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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同伴用出了同归于尽的招数,便心领神会的迅速朝后面的大蛊洞中跳去:“仙友!你今日所做我会全数说与仙主们,你的命格我们会替你永远留在仙门之中!” “休走!!”初玲想要追上跳进蛊洞中的邪教徒,但面前那自爆的人已经躲不及了,扑面而来夹杂着血液内脏和肉末的气流将她猛得退出老远,随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气浪中除了血和阴毒的内力,还有致幻致迷的药粉,初玲在吐出两口学后堪堪从地上撑起身体开始运气,试图抵抗迷药的功效,幸好她在爆炸前就先护住了心脉,这才得以残喘。 而就在运功的此时她看见那跳进蛊洞中的邪教徒又跑了出来。 邪教徒肩上扛着一人,腋下还夹着一人,这两人皆是本该仍旧在淬炼中的蛊人。 看来他刚刚跳进蛊洞并不但是为了躲避爆炸,还是为了带走这两个蛊人,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要带走这两个? 想来也是,这里是最最下层并且由领头人看守的炼蛊洞,炼的蛊人肯定也和上层的不同。 初玲强忍住剧烈的头晕和迷药带来的四肢酸软停止运气,她用剑撑起身体朝生还的邪教徒追去:“停……停下!” 眼看是追不上了,初玲便抱着搏命的想法,动用起保护心脉的内力注入剑身,再次将剑朝逃跑的邪教徒投掷过去。 “呃……!!!!” 剑从肩膀贯穿而过,包裹在剑身周围的内力生生将异教徒的左手臂撕扯而下,同时掉下的还有被他扛在肩膀上的蛊人。 不过仅仅是断掉了肩膀并不足以让邪教徒停下脚步,他带着剩下的另一个蛊人迅速的消失在了甬道的尽头。 “可恶……”初玲跪在地上粗粗的喘气,心脏此时像是被人捏住了般疼痛,她咽了咽口水,重新盘腿坐回地上,闭气眼睛开始运气修复。 大约半柱香后初玲才堪堪的缓过自己的命,此时要继续追逃走的邪教徒已经晚了,她只能睁开眼站起身朝前走去,前方的地上除了邪教徒的断臂和她的宝剑,还有是没有来得及带走的蛊人。 初玲半跪下去仔细看了看,蛊人的皮肤是灰白色,这是还未完全入蛊的象征,但是已经在转化期了。 她伸手将蛊人翻过来面朝上,是个男的,看起来至多二十岁,长长的黑发乱糟糟的到处披散着,他右半边脸被蛊烧坏破相了,露出脸皮下血红的肌肉,眼眶内空无一物,只是黑黝黝的空洞,右脸颊则被蛊虫啃食了个干净,露出了本应该藏在脸颊肉后的牙床。 不过左边的脸和鼻子尚且保存完好,初玲用手将蛊人的头发拨开,露出他左边毫无血色的脸,如果未被注入蛊那这个青年应是清秀俊逸的。 初玲皱着眉盯着眼下的蛊人思索片刻,她这一路上过来看见的蛊人皮肤都已呈现浅紫红,所以她才只有下手杀了他们,很明显面前这个青年还有救。 只要在蛊虫侵蚀至心脉前阻止,便可逆转趋势,想着初玲也不多做耽误,她把如死尸般动也不动的青年拖到岩壁上靠稳,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葫芦。 她拔掉葫芦塞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蛊人嘴中,可无论她如何用手直起蛊人的脖子拍打那几颗丹药都无法被咽下去。 “吞啊,不吞你就真的要死了!”初玲恼火的把手指伸到蛊人口中推弄丹药,此刻她也不敢随意用内力助推,因为她被刚刚那爆炸弄的还在气虚,再使用内力的话只怕会晕过去。 走投无路的初玲只能深吸一口气捏住蛊人的下巴,然后将自己的嘴巴附上了蛊人青灰冰冷的唇开始猛得吹气。 几口气下去那丹药算是勉强被送进了青年喉咙,初玲松开嘴猛咳嗽起来,蛊人嘴巴上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 丹药下去不久,原本死尸般的青年终于有了些动静,他的嗓子里开始发出低低的像是动物的呜咽声,随后左边保存完好的眼睛终于也睁开了点。 浑浊的眼球不自然的转了几圈,最后落在了初玲的身上。 “呜…………” 初玲握住了青年试图抬起来的手:“没事了,我是来救你的。” “呜呜呜……” 看青年不说话,只是单纯的呜咽初玲大概知道他的心智可能还未完全恢复,不过是正常的,心智想要完全从蛊毒的掌控中脱力不止要时间,还需要更多的药。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呃!”问询的话未说完,初玲就被青年忽然抱住了。 “怕……” 青年终于算是吐出了个清晰的字,语气中蕴含着浓浓的哭意:“怕………好痛……” 初玲愣了愣,便知道他应是回忆起了蛊毒渗体时的疼痛,当下也是极其痛恨仙缕教那些恶心的东西,将这些好好的男女都折磨成了什么样。 “现在不会再痛了,没事,我带你离开这里去看医生,然后你就会好起来了。”初玲抱着青年拍了拍他的背安慰。 “我怕……”被安慰之后青年竟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因为他右边脸颊缺失,口水也毫无遮挡的从脸侧的伤口中滴落了出来,染湿了初玲的肩膀“家、我想回家……” 他说起话来有些漏风。 “不怕了不怕了,我会送你回家的。”初玲耐心的安慰着青年“你还记得自叫什么名字么?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更快的找到你家在哪里。” “呜呜………” 初玲拉开了些距离,有些严肃的看着青年那张一半毁一半好的脸:“记得么?名字。” “名字。”青年呆呆的重复了起来“名字……” “对,名字。” “………寒?” “寒?只有一个字么?”初玲也不确定青年是不是真的想起来了,他可能只是随口说了这个字“那可记得你的家人叫何?” “寒、我……寒。”因为没有被抱着,青年又陷入了不安,他浑浊的眼睛不停打转,手脚也不知道该朝哪里放,最后又开始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寒……”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初玲没办法只能牵着青年站起来,他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并且因为脚上无力只能靠着初玲,致使两人走起路来都跌跌撞撞的“我们先从这里出去……” 初玲为了撑起青年走路,脸都憋红了,师父说她虽武学和内功都无可挑剔,但独独这气力上是输了别人一大截,不过因好胜心强,并且看不得弱小遭受欺凌,所以初玲此时即便快被青年压到地上,还是强撑着岩壁带他一步一步朝外挪:“呃、从……从这里出去后,我就带你去,见我师父,好不好啊,阿寒?” “阿寒、”青年呆呆的重复着初玲的话“我……阿寒。” “是的,我就暂时叫你阿寒啦。”她撑着心智受损的可怜蛊人沿着甬道朝上走“我叫初玲,初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