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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常福哪能让他逃,二人扭成一团。 洪凌向开心瞅了一眼,见开心手肘抵着树杆,握着的拳头撑着头,吊着一条腿荡啊荡,笑嘻嘻的看着,全不为所动,若有所悟,“你下的套?” “你家公子。”开心瞟了他一眼,没忍住又是一笑,“我才懒得费这神。” “你是不是没钻那狗洞?”洪凌浓眉一皱,手捏成拳,他敢说没钻,非揍他不可。 “钻了。”开心坦坦然,接着用没撑着树杆的手一拂额前碎碎流海,斜瞅着洪凌,揶揄道:“不过本少爷风圞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天爷也不舍得毁了我的形象,不象有的人……” 洪凌牙根一酸,打了个寒战,“个个象三姑娘,你还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昨儿,遇上三姑娘,听说你过几日要住进她家。这事可是真的?你不怕王妃……” 开心顿时不自在,眼前仿佛浮现出,无忧将他卖了后,眉开眼笑,小人得志的嘴圞脸,干咳一声,“别胡说,不是你想的。”望向前方,顺子已经不动弹了,知道了了账,翻身跃到树梢尖上立着,轻得如同燕子一般,随着树梢上下起伏,十指扣在脑后,左右扭了扭身圞子,活动了下腰,“我回去了。” 洪凌的功夫也是少有的好,对他那身轻身功夫也不能不佩服,“帮我烫壶酒留着。” 开心应了一声,便去得没了影。 二人低声打趣,又有风声掩盖,常福丝毫不觉,气喘吁吁的扛着顺子的尸体往悬崖走。 ※※※※※※※※※※※※※ 不凡单手扶着窗棂,望着窗外积雪的墨梅,久久不动。 直至听见有人小跑进院子,才抬头看去,却是清儿。 慢呼了口气,收敛心神,坐回案后,随手翻着桌上未完的公事。 清儿推门进来,“公子,平儿叫人过来传话,说宁公子离府了,请公子去‘暮言轩’。” 以宁墨和无忧的性子,圆房的事出意外,不凡并不觉得奇怪,仍是微微一怔,心里不知是喜是忧,也不急着起身,淡淡问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清儿茫然,“平儿没说。” 不凡放下书起身,既然没说,也就是他二人心结之故,这房圆不成。 出了院子,没走多远,又见小厮匆匆奔来,停在他面前。 不凡感到有些不对劲,瞟了眼清儿。 清儿望着小厮,也有些懵,“又怎么了?” 小厮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顺过气,才道:“小的还没回到院子,便见平儿,要小的回来重带个话。” “什么话?” “平儿说,郡主被惜公子带回‘听雨轩’了,今圞晚宿在惜公子那里。” 不凡微诧,当着小厮也不作表示,点了点头,“你回去休息吧。”转身回走。 清儿撑着油纸伞,追在他身后,“公子,不去‘暮言轩’了?” “不必去了。”不凡看着地面上,方才留下的脚印。 “那郡主……” “有了了在,不必担心。” “惜公子和郡主向来不和……” 不凡轻睨了清儿一眼,不言。 不和吗?那是以前……现在的无忧和兴宁全然不同。 “清儿,去备些酒来。” “主人不说交待公子少饮酒?”清儿跟着他,不肯去。 “少饮,又不是不饮。” “可是……” “给开心和洪凌备的。” 清儿怔了怔,将伞柄塞到不凡手中,跑着走了。 ※※※※※※※※※ 开心在台阶下还没站定,便闻到酒香扑鼻,一挑眉,嘴角微微上圞翘。 三下两除二的拍去身上的雪,推开门,直奔里间,一屁圞股坐在案几前,搓了手,又捂耳朵。 瞪着在桌案对面,动作优雅,正慢慢煮酒的不凡,直皱眉头,“这鬼天气,你把我们差着出去喝风吃雪,自己倒在这儿享受快活。” 不凡抬抬眼皮,微微一笑,在他面前摆上个酒杯,拿着小酒勺,在炭炉上煮着的小酒缸中舀了酒给他斟上,淡淡道:“不找点事给你做做,怕你在屋里憋得去砸宁墨的场子,宁墨那竹屋竹凳的,可经不起你砸。” “哪能。”开心脸红了红,端了酒杯,一饮而尽,酒液香醇,滑不留口,一团火从喉咙直滚下肚子,暖意化开,舒服得腹间肌肉圞紧了紧,才慢慢舒展开。 惬意的摇头一叹,“你不大饮酒,这煮酒的手艺,却越来越好。” 不凡又是一笑,又给他把酒斟满,“能得你一声好,可不容易。” 开心这次不急着喝,桌上桌下,左左右右的一阵乱巡,“就这些?” “怎么?”不凡在案角拾了本书来看。 “洪凌叫给他留一壶,一会儿回来暖身。”开心失望的发现,除了正煮着的那些,再没存着酒的影子。 “别说他回来,就是再多一个人,这些也是够的。” “难得你煮一回酒,我总得带些回去。” “宁墨出府了,今圞晚没能圆成房,郡主去了‘听雨轩’,以了了的性子,他们之间也成不了什么事,你无需带酒回去买醉。”不凡不抬眼,声音仍是淡淡的。 ‘噗’地一声,开心刚入口的酒喷了出去,一阵的咳。 134 借刀杀人 开心俊脸涨得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了咳,瞪着不凡,脸上红了白,白了红。 不凡只是安静的看自己的书,不时端着酒杯小啜一口,好像刚才根本没说过那些话,“了了是不是对郡主下了毒?” 开心揉了揉鼻子,趴上案几,手撑了头,离不凡只得半尺距离,咧嘴笑了笑,“你怕了了把她毒死了,手上少了颗棋?” 不凡翻着手中书页,不答。 “既然害怕,为何不去看看?” “郡主在大街上将他啃得半死,也不见他将她毒死。就算郡主胡闹些,再惹了他,即便下毒,也必不会是致命的。”不凡神色淡然,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如果她招惹到他,吃些苦头却是难免。” “你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不觉得无趣吗?”开心讪讪的将手臂缩了回来,自己去酒缸中舀酒。 不凡轻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能看得透,何来这些担忧? 开心、宁墨、了了、无忧,他一个也没能看透。 “如果了了真下了毒,难道你就不能请沙华出来?”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