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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人’‘我不吃我不吃’。 最后初玲是笑到不行,弯下腰喘了会儿气才直起身用手绢帮阿寒擦起眼泪来:“好好好,好了呀好了呀,我知道了,刚刚是我欺负人,对不起,不要哭了好不好?” 阿寒抽泣了几下,委屈的看着初玲。 “哭一次我们不吃半个,吃半半个,好么?” “好……” 这答应才出口,阿寒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对,他呜呜呜的摇晃起笑得更厉害的初玲:“我、我……我……” “这次你答应了的啊。”初玲收回笑,装作严肃“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以后哭一次就要自己主动的吃面饼。”虽然你不哭我也会逼你吃。 被绕进去骗得团团转的阿寒感觉天都要塌了,之前他是不怎么明白初玲为什么会说他笨,今次是体会到了,他好像真的有点笨。 第8章 船篷 “玲玲,玲玲……你,你不过来么?” “不,我待在这里就很好。” 初玲抱着自己的剑和包袱缩在船篷内的角落,背靠着好几大筐子的白萝卜和土豆,她真的很不习惯船只漂浮在水上的那种晃荡感,这总会让她回忆起之前差点溺死的感觉。 和浑身紧绷的初玲相反,阿寒倒是很新奇,他趴在船头低头看着绿色的江面,偶尔还伸手去捞几个水花玩。 两人此时已经搭乘着便船驶离了渡口有小半天,除了两岸的青山已看不见其他能方便落脚的陆地,早些还在渡口的时候初玲是寻觅了好阵子要经过晋北的船只,可大部分不是路途不同就是不想搭载他们,因为初玲能给的钱实在是有些少,而且她还不乐意同一条船上有其他顺风客。 不过就在初玲要妥协带着阿寒和其他人同乘一条装满鸡鸭的木船时,一个挑着两框土豆的船夫路过她身后叫住了她,那船夫好似是听见初玲刚刚同别人商议渡费,便说自己船上装满了农作物,余下的地方还可以坐两三个人而且还正好是去晋北,就叫初玲把钱给他来搭他的船。 初玲掂掂手中的五枚铜币,上下打量那船夫一个来回就答应了。 从上船后船夫也只是简单的同初玲聊了几句家常,内容大抵是最近农田里面的收成,家里小孩生病和市集里的些见闻,顺便也问了问阿寒为何是那副孩童心性,初玲基本用假话回答了,发觉初玲聊性不大后船夫也就未再开过口搭话,只是站在船尾安安静静的撑船。 而阿寒在玩够水后终于越过堆叠的竹筐回到了小船篷内,他想挤到初玲身旁边做但无奈她身边全是土豆和萝卜筐子,根本没有空地给阿寒坐:“玲玲……” “恩?”初玲仍旧是抱着剑一动不动“怎么了。” “我想挨着你。”说着阿寒就开始可怜兮兮的挪动那些筐筐“这些太多了。” “别乱动。”因为阿寒这一连串举动船身开始额外晃动起来,初玲脸色发白的瞪着始作俑者“你再动我要吐了。” “对不起……”阿寒立刻停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动,可他还是想过去坐在初玲身边,所以就探着脑袋望来望去“不舒服么?为什么?” 初玲半眯着眼睛:“你靠着船壁坐好,不要乱动。” “好的。”接到指示的阿寒只能乖乖坐在了几个筐子后面,但眼睛还是紧紧的落在初玲身上“玲玲,要,要吃药么?” “我为什么要吃药?” “因为,刚刚你说……你说你要吐了,不舒服。” “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是有些晕船。”说着初玲换了个姿势靠在身后的白萝卜筐上“而且我晕船的话不也刚好能给别人下手的机会么。” 阿寒疑惑的看着初玲:“别、别人?” 原本站在船尾撑船的船夫听见初玲那句话已经停止了动作,船也就慢慢悠悠的变慢了。 “是不是啊,撑船的。”说话间初玲拔出剑朝阿寒那边一挥,叮啷一声,一枚菱形的镖子被剑弹开插入了船篷顶上,如果初玲反应不够快,那么这枚毒镖就会扎入阿寒脖子里了。 阿寒被这突变吓的整个人缩到了甲板上趴着,但因为担心他又把头抬的老高去看初玲:“玲玲!玲玲……!坏人!” “我知道。”初玲端着剑坐在船篷中看着那扔镖的船夫,他已把身上的斗笠脱了扔到了江中,双手上紧握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双刃“你躲好。” 不过船夫并没有立刻攻过来,他看初玲虽然坐着,但浑身上下都露不出一点破绽,更何况她手还背在身后不知道是不是藏着另外的东西,思考片刻船夫竟然是先开口说话了。 “没想到竟是被你看出来。”乔装成船夫的邪教徒握紧了自己的双刀 “真是好眼力。” “你做的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初玲都懒得嘲笑,她之前带着阿寒上这条贼船的时候就是想着,如果自己刚才上了那条都是普通人的船这邪教徒也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撑着船随在后面,到时候伤及其他无辜就不好了。 而且就算在渡口的时候临时决定走陆路,那么这邪教徒也会紧跟上来,而且在陆地上的话说不定他会叫来更多同伙,如若初玲是一人那肯定不会怕,但问题是她带着阿寒,要在保护阿寒的同时去对付其他人那就很危险了。 所以不如干脆跟着他上了船,想着在江上半途解决这一人要轻松得多。 “我们仙主调查过你了,知你是金无圆的弟子,不过同时仙主也说如果你愿意将蛊人交还给我们,那你,你的师父,你的师兄师姐们便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姑娘为何不考虑考虑?这样我们也不必在这江上小舟中大打出手。” “你说这些话是因为被我发现你是乔装的,那如果我没发现呢?”初玲冷笑。 “没发现,你就会不知不觉的中毒死去。”邪教徒也不多说谎,光明正大的将暗中算计的计划说了出来“不过既然姑娘已经发现了,我们便可以谈谈,不然也许这次你可以杀了我逃过一劫,可之后你的师兄和师父呢?” “还真是笑到我了。”初玲的剑横在身前一动不动“你知道以你的功夫敌不过我,所以打算暗算我,现在又说什么只要我把阿寒交与你就可放过我师父,难道你是认为我师父的拳脚功夫没有我厉害?你们随随便便去几个人就可以杀了他?” 邪教徒不说话,但面上有些怒色了:“我敌不过你?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不过是个屁大的死丫头。” “我之前可是一个人端了你们的老鼠窝,所以我说你打不过我……”初玲的右手瞬间从身后起出,一枚石子裹着浑厚的内力直直朝邪教徒的眼睛打去,并在石子飞出去而邪教徒企图闪身躲避的时候,初玲踢开面前的萝卜就冲出了船篷,剑尖直直朝心窝处刺去“你就是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