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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记忆似乎在冲撞,她右手扶上额头,模样有些痛苦:“时辰,时辰……为什么我觉得我连这个名字好像也叫过……” 时辰见状,伸手抓住了甘苏的手,将她的手从额头上拿下,甘苏缓缓睁眼,抬头看他,眼中有泪光。 时辰抬起另一只手,手指轻触她眉心。 “你要做什么……”甘苏轻声问。 时辰平静道:“刚才的那些,你会忘掉。” “忘掉……忘掉什么?” 时辰的手指从她的眉心轻轻下滑,甘苏只是觑着他。 当他指腹离开甘苏的鼻尖,甘苏忽地流下了一滴眼泪,时辰犹豫须臾,顺手帮她抹去,指尖的湿润和眼前人不安的眼神,让他心里静悄悄地滋生出其他细微而不明的情绪。 时辰手不自觉握成拳,心中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他不舒服,他隐忍沉沉道:“甘苏,你先回家吧。” 甘苏对上他的视线,手颤颤巍巍捂上自己的左肩,模样有些木讷。 时辰蹙眉,又唤她:“甘苏?” “我真的见过你……” “什么?” 甘苏愈发肯定:“我见过你……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刚才我说的那些,都真的发生过!” 时辰惊诧,不可思议道:“你还记得?” 甘苏点头,直勾勾觑着他,“我记得,所以我为什么会忘掉,又为什么要忘掉……” 时辰对她做那个动作的时候,她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漫天大雪,温暖篝火,古色古香的室内,左肩隐隐约约的痛楚也像是在暗示她这儿曾经受过伤。 时辰眉头高蹙,眼神暗了暗,这个蛊,让他能做到的一切,在甘苏身上都失效了。 两人间陷入寂静。 时辰冷静下来,“甘苏,你跟我走。” “去哪儿?” 时辰不着温度道:“我家。” 甘苏眼中疑惑,“你家?” “嗯。” “我……” 时辰嘴角下拉,突然拥住她,打断她的话,把她脑袋按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时再睁开。” 甘苏身体僵硬,磕巴问:“为,为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甘苏咬咬牙闭眼,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按照他说的做,只是心里不再那么害怕,“我闭上了……” “嗯,放心,没事的。” 一瞬间,她心里又有什么明晰了些,为什么连这个怀抱她都觉得很熟悉。 她甚至怀疑,他以前也这么抱过她…… 第22章 亥月·寸斛(5) “可以睁眼了。” 时辰松开她,甘苏人缩着,缓缓睁开眼,一片亮堂。 看清眼前景象,甘苏张大嘴,惊讶地说不出话。 琉璃灯,沙发,电视,绒毯,楼梯,这儿是…… 她觑向时辰,“这是你家?” 时辰颔首。 “面瘫,你回来啦!”彭越穿着睡衣从二楼跑下来,看见时辰对面站着的甘苏,又急忙刹住腿,大叫:“你怎么会在这里?!” 甘苏咽口水:“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时辰回头看彭越:“我带她来的。” 彭越从几米高的楼梯一跃而下,甘苏看着吓一跳。 他跑到时辰面前,摸了摸他额头:“你脑袋坏掉啦?你怎么能把她带到家里!” 时辰:“我们中蛊了。” “什么?” “寸斛。” “咚”一下,彭越跳到了桌上,“哪里!你别靠近我!” 见他这样,甘苏嘴角抽搐。 时辰瞥他一眼,训斥道:“你坐下来。” 彭越跳下桌子,夹紧屁股挪动:“那你离我远点。” 彭越坐到沙发一侧,指着对面说:“面瘫,你坐对面,不准坐我旁边。” 时辰懒得理他,坐去对面,甘苏僵在原地,还没怎么缓过来。 彭越瞄一眼,“甘苏,你也坐对面,你们都离我远远远远一点。” “哦……”甘苏和时辰同坐,她坐在沙发边缘,不愿靠他太近。 甘苏尽量冷静道:“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彭越点头,“嗯,问吧。” “我怎么来这里的,我一闭眼,一睁眼,然后就……”甘苏双手交握,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慌乱。 彭越瞪着眼睛看时辰:你怎么能那么带她来? 时辰:没开车。 彭越:那你也不能带她瞬移来吧! 时辰:那你想个更好的办法。 彭越噘嘴低下头,他们家在深山老林,现在又是晚上,真没有什么车愿意往这儿开。 时辰似乎不想解释这件事,彭越就帮他解释:“面瘫他……就有一点点特殊能力,比如带人从这儿咻一下去哪儿。” 甘苏扯扯嘴角,呃……好像科幻片。 彭越:“如果要认真解释,就是他操控着是时间,自然能在时间里肆意走动。” 甘苏更懵。 时辰开口打断两人:“午仓,你烧一下这个。” 时辰伸出手,露出手腕上的红绳铃铛。 “烧这个?” “嗯。” 彭越小心翼翼凑近,用两指捏起红绳,甘苏觑着他的举动。 几秒后,彭越缩回手,吹着自己的手指,“烫,烫死我了。” 时辰观察着红绳,丝毫没有烧灼痕迹。 “那个是什么?我怎么烧不了?”彭越盯着红绳铃铛看。 “蛊链。” 彭越人向后一缩,拼命甩手,气呼呼说:“那你还让我摸!我这手不要了我!” 时辰面无表情思考,连彭越都无法烧断,看来这手链真的只能由施蛊人解开。 “午仓,你说我和甘苏能中什么蛊?” “你和甘苏?”彭越不信,“你们中了一样的蛊?” 时辰抓过甘苏的手,拂起袖子让彭越看。 彭越收起不正经的模样,揉揉眼睛,认真道:“一模一样的蛊链。”彭越露出不自信的样子:“面瘫,你还是叫月姨来看吧。” 时辰:“明白了。” 时辰阖眼,心中呼唤着第十二个时的名字。 几秒后,风迷了眼,甘苏挡住眼睛,风停下时,彭越身旁坐了个温婉的女子。 甘苏睁眼,与亥月面对面坐着,两人同时露出惊讶的神情。 亥月困惑:“这位是……” 彭越:“月姨,她叫甘苏。” 亥月回忆着这个名字,恍然大悟:“甘苏……是那天你们提的那个……” 彭越捂住她的嘴,凑在她耳边说:“月姨,她已经忘记了辰缚的事情。” 亥月微微点头,示意明白了。 甘苏想继续听下去,可他们不讲了,她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时辰直截了当说:“亥月,我和她中蛊了。” 亥月焦急:“你们中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