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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玩偶,不敢依附其他。 时辰缓缓站起来,偏头看向甘苏。 “怎么样?”甘苏轻声问。 时辰摇摇头:“以后她就要共担两时了。” “什么叫共担两时?” 时辰垂眼看着小女孩,“申寸和酉日离世之后, 力量全部都嫁接到了这个孩子身上。” 甘苏诧异:“两个时的力量?那她能承受的住吗?” 时辰颔首, 不知为何, 这个孩子似乎能异常轻松地接纳下这一切。 柏叶插嘴:“她可以的。” 众人看向柏叶, 柏叶挠挠头说:“她虽然现在才七八岁,但她其实已经几千岁了……” 这话不仅引得时辰和甘苏看他, 连王阿姐和李胡子都一脸不解。 柏叶想了想说:“她好像……应该……出生在千年之前,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成长, 身体心智都停留在孩童时期, 但是现在她又在继续成长了,大概……是这样……” 柏叶又苦恼的低下头, “如果她现在突然离世, 我作为引路人,可能还暂时无法渡她过往生路……” 甘苏听后沉思片刻, 蹲下轻柔摸着小女孩的脑袋,“你叫什么名字呀?” “日月……”说话声跟猫叫一般,陌生的环境,亲人的离世, 对她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日月?” “嗯……” “晏日月吗?” 小女孩点点头,她伸手揉揉眼睛,擦干剩下的眼泪,一直畏缩着的她,才敢小心翼翼抬头看眼甘苏。 甘苏视线与她齐平,望进她眼里。 甘苏怔愣,齐齐密密睫毛也挡不住她眼中的异象,左边瞳孔内有太阳,右边则为月亮,像一个日月盘。 甘苏手僵住,“日月……” 甘苏抬手覆上晏日月的额头,她闭起眼,集思探查着什么。 须臾,她收回手,淡淡道:“柏叶,带她进去玩吧。” 柏叶似乎不愿意碰她,小拾倒是乐意的很,拉着晏日月的手就往屋里去,“日月,我们去玩吧,走吧。” 晏日月有点依赖地看了眼甘苏,便跟着小拾进屋了。 甘苏站起来,心事重重的模样。 时辰瞧着她的反应,问:“怎么了?” 甘苏摇摇头:“就是因为太过平和了,才觉得奇怪……” 时辰:“你是说那个孩子?” 甘苏:“那个孩子身体里的力量。” “小苏,我就先走了。”关于日晷的事情,阿姐并不想了解太多,她总觉得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胡子:“你们讲的什么我也没啥兴趣,我也走了啊。” 王阿姐和李胡子一道离开,时辰随后搂住甘苏的肩,“甘苏,你看到了什么,对吗?” “啊?” 时辰双手按住甘苏的肩,微微低头说:“你刚才蹲下的时候,在那个孩子眼里看到了什么?” 甘苏无奈:“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是你表现的太明显。” 甘苏琢磨了下,道:“那个孩子眼里有日月。” “嗯?”时辰蹙眉。 “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在她瞳孔深处,很小很小,但却很明亮。” “你等我一下。”时辰转身向屋里走去,片刻后,他重新走出,神情复杂。 甘苏:“怎么样?” “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很清楚的看到了……月亮……太阳……”甘苏低头,忽地默了声。 她想起了当初辰吉的临终遗言,那个谁也不知道的遗言,包括连他最要好的朋友李胡子,他也没告诉。 “小苏,小苏,甘苏?”时辰喊了她好几声,甘苏才回神。 甘苏抬头一笑:“我就是有点担心日月这个孩子……” 时辰点点头,温凉道:“如果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嗯。” 时辰:“我先回去一趟,那个孩子交给你照顾一下。” “放心。” 微风刮过,时辰消失,甘苏低头,几不可闻叹口气。 甘苏向里屋走去,孩子在里头热热闹闹的玩,丑金和晏日月坐在一块儿,看着小拾耍宝,柏叶则坐得离晏日月远远的,一脸为难的模样。 甘苏在不远处的木椅上坐下,手支着脑袋看着这一幕幕。 兴许是看了入迷,她眼前竟浮现起方才在晏日月眼中看到的月亮与太阳,银白色,亮金色,交替打转,仿似时间流逝,四季更迭。 她耳畔响起两个声音。 “爷爷,爷爷。” “嗯?”苍老的声音惺忪回,好似刚睡醒。 “爷爷,为什么我一直在这儿呀,从来没有走出去过呢?”稚嫩孩童声不解。 “因为你还不能走出去咧。”年迈的声音宠溺笑说。 “嗯……”小孩有些不开心,“可我也想像他们一样,跑跑跳跳的……” “不急不急,很快,你也就可以啦。” 小孩高兴:“很快是多久呀?” “哈哈哈……”老头闷声笑着,没有回答。 甘苏耳畔的声音渐渐远去,她手支着脑袋,眼皮一搭一搭,久而久之,她微睁眼,凝神不动。 在玩耍的小拾停住,回头看眼甘苏,轻声嘀咕:“妈妈……”她小大人似的摇摇头,“诶……又在发呆了……” 随后便继续跟晏日月玩起了游戏。 * 甘苏看着眼前的医馆。 医馆里头急急忙忙出来一下人,“王大夫你可快些吧,夫人她腹痛难忍,这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颗脑袋,怕也是要没了的。” “好,好,快些,快些。”白胡子老大夫在随侍学徒的搀扶下,也快步向下走。 “王大夫,快上马车。” “哎,哎。”年迈老大夫也急得一头汗。 马车轱辘连轴转,里边坐着的人也一颠一颠,下人手里还攥着刚才夫人塞给他的娟子。 “老夫记得,夫人有孕三月不足,是动了胎气?” 下人眼珠转溜一圈:“夫人是动了火气。” “火气?何来火气?”老大夫不解。 身旁学徒也跟着困惑:“师父先前几次再三叮嘱侯夫人,切勿动肝火,切勿食凉寒之物,侯夫人如此宝贝这一胎,不该不听师父之言才对。” “这……”下人也不继续说,只是将手里的娟子递给大夫,“王大夫,您看了就知道了。” 甘苏蹙眉,侯夫人……是卫笙筠吗? 王大夫接过这带血的娟子,凑近闻了闻,神情凝重,也让身旁学徒闻了闻,学徒脸色也变了。 来到侯府,甘苏看着这大匾上的金字,便知晓她现在所见就是荣亲侯和卫笙筠的一段往事。 “到了到了。”下人催促着,终于把人给迎进了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