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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向门口移去。 “宁墨。” 宁墨手指触碰珠帘,环佩相撞,发出‘叮咚’脆响,微侧头静等着不凡的后话。 不凡喉间滑动一下,踌躇片刻才开口道:“还是那句话,离开‘常乐府’。” “我也仍是那句话,我不会离开。”宁墨回过头,揭了珠帘。 “那你就和她圆房。”不凡紧盯着他坐在轮椅上的背影隐在珠帘后,珠帘乱摇,‘叮咚’乱响。 宁墨身形只是微微一顿,便一刻不停的到了门口,拉开房门而去。 不凡闭上眼,靠向身后书架,心如同乱响的珠帘。 ※※※※ 惜了了刚为几个重要的客人斟上茶,抬起头,看见从门外进来的无忧,整个人僵住了。 无忧站在门口,茶香扑鼻,环视了下茶苑,茶苑的桌几短凳,雕花梁柱,镂空的隔间挡板均是由沉香所做,古色古香,华而不侈,稳而不沉闷,典雅精致,不得不佩服了了的品味和眼光。 目光转过,与了了望来的目光一对,也不多盯着他看,随意的转了开去,自行走到角落一张无人的矮几前坐下。 茶苑从来不接待女客,她的出现,造成小小的骚动。 茶侍忙奔了过来,弯着腰,十分客气的道:“小姐,我们这儿……” 他虽然口气极好,但无忧见他空着两手,也不问自己要什么茶,已然明白,人家是来下逐客令的。 由此可见,以前兴宁不是没来过茶苑,就是来了也是蒙着脸,她现在顶着张真容前来,自是没人认得。 手撑了下颚,笑笑道:“不接待女客,是吗?” 茶侍没想到她居然是懂得规矩的,既然懂得规矩,还要进来,那么不是来找麻烦的,就是有重要的事寻掌柜,微微一愕,仍恭恭敬敬的道:“是。” 无忧不再搭理茶侍,偏了头看向惜了了。 惜了了被她一看,脸上微微发热,忙避开视线,回头对客人说了两句话,站起身,自行去取了套茶器,亲自捧着,走到无忧桌前。 放下茶器,垂着眼,不看无忧,于她对面坐下。 茶侍见掌柜亲自过来招呼,弓身退下。 茶苑中此时也有不少茶客,能让他亲自送上茶器的,实在少之又少,何况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不由的纷纷向无忧看来。 正文 089 第六感 十一郎见无忧脸上带着疲惫之色,不敢对她多加纠缠,安分的随着丫头回屋去了。 无忧回寝院,见涤洗房的丫头捧了一叠洗好烫干的黑衣过来,认得是开心的,上前接过,朝着厢房走去。 将衣裳放在床头角凳上,揭开床幔,见开心脸上赤红褪去不少,伸手入被,把了把他的脉搏,也比之前平稳许多,但呼吸仍促,对了了所说,更深信不疑。 不过以他现在情形看来,要醒来,不是一时半会儿。 无忧很无良的希望,在饿不死他的情况下,一直睡到这件事解决了才好。 想着他平时的可恶,伸手捏了他的鼻子。 开心呼吸不畅,不耐烦蹙了眉头,竟知道挥手来扒无忧的手。 无忧‘噗’的一声笑,怕将他弄醒,又得花心思跟他周旋,丢开手,开心翻了个身,呢喃着沉沉睡去,果然与醉酒之人没有半点区别。 从厢房出来,见千千立在台阶下,两眼晶晶满是期盼的将她看定。 无忧迷惑的瞅了她一眼,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她期盼的。 千千搓着手跟在她身后,轻咳了一声:“白公子的衣裳不是送了去洗吗?” “嗯,送了,怎么?”无忧睨视向她:“难道你想去帮他洗衣服,挣表现?或者你想说那些衣裳其实是你洗的,想我帮你意思意思的转告?” “我挣什么表现?”千千微怔。 “给他做通房啊。” “我……我……我哪能有这想法。”千千又是一怔后,说话都不顺畅了。 “不想给他做通房,巴巴的候在门口,问人家衣服做什么?” “尺寸啊,没穿衣服,不正好……咳……”千千难得的脸皮红了一红。 无忧顿时凌乱,开心中招,她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开心所中的毒上,哪能还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听千千说起,当真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腐得不可救药。 “他还穿着中衣呢,要不你进去把他剥了,自己量。不过你动作轻些,把他弄醒了,把你打出来,或者酒后乱性,可不关我的事。”无忧这时候没心思与她纠缠,不敢说开心被她剥得只剩一条贴身裤子。 千千听着前半句,本有些雀跃得跃跃欲试,听到后半句,顿时象焉了的茄子,以开心那性子,万一醒了,发现她正在剥他的衣裳,极有可能将她打出来,扁了嘴:“还是等郡主有机会的时候再抄吧。” 无忧笑了笑,回到屋里,已摆了饭菜,想着开心已是一天没吃过饭,如果半夜醒来,定会饿得难受,捡了几样清淡些的菜,盛了饭,叫人搬了个小炉子到厢房,将饭菜用蒸格装了放在小炉子上温着。 她自己随意吃了些,便洗漱了上床睡觉。 睡得正沉,突然感觉窗外有人掠过,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听见远处传来鸡鸣,抛了床幔,拖着软覆三步并两步奔到窗前,推开窗扇,院中一片漆黑,廊下守夜的老妈子,正打着哈欠站起身,低骂不知谁养的猫惊了她的好梦。 无忧第六感向来准确,心底掠过一丝凉意,略一沉吟,便开了门朝着厢房奔去。 推门进去,快步走向里间,握了珠帘,向床上望去。 见开心正依着床栏,坐在床上,被子已被踢到一边,右腿屈起蹬着床沿,左腿搭在床下,赤脚踩着脚榻,裤子已经穿上,上衣松松披着,敝胸袒腹。 一脸酒后初醒时的痛苦状,搁在右膝盖上的手揉着额头,似在思索什么。 抬头起来,与立在门口的无忧对视一阵,恍然所悟:“这是哪里?” “靖王府,我的寝院厢房。”无忧的视线在他身上一点点看过,他眼中还带有酒后的迷离,照这模样,确实象是刚刚醒来。 可是心里的阴影始终拢在心里,没能去掉,视线最后落在他敝开的衣襟上,这到底是在脱,还是在穿? 丢了珠帘,向他走去。 “是你把我弄回来的?”他放下揉着额头的手,神情散漫。 “嗯。”无忧走快两步,到了床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