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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浅浅。” 照顾她?郝一鸣好疑惑:“她说的?” “是啊,她和我说了你们刚开始有点误会,但是后来你帮了她很多的忙。浅浅是个傻姑娘,性子也直,她得罪过你的地方,你就当是小孩子闹闹情绪。” 这人,还真是。凭什么他说的他郝一鸣就要去听啊,他本来也没把鱼浅浅和她的那些小把戏当真。这些话从林楚问嘴里说出来他极其不舒服,一个楚问哥哥的身份就让他多了这么多的权利。尤其是鱼浅浅看这个楚问哥哥的眼神,让他大跌眼镜,原来还真有能制住她鱼浅浅的人,可是他越想心里面就越疙瘩。 他装作没什么的样子:“哦,你说这些啊,我都没当回事儿,她一个女生我去和她计较有什么意思。” 这就好,林楚问的心放下来一大半。他觉得这个郝一鸣要么是讨厌鱼浅浅,想捉弄她才要和她一起喝酒,要么就是对鱼浅浅有意思,想和她多接触接触。这两点哪个他都担心,无论是坏意还是好心,他都挺不放心。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明确他和鱼浅浅的关系。如果他是鱼浅浅的男朋友,那么他就有立场去维护,就不会有人质疑他说的话应不应该,可不可以。 这么想着,他也暗下了决心,等回家后找个适当的机会,他要让鱼浅浅明白他的心思。不只是天天她追着他屁股后说喜欢了,现在他也喜欢她。她可以放心,他的喜欢经过了时间的考验,他原以为会慢慢忘记,却不想这不到半年的时间是他思念泛滥成灾的日子。 22天涯很远 这一夜,林楚问睡得不是很踏实,毕竟是在别人的宿舍。而且郝一鸣半夜还吐了一场,都是他打扫干净的。 所以第二天陪鱼浅浅上街买东西,他有些精神不振,鱼浅浅心疼他,就急急忙忙的给父母和林楚问的父母买了点礼物就回去了。 鱼浅浅买的是硬座,上了火车后林楚问找列车员换了两张硬卧。他想让鱼浅浅舒舒服服睡一觉,再说他昨晚折腾了大半宿,也想好好休息下。 鱼浅浅躺在硬卧的床铺上,小嘴撅起一直没有说话。 林楚问看她这么沉默,就知道是有心事,便问:“浅浅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我以后不随便花生活费了,我要攒钱买硬卧。” “你原来是为这个心里不舒服。”林楚问抿嘴笑。 “是啊,如果上学期我省着点儿花钱,也肯定是买得起硬卧的。” “你干嘛非说自己,你要是不买我的那份车票,买硬卧当然不是问题。再说我补卧铺的钱是我上学期的奖学金,我还留了一部分回H市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呢。所以你要不要也得个奖学金,给我买点什么?这个,我可是很期待哦。” “诶哟!”鱼浅浅呼的一下从躺着的铺位上坐起,由于是中铺,直不起身子,可是她没注意,头磕到了上面的床铺,“疼死我了。” 林楚问就在她的对铺,听到她的惨叫,忙抓起眼镜戴上,然后伸出长胳膊到对面帮她揉刚刚撞到的地方:“你就不能慢点儿,做什么都是这么不小心。” 还真是让他担心啊,后面这句他就是在心里想了,没有说出口。 “我不就是急着起来和你表决心嘛,可是我忘了这空间太小,呜呜呜……”鱼浅浅一边哭哭啼啼一边说。 “我现在知道你的决心了,别让我再失望,好不好?” 林楚问的一个“再”字,让鱼浅浅想起了半年前的往事,她对林楚问的愧疚感一层层袭来:“楚问哥哥,我对不起你。” “傻丫头,别哭了,是我说错话了。”林楚问叹气,有的时候他恨自己的聪明,有的时候又像此刻这样恨自己的蠢笨,怎么就一不小心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我已经自责过不下一百遍了。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不配你对我这么好。” “说你傻,你怎么还真傻。”林楚问只好抽出纸巾,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伸着手臂帮鱼浅浅抹着不断掉落的泪珠儿,“对你好还有什么配不配的?” “嗯,我下学期争取得奖学金,还要考H市医大的研究生,我要向你看齐,决不让你把我落下。”鱼浅浅自己也抹了两把湿漉漉的眼泪后下着很大的决心说。 “你说过的你要记得。”林楚问看她可爱的小模样,忍不住的笑了,“那我毕业就争取留在H市医大,等你来找我。” “好,不用拉钩了吧。”鱼浅浅一脸的孩子气,她盯着林楚问看了会儿说,“你什么时候戴上眼镜了?昨天见你的时候就想问的,后来忘了。” “我以前就是近视,二百多度,只在上课的时候才戴眼镜。”说着林楚问用左手的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架,“眼神不好有时候很尴尬,比如说对面过来一个人,人家在冲我微笑打招呼,我却没看清他的脸。大学里不比高中,所以我还是乖乖的戴上眼镜,要不然又要被说成清高孤傲什么了。” 鱼浅浅一直笑而不语,林楚问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后退着脑袋说:“你干嘛?” “我看你在发愣,把你叫回来。”林楚问很自然的说。 “我是觉得你戴眼镜更帅了。”鱼浅浅嘿嘿笑了两声,“怎么看也看不够。” “……”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虽然林楚问已经习惯了鱼浅浅的个性,可是这突然冒出来的话还是让他不知所措,他脸色竟然比鱼浅浅的还要红。 “楚问哥哥……”鱼浅浅看林楚问不说话,红着一张脸,歪着身子在看她,心里被温柔淹没,“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我也喜欢这样的你啊,林楚问在心里默默的回应。 “好了,快躺下吧,等会儿就熄灯了。”林楚问隔着过道,伸着长胳膊帮鱼浅浅盖好了被子。 这个晚上他睡得不是很踏实,鱼浅浅三不五时就会踢被子,他便一次次的给她盖好。除了六年前的同床共枕外,他还没有和鱼浅浅在睡着的时候挨得如此之近。 他就着窗帘的缝隙里透出的暗淡月色,看向她。在她醒着的时候,他从不敢这样仔细的看她。一方面是不想给鱼浅浅任何他们可以在一起的错觉,另一方面是怕自己会被那双滴溜溜转动着的圆眼睛吸住,从此万劫不复。 可是此刻,对着这张睡颜,他内心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