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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工程提案，还有一些基础代码。……我非常感兴趣。” “……什麽的。” “还是秘密。”崔笑随手打了几个字，点击了回复按钮，似乎是约瑶光详谈，“等需要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桑德斯神色中委屈带着点愤怒：“…………你一点都不信我。” “我是不信任这里的监控设备的安全性。” 要是真不信任的话，刚才就别说那些看似很重要的推理和猜测啊。 “好啦！别撒娇了！” 崔笑身子一动，跨坐在桑德斯的身上，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唇，歪头露出了略带挑逗的笑容。 “这个时候，牧瑶光说不定在和那个奇怪的旧情人鬼羽亲热呢，咱们可别输给他们，来一场热身运动怎麽样？” 桑德斯咬牙切齿暗骂一声混蛋，一个翻身把她压进沙发里。 “要我碰你，可别又在完事之後莫名其妙发脾气！” “啊，你这大老粗可真是不懂少女的纤细，我是有着悲惨的心理阴影的受害者啊，触景生情悲秋叹月一下又怎麽啦！” “…………” 这个把自己的痛苦也当做武器使用的女人真是可恶至极！ 但是吃这一套的自己也真是窝囊得无可救药！ 桑德斯气结，恨恨在心里骂了几句“魔女”，双手却极其温柔地将身下柔软的躯体抱进了怀里。 另一边，瑶光和鬼羽并没有崔笑想像的来一段罗曼蒂克的亲热，也没有桑德斯想像的在重污染区被迦蓝虫和辐射折腾的焦头烂额。 瑶光的信号标塔起作用了，那个出现在鬼羽和她面前的噩梦携带者并未做出攻击举动，而是在距离两人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瑶光不敢放下端着的枪管：“你是来和我们谈判的？能听懂我的语言吧？” “外来者──” 从对面传来了十分古怪、带着明显杂音的声音，仿佛这个噩梦携带者的发声系统已经被破坏了，现在只能勉强地用简单的音节来组合成一句话。 “为什、麽要破──坏我们的、宁静？” “……？” 瑶光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下一句是这个。 对方产生敌意的原因，是这个？是瑶光的车队闯入了他们的地盘，破坏了他们的──宁静？ “我们、已经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了、吧raaa” 对面的声音还在以别扭的节奏和音律响着，瑶光一边听，一边疑惑地慢慢放下枪。 不知道为什麽，身边站着个显然是不怎麽牢靠的鬼羽，她却意外地放心。 瑶光上前了一步。 “我们并没有打搅你们的意思。能告诉我我们的车队的去向麽？” 对面的噩梦携带者却没有再出声，只是眼睛一亮一暗，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瑶光赶快加上一句： “其实我是程序师，说不定我可以解除你们体内的噩梦病毒，所以──” “不、需要。” 对面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瑶光那本该十分有诱惑力的提案。 “我们、已经无法和病毒分离。也不打算离开污染区。我们、只求平静。……带上你的车队、出去。” “滴”的一声，瑶光的PDA突然响起了刺耳的报警声，打开一看，发现邮箱里面竟然被塞进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乱码，只有其中一条能顺利显示──是一张简易地图，上面标示着十几个点──离开瑶光所在的距离有点远。 也就是说，噩梦携带者其实并未挟持车队，而是控制车队离开了他们的地盘？ 这反倒是激起了瑶光的好奇心，这污染区内的噩梦携带者，和之前在赤地城碰到的那些，似乎完全不一样。 她观察着对方，再次小心地往前走了几步。 “也就是，这里是你们的居所吗？你们不会因为病毒而发狂吗？不会有同化欲望和繁衍欲望了吗？为什麽说你们无法与病毒分离？” 噩梦携带者没有回答，鬼羽却在她身後冷笑：“问这些又有什麽意义？这和你此行的目的没有关系。既然得知了车队的位置，那就早些合流。你还得这样蠢多久？怎麽一点长进都没有。” “──看样子你心情变好了啊，会损人了。” 瑶光却扭头对鬼羽微笑了一下，差点把这新人类杀手的鼻子给气歪了。 不过鬼羽来不及反驳，对面的噩梦携带者却突然出声了。 “当然会发狂──但可以控、制。我们想同化一切，但我们知道，我们和任何东西都不一样，我们是禁忌、不被需要的废物──繁衍──那很可笑、我们知道，就算再怎麽模仿，我们也无法成──为生物。我们已经成为……病毒本身。” 平静的，由一个一个音节组合起来的生硬的话语，此刻听在瑶光耳中，却让她感受到了一阵无奈和悲伤。 “所以、不要、来打搅我们。……外来者。你们，让人嫉妒。鲜活的血肉，健康的身体，想要破坏。” “…………” 瑶光皱了一下眉头，後退到了原本的位置。 “好吧，既然你们这麽不想被打扰，那我们就此离开吧。请放心，我们只是来这里进行一些科学上的探索，绝不是有益妨碍你们的安宁。” 她说着，转过身，背起了自己的武器包──只不过离开之前，她却突然转头，给了那个巨大的钢铁怪物一个温柔的微笑。 这微笑，让在她身侧的鬼羽身形一顿，然後猛地扭开了头。 “不过，别这麽自卑。只有生物才会追求平静，才会嫉妒他人。” “…………” 噩梦携带者不再出声，目送她的离去，而鬼羽扭头看了她一眼，发出了不置可否的嘲笑声，便跟上了她的脚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照着地图走出了一公里左右，鬼羽终於忍不住，在她身後玩起了自己的镰刀，开口。 “明知道对方已经身处地狱了，却偏要伸手拉一把，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会被希望灼瞎。告诉那个噩梦携带者这些又有什麽好处。就算你这麽认为，全世界其他人也不会把他们当做值得尊重的生物──你在满足自己的同情心吗？” “他回答我的问题，和我说这些，不正代表他的潜意识里希望有人否定他吗？……不正是希望有人同情他吗？并不是所有的同情，都是侮辱或是优越的。” 瑶光边走边反问。 “况且， 为什麽不反过来想想呢，鬼羽。…………就算全世界把他们当做无用的怪物，至少还有我这样一个蠢货，认为他们还活着。” 鬼羽无话可驳──这个女人的心境，越来越强大，能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