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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已有很长时间,前期准备做得充分,一个月内邱天元就签了合同拿了剧本拍了定妆照官宣,进组开始拍摄。 白椿岁也终于迎来了自己想象过很多次的工作内容——和邱天元一起进剧组,给他做生活助理。 这一切都是很新鲜的体验。白椿岁激动不已,还特地腾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和小郑取经跟组拍摄都要做些什么,笔记做了满满一页,比当年上学的时候还要认真。 以前邱天元拍戏的时候,什么也不挑,基本都住剧组安排的地方,但这次白椿岁把这活揽了,第一步就先定了酒店。再之后他干劲满满地搜了剧组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又亲自收拾了行李,高兴得好像跟要去旅游一样。 陶堇据说本就是富家子弟,家族财力雄厚,虽然早些年因为一些原因和家里闹了不合,但在他的第一部院线电影大爆后,原本的矛盾似乎也迎刃而解了。的投资极高,剧组条件也优越,而演员团队除了邱天元以外,从男二到女三都是眼下炙手可热的演员。 白椿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大牌明星,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怯场,没有被吓到说不出话也没有被迷得晕晕乎乎。他心中有一股谜一样的使命感,他是邱天元的助理,不能给邱天元丢脸,而且邱妈妈还对他寄予了厚望,他绝对不能拖后腿,一定要努力做好这个工作。 在这之前,舒荷已经调查好了他该认识的人、会接触的人,白椿岁靠着死记硬背记下来了,还分享了一份给小郑。开机宴上,白椿岁虽然没胆子和人主动搭话聊天,但好歹也没逃跑,还在邱天元把配角演员名字忘了的时候偷偷提醒了一次。 邱天元乐得捏他鼻子:“行啊你。立功了哈。” 白椿岁只需要一句夸奖就能满足,就能高兴到飘起来。 为了让大家都先熟悉一下环境和角色,彼此磨合,开头排的戏难度都不大,时间也相对宽松。 白椿岁经历了七年的空窗,尽管给邱天元当了一个月的助理,有了点事干,但那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小郑打鱼小郑晒网,他负责加油鼓掌。一直到进了剧组,他才终于有了一点进入社会的实感。 工作周期规律了很多,工作强度也大了不少。邱天元原本给小郑加了工资,要他少让白椿岁做事,但看白椿岁那么积极、跃跃欲试,邱天元又改了口,让小郑尽可能带着,不要让人累着了就行。 白椿岁的业务范围也就此从叫邱天元起床、给邱天元拿水,扩展到了给邱天元买饭、给剧组人员买奶茶蛋糕,以及其他的一些杂事。虽然做起来没什么难度,也无聊,但对毫无社会经验、干净得好像白纸一样的白椿岁来说,这些简单的工作也颇有意思。 正是入冬的时候,天气渐渐冷了。白椿岁的惯例感冒来得很巧,他打第一个喷嚏的时候,正好站在陶导演的几米外。陶堇正在训女二号,摆着温柔的笑脸,说着最狠的话,把对方从表情到仪态的毛病全挑了一遍,说得女二号眼中泛泪,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白椿岁打了喷嚏后就红了脸,急急忙忙捂住鼻子嘴巴。其他人没怎么注意他,但陶堇侧目看了他一眼,白椿岁连连赔罪点头,用嘴型和陶堇说“对不起”,但陶堇很快就把眼神移了回去。 邱天元穿着西装,趁着导演还在训人,抓紧时间给他递眼神。小郑很快心领神会,把给邱天元准备的外套给了白椿岁,白椿岁脑袋都藏进了帽子里,脸皮太薄,为自己的失态尴尬地反思了十多分钟。 休息时,邱天元要他和小郑去看医生,但白椿岁不乐意,拼命摇头:“我只是打了个喷嚏,没什么大事的。” 周围都是其他演员和staff,邱天元也就克制住自己,没去揉他的脸探他的体温,对他说:“那如果有不舒服再说。”又压低声音威胁,“不说我饶不了你。” 这一天白椿岁确实没什么很不舒服的地方,感冒病毒都有个发酵期。 第二天一早,邱天元被小郑疯狂的拍门声弄醒,这才发现,今天白椿岁没有履行好叫自己起床的工作—— 他发烧了。 白椿岁烧得满脸通红,被邱天元叫醒,还意识模糊。 除了高中那次白椿岁病发以外,邱天元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生病的模样。白椿岁口中喃喃喊热,把自己的脸往他手上贴,含糊地喊“天元”,喊两声又掉起眼泪来,可怜又可爱。 邱天元扭头就对小郑说:“去给我请个假!” 小郑进门一看,蒙了,急道:“不行,邱哥你先收拾收拾起床,你都快迟到了,我带他去看病就好了。” 白椿岁身体这么弱,现在还生了病,邱天元哪有心思拍戏。小郑不给他请假,他干脆自己拨了陶堇的电话,今天早上他的戏大部分是单人的,希望能和下午的戏调一下顺序。 陶堇表面上看着随和,但涉及到工作,却是相当严厉。邱天元做好了被骂得狗血淋头也要请到假的准备,至于理由,他也没另外编。 没想到电话打过去,陶堇耐心地听完了,只思索了片刻,就答复他:“好吧。” 邱天元万分意外,连忙说:“谢谢导演!不好意思,突然这么任性地请假……” “没事。”陶堇语带笑意,“我这边做一些调整就可以了。” 电话挂掉,手机被他捏在手指间转了两圈,陶堇趴在酒店的窗台上,很快拨了另一个电话。 “线报——”他故意吊了吊嗓子,“你弟弟发烧了。要不要过来看一眼呢,小白总?” 97. 白椿岁不病则已,一病就是高烧昏迷。邱天元在医院陪了他一早上,几乎每十分钟就要探一探白椿岁的体温下去了没有,心急如焚。白椿岁醒了,因为难受而掉泪,邱天元亲手给他喂粥吃,一边说“多大人了生个病还哭”,一边用最小心的动作给他擦眼泪。白椿岁喊热,邱天元安慰他忍着,再过了一会儿,白椿岁又喊冷,邱天元干脆上了床,把他抱进自己怀里。 有了这个抱,白椿岁一下子就不脆弱了,也不哼唧了。他乖乖地埋在邱天元胸膛上,变得又老实又安静,好像邱天元的温度和气味才是最有用的药。 折腾了一个早上,白椿岁总算勉勉强强退了一点烧,状态好了一些。 邱天元让小郑买了中午的饭过来,抓紧喂完白椿岁,就要赶回剧组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白云鸿的电话。上次在白家见面的时候,他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但这还是白云鸿第一次来电。 邱天元狐疑地接起来,白云鸿直接问他:“你们现在在哪?” “在医院。”邱天元说,“他发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