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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麻烦。” 顾楼迎着江归鹿的冷笑，淡淡道：“你对他说一句‘气死我了’，我和你道歉。” 江归鹿脸上闪现出诧异神情，但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压下去，江归鹿反问：“为什么要我和他说？” 周哲也目瞪口呆，亲口说是什么套路？ 顾楼：“你知道原因。” 江归鹿咬牙切齿，突然笑了下：“我就不说，打死也不说。” 说完，他转身，吹着口哨离开走廊，上楼去了。 顾楼伸手扶了下耳机，刚才里面声音太大，震得他耳朵快聋了。周哲皱眉：“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无所谓。”顾楼走到一幅画旁边，抬头凝视，周哲则无所事事，打理起自己的头发，他一个人无聊，索性开始聊天，“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不？” “不知道。”顾楼揉揉耳朵，仍眩晕中。 “我演过那个，就特别有名的苍穹传，你看过吗？今年入围了金鹰奖呢。”周哲美滋滋道。 顾楼看了他一眼，那部剧他正好看过，但他对周哲毫无印象：“你演哪个？” “……尸体，第一个死的，镜头还给我特写了。” “……” 尬聊结束于顾楼突然凑近那缺鼻子的画，几乎已经贴在画上的程度，周哲吓了一跳：“你看什么呢？” 顾楼测量过画的尺寸和真人的面部尺寸几乎无二致，正要离开，他的动作顿住，炸了眨眼。 红光一闪而过，仿佛是他的错觉。 “原来是这样……”顾楼喃喃。 周哲：“什么这样？” 顾楼：“这些画的共同特点是，画中人物都有眼睛，而眼睛的功能是看东西。你看这幅画的眼睛，有没有动过？” 周哲心想这不是废话么，果真按照顾楼的指使盯着那人的眼睛看，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快被那双黑洞洞宛如恶魔般的眼给吸进去，吓了一跳，他后退一步喊道：“有鬼，有鬼！” 顾楼：“……” 顾楼看了眼任务列表，已经跳到50/100了，他对周哲说：“我们来玩个游戏，从1开始数，我数你接，看谁比较快。” 周哲：“啥……？” 他疑问还没提完，顾楼已经到：“一。” 周哲：“……二。” “快点，三。” “四。” “五。” “六！” …… “二十五。” “二十六！” 周哲正等下文，顾楼松了口气，对他说：“今天任务完成，自由活动吧。” 周哲：“等——”等等，让我和你继续一起走嘛！ 然而顾楼已经上楼去了。 顾楼走到房前，停了一下，随后转身走到左边隔间，敲门。 他本以为会等很久，但没想到他刚敲完门就开了，顾楼抬头一看，愣了下。江归鹿穿着白色浴袍，露出小麦色皮肤和结实的肌肉轮廓，头发擦得乱糟糟的，他看到顾楼也愣了下，说：“什么事？” “大中午的，你洗什么澡？”顾楼疑惑道。江归鹿从前觉得他每天洗澡次数多，嘲笑他，这回终于轮到顾楼嘲笑他了。 “别乱说，刚才有人端着食物进厨房，我没注意，迎面撞上去，只好回来换衣服，顺便洗个澡。”江归鹿话中另有指向，“我可不像某人，这辈子要浪费多少水啊。” 顾楼没搭理他的嘲讽，他抓住了江归鹿话中的一个词。 进厨房。 他们能获取信息的第三个地点。 “他们的厨房在哪个地方？”顾楼道，“带我去。” “我为什么要带你去？”江归鹿说，“小白脸可是说要帮你一起搞我呢。” “那是任务。”顾楼平静地说，“周哲帮我，就像颜池帮你对付我一样。我不生气，你又在生什么气呢？” 江归鹿：“等等，你怎么知道颜池的事？”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顾楼说，“时间不早了，现在就去。” “你让我先换个衣服，不然叫我裸|奔啊！” 江归鹿在路上还在纠结那件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帮我办一件事，我告诉你。”顾楼下楼。 他在一楼靠近转角的地方停下，问江归鹿：“是这里吗？” “应该有门的。”江归鹿很疑惑，他仔细看了看，确定道：“我明明看他们穿过这里的门进去了，这面墙后面肯定有扇门。” 顾楼伸出手，食指关节扣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凝神听了，道：“是实墙，不可能有夹层。” “而且昨天晚上我从这里经过，没发现有门。”顾楼说，他若有所思，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机。 “我去借把榔头敲一敲。”江归鹿不信邪，他出去一趟，回来手里果然拿了把巨大的榔头，说是颜池借给他的，说完要上手砸，顾楼连忙拉住他，“别敲，万一砸坏了……” 他说完这句话，立刻换了个话题：“我观察过那些画像，你想的不错。”他冲江归鹿眨了眨眼。 “别对我放电，没用啊我和你说顾小楼。”江归鹿把榔头塞给顾楼，转身揉揉脸，一幅画正对这面墙，画中人物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江归鹿：“诶呀，我有生之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画，让我抱一下吧。” 说着，他张开双臂，贴在画上，好巧不巧正遮住了画中人的眼睛。 与此同时，顾楼抬手，‘咚——’的一声，榔头狠狠砸在墙体上，墙上出现了一条裂缝，顾楼看了看，又锤了一榔头，“哐——”，这声比上一声还要大，但墙上除了裂缝，什么都没有。 顾楼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听到身后有声音，手指一动，他手里的巨型榔头化为一张薄薄的金色卡片，被他顺手塞进兜里。 “发生了什么？” “出什么事了？” 玩家都惊慌失措，那一声险些吓死他们，除了借给江归鹿榔头的知情人颜池外，其他人都有些慌了。 管家也赶来，他一眼就看到墙上的裂缝，眼皮一跳，但仍旧保持完美的笑容：“这是哪位王子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