是有原则的人,只论私情,不论国事,平时并不多相见,一年也就祭天的这一回,这件事除了我,无人知道。” 无忧微仰了头,微张了嘴,用力的吸着气,过紧的衣裳紧紧束缚着身体,让她呼吸困难。 仰望着天空,蓦然笑了,他那些温柔果然全是习惯,全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说:他没心……原来心在这里…… “你如何知道?” 重新看向院中,长宁公主正凑到他耳边,低语着什么,他微偏头一笑,眼眸低垂,漆黑深邃的眼眸,仿如玉华闪过,满满的温情。 长宁看着他的眼,嘴角边是笑,眼里却蓄上了泪,伸指轻抚上他的眼角,美丽的眼中竟滚落下两滴泪,不舍之意全然不掩。 不凡眼角笑意渐敛,修长的手指从阔袖中伸出,握了长宁纤细的小手,凝看着面前美丽的面庞,不再放开,过了好一会儿,伸长手臂,揽了长宁的肩膀。 长宁伏上他的肩膀,低低的哭泣。 他只是下颚轻蹭了蹭她的额角,什么也不说,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孩子般的温柔。 无忧再看不下去,转身急走,一头撞进站在她身后的峻熙胸膛。 峻熙顺势将她抱紧,低声问道:“他可还是你的良人?” 无忧呼吸一紧,将他一推。 他却收紧手臂,将她箍得更紧,低头便向她咬得发红的唇上吻下。 无忧陡然一惊,偏头避开,手中握着的金笔向他肩头刺去。 他不理不顾,唇仍贴上她的耳鬓。 峻熙虽然可恶,无忧却不敢当真伤了他,本以为他会躲,不料他真不避不让,生生的受着,倒抽了口冷气,及时反转金笔,笔尾重重撞在他肩膀上。 无忧愤怒之下,出手并不留情。 他大裘里穿着银甲,肩膀上也是剧痛传开,身体被撞得不由自主的后退。 无忧乘机往后一挣,脱了他手臂的束缚,手中金笔向他抛去。 峻熙怕金笔落下砸到无忧,只得松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去接金笔。 无忧将他一推,向后急退。 他皱眉向她追来。 无忧心情不好,更恼他纠缠,后退之际,伸腿往他膝上扫去。 落脚之处竟是一块活动石块,一脚踩下,石块翻起,身体顿时往山坡下滑落。 而峻熙受无忧一推之力,还没稳住身形,又被无忧一腿扫中,越加换了平平衡,向体向后踉跄,石块一翻翘起他的脚尖,再站立不住,向后坐倒。 见无忧向山坡下跌去,陡然一惊,急伸手去拉她,已经迟了,手指间只得她滑若蚕丝的发丝掠过。 在他跌坐在地上之际,无忧已经在眼前失去踪影。 好在山坡并不高,无忧又是沿着岥度滑下,片刻间便稳稳站在山坡之下,并没有受伤。 他从她滑落的声响中听得出她平安无事,才长松了口气。 “谁?”女子声音传来。 无忧眉头一蹙,这时最不愿意的就是被不凡发现。 抬头看了看山坡,只得两个人来高,要翻爬上去,并非难事,但身后已传来脚步声,就算能跑掉,也会被人看见。 而且那个人是不凡,他不会认不出自己,这么逃掉实在太囧。 定了定神,拍拍手上的土,转身,头皮一痛,才发现头发勾在了身侧一枝干枯的树杈上,郁闷的伸手握了被勾住的头发,一拽,头发将枯树缠住,竟没能拽出来,反而拉扯得头皮生生的痛,象是要被撕下一块。 就在这时,眼角人影晃动,寒光刺来。 无忧面色微沉,本能的要避,被缠住的头发拉扯着她,竟挪不开身,而刺来的短剑又狠又疾,全没留余地。 急情之下,抬腿向对方握着短剑的手腕踢去。 对方手腕上一痛,并不收招,立马转向朝她肩膀上刺下。 无忧心里暗惊,来人好快的身手,她头发被缠,上半身能活动受限,看准备对方身形,这时要想制住最快对方,结束现在这不利的局势,只能让肩膀受她这剑,同时踢向她的心窝。 就在这时,腰间一紧,已被一条结实的手臂揽紧,护住,是无忧所熟悉的臂膀,然此时这条手臂环在她腰间,却让她如针扎般难受。 顾不上头皮上的扯痛,寒下脸,抿紧了唇,屈了手肘往他胸前撞去,同时用力往外挣扎,她宁肯被刺一刀,也不愿在他怀中。 他另一条手臂伸来,握住她被勾住的发束,不容她使力挣扎拉断头发。 “别动。”不凡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 无忧心脏猛的一跳,抬头,直接闯进那双让她曾经一点点沉沦下去的漆黑深眸,眼底深处搅着一汪复杂暗涌,翻翻滚滚。 短剑在这刹间直刺向他后侧肩膀,长宁大惊之下,忙撤手,但剑尖仍在他手臂上划过,鲜血顿时渗红他才换的白衣。 无忧身体扭动间,长宁冷寒面容落入她的眼中。 刚才隔得远,看不真切,只觉得似曾相识,这时近看,呼吸顿时一窒。 是她…… 面前美绝的这张脸,竟与被绞死的那女子十分相像,不过年轻了不少,大约只得二十岁上下,确切的说与当年交换子言的那个少女十分酷似,只是经过岁月的洗涤,这张脸成熟了不少,眼里少了当年所见的那份纯真,多了些森寒狠意和世故,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 峻珩说她是南朝的长公主长宁,当年那少女也是要救子言前去南朝…… 当年少女搭救子言时,看上去已是十四五岁,这时按理少说也该二十三四,照她现在的面相虽说年轻了些,但面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的,大有人在。 身体僵得发痛,很想问她是否知道子言的下落,可是,一来她到底是不是当年搭救子言的少女,她无法肯定;二来已过八年,对现在的她一点也不了解,哪敢轻易试探? 再看对方的眼,就在这刹那间,打散了向她试探子言下落的决定,长宁这双眼太过复杂,复杂的让她无法信任。 无忧明白,就算这个女子是当年救子言的少女,她们之间哪怕是有共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