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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凡应了,漫步随在无忧身后出了大门。 端妈妈挨了三十板子,自己走不得路,被两个老妈子架着来的,等了半天,听说王妃不见她,即时面色灰白,拼了命的挣着要想往里撞,死活要见王妃。 恰巧见无忧出来,如见救命稻草一般往上扑,被老妈子牢牢摁住,“郡主,他们要老奴的命呢……”她虽然恨不凡,这时却也不敢直言不凡的名字,转头看见跟在无忧身后的不凡,神色一僵,眼里透出一抹绝望,却又不甘心,“郡主,快救救老奴……” 无忧打她身边走过,微瞥了她一眼。 端妈妈此时鬓发散乱,面色青惨,衣衫散乱,狼狈不堪,完全没了初见时的嚣张,倒显出些可怜。 外面有人领了护院过来,立到不凡面前,“公子,衙门的人到了。” 不凡目无表情的轻点了点头,护院便上来拽端妈妈。 端妈妈即时眼瞳泛了红,完全慌了神,“郡主……” 不凡在无忧身边轻声道:“走吧。” 无忧不忍再看,顺了不凡的意,向前走了。 端妈妈绝望和愤怒掺和在一起,面上有些狰狞,冲着不凡的背影,歇嘶底里的喊,“不凡,你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你和赫连虞熙窜通诓着皇上……” 无忧听着她竟将姨娘的姓氏也叫了出来,不由的停了下来,转身向她看去。 护院忙捂带扯的将她拖了往外走,手上力道大的让她直翻白眼。 不知何时王妃出现在门口,脸色铁青指着骂道:“这儿是什么地方,竟由着她胡言乱语,还不赶紧着叫她闭嘴。” 左右忙另有老妈子闪出,将她按住,不知往她口中倒了什么东西,端妈妈变声的调子即时哑了下去,一个字也喊不出来了,只剩下痛苦的闷哼声。 护院加快了步子,象拖死尸一样将她拽了出去。 这么看来,处死她,明着是为了除恶,但往深些,隐隐觉得这里面另有文章。 这样的事在宫里本是极常见的,然无忧离开十八年,将这些过往早就淡忘。这时再见,身上冷飕飕的,阴风阵阵。 回头见不凡静静的将她看着,忙收敛思绪,朝前急走。 出了垂花门,听身后不凡轻声问道:“怪我吗?” 无忧深吸了口气,眼眶有些发烫,不愿回头被他看见,放慢了步子,淡淡道:“怪你什么?” “离别三年,头回见,便处置了你最亲近的奶娘。” “处置就处置了吧,这事不要再提。”无忧蹙眉,她可没吃过端妈妈的奶,不过是离开这许多年,已经不再习惯人命如草的社会,“你不顾虑我也罢了,你就不怕皇上?” 不凡朝她眨了眨眼,竟带了几分俏皮,“处置端妈妈的是郡主啊,不凡只是按郡主的意思,按规矩办事。” “啥?”无忧一口气憋在心里,半天透不出来,不带这么害人的,她还想活久些,转头瞪他,“你成心害我?万一皇上一怒,把我咔嚓了,怎么办?” 不凡笑了,“皇上对郡主爱如珍宝,就算会有点生气,大不了埋怨几句,不会把郡主怎么样的。” 无忧望天,将脸一板,“感情你全是算计好的,摆我上台来当挡箭牌。” “如果不是有郡主顶着,不凡如何敢任性妄为?”他坦坦然,丝毫不掩饰自己利用她的动机,“再说郡主以前不是很喜欢不凡如此?如果不凡对郡主全无所求,郡主又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无忧一脸黑线,人无耻到这程度也算是个人才,至于那个兴宁愿意当傻瓜被他利用,是她的事,而自己对他可没想到有什么可用的地方,这傻瓜是不当的,“以后别拿我说事。” 说完冲着向前急走,他那张脸,一说一个笑,温和好看得紧,但说出的话,每一句都能气炸了她的肺,感觉在他面前,自己就象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他数钱的傻瓜。 自己从小被母皇冷落,一年到头也见不着母皇几面,连母皇的模样都几乎记不起,实在不知这个兴宁用什么办法讨得母皇欢心,这么受宠。 既然不知道方法,就只有避,少到母皇面前晃悠,所以这些背黑锅的破事,能省就省。 他眉头微蹙,望着无忧的背影若有所思。 无忧冲出几步,又退了回来,“端妈妈在府里自己处置就可以,为什么要交衙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端妈妈是皇上的人,在郡主府里私下处置了,死的不明不白,皇上难免会有别的想法。送交衙门,有百姓讨伐,条条罪证俱在,既解了民恨,也为郡主争了美名,而皇上也说不了什么,何乐而不为?” 不凡拂开身边垂柳,漫步而行。 无忧停下,横睨向他,为她挣美名?怕是拿她来当杀人的刀,挡箭的盾牌。 他坦然瞅了她一眼,望向前方,“进去吧,不凡也要回去换件衣裳,就不陪郡主进去了。” 正文 009 看谁压谁 无忧回头才发现已到了一座精巧的院子前,门匾书着‘末央’两个大字。 她瞧了一阵,眉稍一挑,“把这门匾换了。” “换成什么?”他抬头望了眼那门匾,这门匾还是她小时候进宫玩了回来,便死活要人写了来挂上的。 “慕言轩。”无忧迈步进院,没看见不凡眼里一闪而逝的复杂神色。 “不凡会尽快将门匾换来。”不凡转身要走。 无忧进了门,见院内丫头们身影晃动,又转过身叫住不凡,“对了,还忘了件事。” “何事?” “帮我调个丫头过来。” “今天和郡主一起在门口的那丫头?” “嗯。”无忧与他每多说一句话,心里便悬上三分,这个人的心思实在太过敏锐,好象任何细微的东西只要在他眼前出现过,便一尘不漏的全装进了他的心里。 “好,郡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无忧摇了摇头,刚要转身进园,传来一道极为温柔,温柔得直暖进人心的声音,“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无忧。”无忧不假思索的脱口而言,话说了口,才悚然醒悟过来,问自己这句话的人是身后的不凡,他能不知道兴宁的名字? 突然问这话目的何在也一目了然,他对她已经起疑。 心头凛然,眸子森冷下来,这个人果然不好对付,转身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只是微微一笑,“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