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7
两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确实不知。” 无忧紧盯着他的眼,他神色宜然,实在看不出他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她们现在人在哪里?” “死了。” 无忧握着扇子的手一抖,“你杀的?” 他从她手中抽回折扇,抖开来,摇了两摇,“我不杀人。” “那……” “她们自己服毒自尽了。” “你当我三岁小儿?”无忧冷哼,她们杀人,冒充ji子,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目的没达到前,能轻易自短见? “我告诉过你,我这个人多疑,功夫又不太好,所以只好用了些笨办法,煮酒时加了些料。” “酒香?”无忧恍然醒起,他煮的酒,带着股极好闻的淡淡花香。 “聪明,那酒香有两大功能,一是让会功夫的人,身上酸软,使力时便大打折扣,软骨散的解药在酒里,她们带着目的来,自不敢饮我备下的酒;二是如果有人带着迷香来,之前服下的解药失效,要中迷香,那么大家一起中。” 无忧微愕,向他看去,她当时并没想着动武,所以浑然没发现软骨散的事。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多疑呢?”凤止近距离看着她的眼,勾唇一笑,眼角邪意顿生,“她们偏偏就撞到我这疑心病里去了,真带了香上船,那可不是普通的香,是惑人心智的迷控香。” 无忧微怔,“我也没喝酒,怎么没事?” “迷控香的解药在骨牌上。” 无忧恍然大悟,原来不凡并非是要算什么卦,而是察觉了迷控香,所以才向凤止要骨牌,她拦住不凡翻牌时,手指碰触到骨牌,所以也解去了迷控香。 而不凡那番关于凶吉的话,是说给她听的。 那两个女人,真的低估了不凡,也低估了凤止,“后来呢?” 正文 106 女囚 106女囚 “既然不凡翻给我的是凶牌,说明这两个女人不该留,那么我也无需给她们解去迷控香。她们以为我们中了迷控香,看着你们离开,只道是迷控香没发作,不敢轻举妄动,便打算先制服我,再回头寻不凡。不料你们离开后,我没被迷去,她们反而失了心智,自己咬破藏在牙齿中毒丸……一命呜呼……” 凤止右手持着的折扇,往左手掌心中一敲,‘啪’地一声合拢,“郡主,还有什么什么要问小生的?”语气暧昧。 一个神棍居然自称‘小生’,无忧将他瞟了又瞟,如果换成平时,定然会觉得极是好笑,但现在心里却被深厚的阴云罩住。 那两个女子为了接近凤止和末凡,滥杀无辜,本不是善类,如果她们当真和端妈妈一路,末凡处死端妈妈,便越加无可厚非。 但不凡覆手间,又是两条人命,让手上本沾过人命的她,感到一丝寒意。 唤停马车,正要揭帘下车,凤止那折扇横在身前拦住去路。 无忧垂眼扫过半拢着手浅紫阔袖,袖品绣碰上精致的繁花图纹,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还有事?” “何时再见?” 在无忧记忆中,凡事见他,都没好事,打心眼里不想与他再见,面沉似水,“你不是要娶赵雅吗?还见我做什么?” 凤止奇怪道:“何人说我要娶赵雅?” “你不想娶她,巴巴的拿两条人命来换她的太平?”说起赵雅的事,无忧还存了气。 赵雅虽然被姨娘摆了一道,但终是伤了她,可是不凡为了处理那两个女人,直接就答应保赵雅平安,完全没有想过问一问她的感受。 凤止看着她渐沉下去的脸,笑了,“吃醋?” 无忧失笑,“你看我象吃醋吗?” “不象。”凤止双眸仍不离她的眼。 无忧彻底无语,这人简直是自作多情和自知之明的完美组合,不愿再和他纠缠下去,推开面前的折扇,揭了车帘,跃下马车。 凤止一手撩着车帘,单手抖开扇子,摇着笑道:“其实我是想说,你在意不凡答应保赵雅平安。” 无忧暗暗一惊,回头瞥了他一眼,这个人当真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 凤止摆出一副风流态,笑看着她,“你就不问问,他为什么答得这么爽快?” “与我无关。”无忧回转头,如果不凡在意她的感受,自该给她一个说法,可是昨夜与他同行几个时辰,他半字不提。 他不提,说明他不在意她的想法。 既然他不在意,那么他是他,她是她,全然不相干的两个人,她又何必去在意他做什么决定。 “口是心非。”身后传来凤止带着戏侃笑声。 无忧走开两步,蓦然看见前面一队官兵押着数辆囚车缓缓沿街游过来,猛的刹住脚。 凤止视线被车厢拦住,未看见远处囚车,见她停下,笑声大起来,“看来,还是想知道。”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也下了马车,踱到她身侧,埋低头,低声道:“赵雅虽然伤了你,你们这边的公道自然是要讨,但也得她回了京,由皇上定夺。但如果谁想借机恶化靖王和番王的关系,只需在她回京的途中做点手脚……” 无忧大吃一惊,收回视线,仰脸向他看去,“你是说不凡想……”话说口忙打住,撇脸一笑,“怎么可能。” 凤止脸上笑意慢慢敛去,“可不可能,你日后自会知道。”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无忧脸冷了下去。 “因为我相信,你和我一样想他太太平平的,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满是邪气的眼,难得的正了正。 无忧睨着他,似笑非笑。 远处锣声渐近,行人纷纷向路边退让,无忧和凤止这才各自回了自己马车。 无忧令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并不离去。 待押送着游街的囚车到了近前,能看见囚车上标着死囚的字样,无忧的心顿时‘扑通,扑通’的跳开了,不知了了叫她看的到底是什么,要她寻的又是什么。 紧盯着慢慢驶近的那队囚车,视线落在第三辆囚车中站着的女子上,一阵风吹过,扬起女囚贴在面颊上的干枯乱发,露出一张极年轻的脸庞,半垂着无神的眼,虽然煞白无色,眼睑浮肿,嘴色干裂发紫,仍难掩她美绝冷萧的容颜。 风过后,耳边发束又再垂下,掩去她大半边脸,仍那张脸却浮在无忧眼前,挥之不去。 记忆深处,一张美丽灵动的少女脸庞与眼前这张年轻的面容瞬间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