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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玲也不回答,只是背着手看向寺庙大门外开始逐渐变亮堂的山道:“你既然不要我跟着你去那就快走,别耽误时间赶路。” 白降嗤笑:“刚刚还舍不得我走现在就翻脸赶人,小女儿家长大后变化可真大。” “你还下不下山了。” “是是是,我走了。” 被催促的白降忍不住抬手又拍拍初玲的脑袋:“最近自己也要小心听见没有?遇见陌生男人朝你说话也不要太搭理,特别是之前那个经常来这里上香的书生,让他离你远点。” 初玲看白降又开始念叨便捂住耳朵朝后退:“你啰嗦。” “我这是担心你被人骗了!没良心的。”白降抖了下自己背上的行囊“那我现在就走了,你回去再睡会儿吧。” 简单的道别后初玲是站在后院门口看着白降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山道中,才转身进了寺内,不过没走几步就感觉到身后好似是有目光在追着她。 “谁?”初玲停下脚步看向身后几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在她出声询问过后没多久,阿寒就慢吞吞的从水缸后站了出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藏在这里偷听的。”他昨晚是同白降一起歇在和尚的通铺屋内,今早醒来看见白降在窸窸窣窣的收拾行囊就想他是要离开寺庙了,而初玲肯定会去门口送他。 这样想着阿寒就忍不住悄悄跟在了白降身后,然后就一直躲在这放在后院门口的大水缸旁边偷听初玲和白降讲话。 看是阿寒出现初玲也没有很惊讶,她朝那边走近了些:“怎么,你觉得我和师兄会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我不是……”他就是,想听,想知道初玲和其他人待在一起的时候会说什么,不过阿寒也知道这个行为很见不得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看着满脸歉意的阿寒初玲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讲话了,他逐渐恢复记忆是好事,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好似是半个陌生人,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和以前的阿寒不太一样了。 面对现在的阿寒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对江潇西月楼和凌山派,那是种极度不确定带来的疑惑和犹豫,初玲不知道自己这种心态到底是为什么,可就是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初玲不回答,阿寒便更加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异想天开的跟出来偷听“我、我真的不会了。” “我只是在想事情。”不过初玲还是见不得阿寒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叹口气过去牵住他的手“你饿不饿啊?寺里只有斋饭,想吃肉的话我们可能得另外想法子。” 见初玲还愿意牵自己阿寒心里松了口气:“吃斋饭就好了。” 第25章 啰嗦 “玲玲你为什么不吃呀?” 阿寒捧着一个大木碗屁颠屁颠跟在初玲身后, 木碗里盛了满当当还冒着热气的白米饭,米饭上盖着层白水灼的青菜和用辣椒油拌过的酸萝卜丝, 然后在这些快要溢出碗边的简单斋饭顶上还端端正正放了个比拳头都大一圈的白包子:“这个包子玲玲吃了嘛, 你最喜欢吃包子了。” “我是喜欢吃肉包子。”初玲刚刚带阿寒去要了吃食后就换了衣服提着剑准备去晨练, 她本意是想让阿寒留在斋饭堂和小沙弥们一起吃完饭, 可阿寒偏要端着碗跑出来和她一起去晨练。 “这个不是肉包子么?”他疑惑的看向饭菜顶上的包子“那这是什么包子?” “应该是白菜馅或者笋子……反正我不要吃,等下午我自己要去山里面逮几只鸟烤着吃。”这是初玲觉得回师门后唯一不方便的地方,要是想吃点烧鸭或者酱排骨之类的就必须自己偷偷下山。 “那,那我吃完了饭,就帮玲玲去山里抓鸟好不好?”阿寒看准了时机献殷勤“我还,我还会帮你处理鸟的内脏和毛。” “这可不行,金山里面的鸟也不是能乱抓的。”见阿寒这幅急吼吼的样子初玲突然觉得他好似还是那个傻兮兮的小跟屁虫“万一你把我们师父或者住持散养的鸟给抓来拔了毛,我们两个怕是都要跪个三天。” “呃……那,那怎么办?”一听是没地儿献殷勤了, 阿寒就觉得失落“一定要吃鸟么?我, 我可以去抓, 地上四条腿跑的给玲玲。” “你现在急什么呀。”初玲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放慢脚步等着阿寒走到她旁边“下午如果师父没有吩咐我带你去山里面钓鱼吧,半山腰那里有个小水潭。” 听可以和初玲一起钓鱼阿寒就来了点劲, 可转念一想:“我,我不会钓鱼呀……” “我也不会, 总之把线给丢到水里就行。”初玲拍拍阿寒端着大饭碗的手臂“等会儿坐下你就你快吃饭哦,师父不是让你在饭后记得喝他给你的那个药汁么?” “噢噢……”说着阿寒抬手擦擦从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回了师门后他就没有再戴过纱布口水自然也就没有东西能稍微遮挡一下, 这让他觉得有些难堪但初玲和其他人都从未说过什么,他自己也就强迫着习惯了下来。 等到了可以练功的小场地后阿寒就端着自己的碗坐去了最边缘的一排用来堆放杂物的石台上,一边吃饭一边用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初玲,在他们来这里之前场地上已经有两个武僧在练着拳法,估计练了有阵子时间,土黄色的僧服都被汗打湿了。 阿寒就看着初玲走过去同那其中个武僧说了几句话,然后那武僧便去场地旁边拿了根黑色齐眉棍走回初玲面前,和她对起了招式。 武僧的棍法十分普通,可重在力度大,出招果断迅速,而初玲则拿剑不停的挑接他们从上方或者身侧强压而来的棍击,并企图绕致武僧背后。 尽管以前看过不少次初玲和敌人过招的样子但那时阿寒是从来没有其他想法,只觉得初玲厉害,现在看来却觉得她的剑法中有些鲁莽和急躁。 她面对的武僧自然不是对手可如果中途出现破绽那就很危险了,就像之前在江上面对那仙缕教的追兵,说是有勇无谋也不为过……想到这里阿寒夹着萝卜丝的筷子停在了嘴巴边上,他刚刚是在想些什么?他竟然觉得初玲有勇无谋?还觉得她鲁莽急躁。 即便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这样想,可之前存在自己认知中的初玲很完美,好像全天下不会再有她这样好的人了,现在在自己眼中初玲的缺点慢慢显现了出来,她非黑即白,一根筋……在知道自己可能会是凌山派的叛徒后态度就变得模棱两可,不过心里因为还对他有些期盼,所以会心软。 阿寒觉得将事情想的那么明白有些无耻,因为即便初玲对他的态度变得很模糊,可他还是忍不住继续讨好初玲,让她同以前那样待自己。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