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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挫败下来的是无忧,毕竟她不是兴宁,不该追究他对谁许下的承诺,弄明白了,又如何,毕竟这感情不属于她。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怒,或许出于与兴宁同为女子的痛心,“既然要照顾,要守护,为何不能有情?” 他试图将她重新箍抱回去,防她坠马,但发现她虽然离了他的怀抱,却稳稳的坐在马背上,终只是挽了缰绳,手臂只是松松的护在她身体两侧,“我给不了你,也不想你为此而痛。” 这话,他告诉过她,那时她觉得迷茫,不明白他为何会重提,但这时听起来,却是另一番感觉。 无忧哑然失笑,眼角含的不知是苦涩还讥诮。 对他该赞还是该贬? 赞他的诚实?我对你好,是因为承诺,身份,但我不爱你,所以你也别爱我…… 这样的坦然对一个爱他的人,会是何等残忍。 无忧觉得觉得荒谬。 半眯着眼,这个男人据说十一岁便入了府,无论兴宁如何,他都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约束着她,也就是说,他从十一岁以来,所有心思全放在了兴宁身上,他这无心之躯又是从何时开始? 他和兴宁分开的时间也就她到来之前的三年,难道是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你外面有心爱的女人?” “没有。”他仍凝视着她。 对一个有外遇,被妻子责问的男人,大多会选择撒谎,不承认,但无忧看着他的眼,却相信他所说的话。 “曾经被情所伤,因为怕再次受伤,所以才将自己的心牢牢锁住?” “从来没为情所伤。”他摇头。 “那为何不能?”既然没有爱过,如果没有动心,只能说明是没遇上让他心动的女人,兴宁与他相处八年,难道就没一点让他动心? “你得有自己的幸福,不该把心思放在无心的人身上。” “没有人是天生无心的。”无忧冷笑,她才不信世间有什么无心的人,一切不过是他的借口,这是他与兴宁之间的情结,她本不该介入,但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他,她真的很想摸一摸他的心。 “无忧,对不起,无论你如何怨我,我终是如此,再难改变。”他神色微黯,却无退意。 “那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情?兄长?”无忧不信,他对兴宁当真没有一点情,哪怕不是男女之情。 他垂下眼眸,自嘲一笑,“在我入府时,真希望能是你的兄长,看着你长大,但你是王妃和王爷的女儿,不是人人可以做你的兄长。我是什么出生的人,岂能高攀?” 无忧儿时总是叫子言为哥哥,可是他每次都会纠正她,他是她的夫,不是哥哥,这时听着不凡的话,赫然发现,子言与他有多么的不同。 他与兴宁一起,果然图的只是她的身份。 自己竟会时常错觉得他象子言,真是荒谬。 之前对他不经意的那些依赖,突然间变成一种嘲讽。 眼中忽然涌上泪,觉得这么靠在他怀里,如同靠着针毯,片刻也呆不下去。 一咬牙,双手在马背上猛的一撑,翻身朝马背一侧跃下。 不凡没料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过激举动,更没想到她有如此敏捷的身手,虽然瞬间便已经反应过来,她已翻离马背,伸手去抓,只摸到她随风飘起的裙脚。 如果他拽紧裙脚,她势必会重重摔在马下,再难活命,惊得脸色煞白,哪敢合掌,忙收了手,飞快的在马背上击下一掌,身体向后闪电般飞出,向她朝后坠下的身体扑去。 无忧过去逃命中,也曾从飞奔着的汽车上跳落,这时跃下马背,也是顺着惯性使力,只消在半空中调整好落地的姿势,护住要害,顶多擦伤皮肉,并不会大伤。 然没想到,在落地的瞬间,腰上一紧,被人牢牢抱住,身体被极大的力道逆向反转。 大吃一惊,抬头直接落进那双无论看多少次,仍会迷失下去的漆黑深眸。 这一刹,二人已一同坠落地面,落地之时,无忧身体并没触及地面,而是跌在了一具结实的身体上。 猛的一顿,随着惯性被紧抱着向路边草丛中翻滚,在身体翻向地面时,上身也被对方手臂护住,除了对方手臂无法触及的腿部,再无一处在地面上擦过。 无忧知道知道他这样,等于是将他自己毫无防护磕碰于地面,用他自己的身体尽他所能的令她不受损伤,后果就是他会比寻常坠落,受更大的伤害。 想有所改变,哪怕自己的身体能受些磨擦,那他的身体也可以少受些力。 然他看似文弱,紧箍着她的力道,却大得令她动弹不得丝毫。 她正无措之际,眼见二人快速的向一块棱着的巨石撞去,照现在的滚动之势,只要翻身过去,正是她的后背撞向巨石棱角。 正有些庆幸,撞上去的会是自己,紧箍在身上的手臂,又是一紧,身体竟逆向翻转过来。 他的后背已重重的撞上身后巨石,她的身体紧接着挤压过去,他的面颊擦过她的耳边,一阵低沉的闷哼。 她身体回滚,仰躺在草丛中,他的身体重重的覆压下来。 她吸进去气息,顿时卡在了嗓子眼上,不知他伤得如何,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深吸了口气,才敢侧过脸去看他,“你怎么样?” 他眼一阖,慢慢喘了口气,才向她看来,“你可有伤到哪里?” 无忧摇头。 他长舒了口气,吃力的从她身上翻了下去,后背触碰到地面的一瞬,猛的一咬牙关,直到身上的剧痛过去,才缓缓透出口气,他知道无忧无事。 无忧刚才的怒气,早风消云散,但胸口却象被什么东西堵到,闷得喘不过气。 如果说他是无心之人,但他却愿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的周全,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去理解他的言行,更不知该怎么去看他的心。 翻身坐起,掀开他身上风裘,查看他身上伤势。 他抬手,握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我没事,休息下就好。”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连半点责备也没有。 无忧哪能听他的,抽出被他握着的手,仍去掀他的衣裳。 他轻叹了口气,再次捉住她的手,将她拉低,圈在身前,“别动。” 无忧被迫趴俯在他胸前,胸口半压着他的胸口,能感到他胸膛的起伏,受惯伤的她,知道他这是在用自己身体的剩余力量,做尽可能的调整,减缓重伤后的痛楚。 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