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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咳嗽,须臾他收手,“她不能死在这里。” “为什么?!”彭越不解。 时辰淡淡道:“她可能陷入了时间回还,她死了,时辰会移位。” 彭越语塞,半晌,他又说:“那也只是可能!” “午仓,我是日晷的守护者,我不能赌那一半的不可能。” 彭越沉默地耷下脑袋。 “咳咳……咳咳……” 时辰又掩嘴咳嗽起来,彭越听着声音拧眉,他只希望尽快结束这一切。 甘苏意识清醒些,她捂住自己的肩,血已经不流了,疼痛感也消失了。她望向面容憔悴的时辰,他再一次救了她。 彭越眼观四周,担忧说:“面瘫,以你的身体状况强制带回子白是不可能了,只能等他清醒平静下来。” 时辰:“那就等吧。” “姐姐……”利荏不知何时醒来,他侧着头看向甘苏。 甘苏浅笑,“你醒了。” “他们是谁……”利荏看向时辰和彭越,“为何穿着如此怪异……” 对于利荏来说,西服和运动服大概是妖魔鬼怪才会穿的东西。 彭越单膝跪在利荏身旁,急切问:“毛孩,你认识子白吗?” “我不叫毛孩,我有名字。”利荏冷淡道。 彭越撇嘴嗤了一声,求助于甘苏,“甘苏,他叫什么来着?” 甘苏不好意思说:“利荏。” 彭越点头:“利荏,你认识子白吗?” 利荏:“不知。” 子白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充斥着阴森可怖—— “时辰,你别忘了,时间轮轴每日只能使用一次,且只能存在一小时。” 彭越:“就是外面那个正在说话的人,你真不认识?” 利荏摇头,“真真切切,我无缘无故为何要骗你。” 彭越席地而坐,利荏靠在石块上,两人对视瞪眼,眼中似有刀光剑影。 彭越眯眼:“你身上明明有子白的气息,你不会是他儿子或孙子吧?” 利荏冷嘲道:“我自小被抛弃,无父无母,何来的亲人!” “被抛弃才更可疑!” “你——”利荏不与他争执,他扭头看甘苏,“姐姐,他们是何人?” 甘苏尴尬一笑,说:“我的两个护卫……” 彭越结巴:“护,护,护卫?我什么时候成护卫了?” 甘苏尴尬抿唇,这谎扯大了,她可怎么圆。 利荏扫了眼一直站着的时辰,视线定格在时辰的手表上,他敏锐道:“你不是护卫吧。” “呃……”甘苏磕巴,“他,他,他是……” 利荏开口:“你是姐姐的心上人吧?” 彭越惊得瞪圆眼,直勾勾看甘苏。 甘苏埋头咬着自己的下唇,她真是挖坑给自己跳。 时辰望着耳朵通红的甘苏,眉梢微扬,淡冷道:“心上人?” 利荏实话实说:“姐姐说她的戒指是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她戒指上的图案与你手上那个挂件的一模一样,而且这个护卫似乎没有那个挂件,这就说明那挂件并非通有之物。” 甘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的老脸今天可是丢尽了。 彭越似笑非笑:“甘苏,这是怎么回事?” 甘苏尴尬笑:“说来话长。” 彭越:“那就长话短说。” 甘苏抬眸看时辰,那人整肃,正低头望着她。 甘苏清嗓子,花了几分钟,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彭越立刻拂起衣袖,对利荏比划拳头,“好啊你,要不是你掳走甘苏,哪里来这么多事,我们早回去了!” “午仓。”时辰喝止。 彭越撇嘴收起拳头,嘴皮子动着,无声碎碎念。 利荏突然拥住甘苏,“姐姐,你放心,我不会怨你欺骗我,你救我性命,给了我名字,我感激还来不及。” 甘苏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松手,生怕他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时辰盯着二人,嘴角不可察觉下拉。 彭越嫌弃鄙夷道:“喂,小毛孩,你们古代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吗,你这么抱甘苏成何体统啊!” 利荏也意识到不妥,旋即松开,“姐姐,对不住。” 甘苏笑笑,她是现代人思想,倒也没想那么多。 忽地,时间轮轴周围的黑暗退去,四周的景象重新映入眼帘。 时辰和彭越警惕。 利荏环顾四周,轻声说:“这儿是生死谷……”他站起,向着右边刻着字的石碑走去。 彭越喊道:“别出去!” 时辰移形到利荏身后,却未来得及抓住他。 利荏迈出时间轮轴,一刹那,黑烟席卷他全身,像要吸干他血肉。 甘苏:“利荏!” 可也就须臾,黑烟散去,利荏转身看着他们,疑惑道:“怎么了?” 甘苏松口气,彭越面露惊讶,“诶?他没事?” 时辰低眉思考。 黑烟渐渐在利荏身侧聚成人一般高,当黑色消去,一个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出现,他蓄着长胡子,脸上是常年征战留下的伤疤和沧桑。 利荏戒备向后一躲,拔出怀中利刃,指着他冷声问:“你是谁?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中年男子嘴唇颤抖,一动不动望着利荏。 彭越提醒:“面瘫……” “嗯。” 时辰凝神,抬手一指。 时间轮轴消失,中年男子脚下浮现个庞大半通明的轮.盘,轮.盘被均匀划分为十二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排布着密密麻麻的字。 时辰做了个扭转的手势,哐当一声,轮.盘开始转动,其中一个部分生出无数条皎洁的锁链,将中年男子的四肢紧紧捆锁起来。 中年男子扭过头来,“时辰……” 甘苏观察到,中年男子的眼眸由黑浊逐渐变的明澈。 时辰沉声批判:“子白,你失职了。” 第11章 子白·须俎(1) 剑穗流苏,崇奉虚损 · 甘苏被时辰的厉色震吓,他往常的冷淡被浓烈的其他情感覆盖,是责任感,是对子白的惋惜,或是失望。她旁观着,看着这个冷漠孤傲又偶尔流露出一点温暖的男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专注。 时辰迈步走去,无声的庄重凛然,震慑灵魂,时间像被抽离,周遭安静。时辰站在子白面前,正色觑他。 时辰沉静道:“子白,在日晷面前,你的心结还是解不开吗?” 中年男子视线扫过自己身上绑着的锁链,摇头说:“时辰,你还是叫姜武吧。” “前尘往事,你何必执着。” 时辰看向利荏,利荏缓缓收起自己的刀,退居甘苏身旁,寻求庇护,眼里是疑惑探究,以及对此刻所见所闻产生的恐惧。 姜武紧盯着利荏,声音深沉动容,“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