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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实际,既没有伤及国之根本,实施起来又比较简单,所以痛痛快快的都批了下去。朝臣们一看心中也都有数了,合着这君臣二位早就商量好了,我们这帮人怕是反对也没用。 由于皇上对此事极为上心,朝廷的命令很快就下达到地方,所有书院都开始改变教学策略,文坛焕然一新。 很快,便到了新年。李乘风考虑到最近学生劳累,便向朝廷申请,给监生们放了整整一个月假。这下不仅是京城周边,连河南山东等地学子也都能回家过个好年了,至于那些没办法留在学舍内的,李乘风也为他们包了个大红包,让他们随意出去游玩。 今日是国子监放冬假的第一天,不少学生都已动身离开,校舍内有些冷清。 门房罗二见天色已晚,便将大门上锁,按照规定检查一下各个房间有没有安全隐患。路上还遇到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学生,看样子他们也是刚刚回来,忙让他们赶快进宿舍。 监生们嬉皮笑脸应声答应,此时前方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罗二郁闷道:“估计又是哪帮人聚众躲在里面赌钱,让我抓到可要告诉唐监丞。” 说着便推开门气冲冲走进去,身后的学生见有热闹看,也都跟在后面。 结果刚走进去众人便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见地上躺着个少年,眼睛大睁,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满地都是鲜血。 而就在他身边还在这一个人,穿着黑衣,面露惊惧之色,仔细望去,此人正是陈钊! 作者有话要说:来,跟我读,爨 () 軉 (yù) 灪 (yù) 麤 (cū) 鬻 (yù) 71、断案 在收到陈钊杀人的消息之时, 李乘风整个人是懵逼的,回想到对方那副袅袅娜娜的长相, 说他杀人, 杀鸡都难以相信。 “死的人是谁?情况大致跟我讲一遍。”李乘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向前来汇报的人。 “也是个国子监的学生,叫钱中原, 现在顺天府已经来拿人了。” 一听钱中原, 李乘风心中“咯噔”一声,如果是此人那就真有可能了,连忙穿好衣服去国子监。 马车还没到, 远远就看见前方一片灯火通明, 国子监门口乱糟糟的。 “都在这儿干什么!”李乘风站在后面, 沉下脸怒斥道:“除了相关人等一律回学舍去, 否则全部记过!” 监生们还是头一次看到祭酒如此压力,吓得纷纷四散。没过多久,门口便空旷起来。 “还好大人您来了。”一男子上前向李乘风行了一礼:“围着的有几个勋贵之家, 下官实在不好开口,正愁怎么办呢。” “都是在下教导无方, 劳烦大人了, 敢问您……” 男子迅速答道:“大人叫我吴凌就好,顺天府通判, 此次由于牵扯到国子监,也不敢让衙差们随随便便拿人,我就一齐跟过来了。” 李乘风对着吴凌恭维了两句, 然后道:“李某有个不情之请,陈钊怎么也是我的学生,能否在他去顺天府之前简单的让在下询问两句。” 这要求不算过分,吴凌也就同意了,吩咐下去人将犯人陈钊带过来。 当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陈钊出现在李乘风面前,李乘风险些没认出他。倒是陈钊自己,见到祭酒眼前一亮,大声嘶喊道:“祭酒救我!我没有杀人!李大哥你相信我!”看来这小子确实是急了,开始公然套近乎。 李乘风心中暗叹一声猪脑,果然,在听到李大哥三个字后吴凌的目光瞬间警惕起来,皮笑肉不笑道:“人证物证俱全,你竟然还想抵赖!”说完便将罗二等人带过来,让他们将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李乘风示意陈钊停止无能狂怒,想了想道:“吴大人,虽说他在尸体旁,也不能证明其就是凶手。” “确实单凭这点无法证实,可之后还有许多学生指正,这二人一直都有矛盾,并且还有从陈钊房里搜出几件凶器,他的室友也表示,这些日子他一直鬼鬼祟祟,还曾暗中打探过钱中原的行踪,这几样加在一起,总能证明了吧。” “这……”李乘风无语,确实,这些话一出,陈钊是凶手这件事差不多就板上钉钉了。 吴凌面露得色,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不畏强权的典范,见对面祭酒不出声,抬了抬手道:“李大人,如今天色已晚,下官就秉公办案,还请您不要阻拦了。” 李乘风无奈,只能放人离去。临近年关却出了这种事,大家心中都不好受,李乘风嘱咐各个斋长,让他们安抚好在校学生,尤其重点关注那几个第一现场目击者,别落下什么心理阴影。 转眼到了新年,出乎意料,以往经常举行的鳌山灯会竟然不办了,京城百姓们纷纷表示失望,还有不少人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一睹盛景。李乘风也在心中纳闷,按理说这两年国库日益丰厚,朝廷都要富得流油了,怎么也该热闹一下,结果没纳闷多久,就被告知皇上有旨,宣他进殿。 李乘风也不敢耽搁,换上官服跟在小黄门后面,待进了御书房,朱厚熜早就在里等候,二人一时相顾无言。 好半晌,嘉靖方才干巴巴开口道:“听闻李祭酒即使年三十还在国子监里……怎么不回家?” “回皇上,臣孤身一人,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就想着给府中下人放个假,跟国子监中的学生一起过。”李乘风恭恭敬敬的答道。原本他在京里是有那么几个相识,大多是当年东南的官员,后来被调到京里。可大过年的,总不好去打扰人家团聚,国子监那几个留守儿童孤零零的,他这个做老师的,就当关心学生了。 “祭酒果然是国之栋梁。”朱厚熜点头,回了一句,然后屋内又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李乘风受不了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他记得这孩子小时候挺能说的,怎么长大反而变成闷葫芦了。不过大过年的,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将自己喊过来,于是直接开口问道:“臣斗胆,不知皇上可有什么烦心之事。” “……”朱厚熜没说话,半晌才叹了口气:“不是朕,是纯茵。” 李乘风一下子就明白了,试探的问道:“是因为陈钊吗?” 嘉靖点点头,颇有些无奈:“纯茵说什么也不相信陈钊会杀人,一心要替他翻案。母后很生气,觉得陈钊身上沾了人命官司,无论怎样也不是良配。可纯茵十分坚持,即便如此,也要想办法救他出来。” “这……”李乘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