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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咬了一口。燕珩痛红了眼,不由地动手让阿桃翻了一面,趴在榻上,头不住地磕碰榻前的雕花粱。 闹到日落西山,燕珩把人抱在怀里还不住地逗弄她,阿桃心里又痒起来,可恨燕珩没完没了,她偏头在他脖颈间狠吮一口,下一刻,燕珩白皙的脖子印出个血痕。 他吃痛捂住左侧脖子,无奈道:“你要吃了我吗?” “分明是你把我吃干抹净,还怨我呢。”阿桃埋在他胸口呢喃。 燕珩听阿桃实在没气力了,才放过她,命人抬水进来梳洗。 且说几日后,燕珩真的带阿桃换了寻常衣裙,只带了几个随从,驾着一辆马车出宫去了。 马车一路往西走,出了宫门就看到一条热闹非凡的宽阔街道,燕珩叫人把车停在一处巷口,带着阿桃下车来。 阿桃拉着燕珩的手,指着街道起头那牌楼上的这几个大字,道:“这字我认识,叫兴隆街。” 燕珩刮了刮她的粉鼻,“就你厉害。” 阿桃孩子兴头一来就拉不住,非要今天一日逛完,燕珩挽住她解释道:“这兴隆街临近相国寺和漕运河,人流极多,最是热闹繁华,从这里算起,方圆五六里都是各色店铺酒楼,鳞次栉比,不说今天不成,你一月都不可能逛完的。” 阿桃长大地嘴能放下一颗鸡蛋,想那景国除了上京稍好些外,其余地方还是土屋茅舍,即便是集市也是一块布铺在地上,上面放些器皿和兽皮之类,连银钱都不怎么流通,还存在以物换物的。 可在中原东都,商贸已经过十分发达了,阿桃一路看过去,不光有江南的丝绸、陶瓷、茶叶还有西域的美酒、金玉、香料,还有不少海外岛国的新鲜玩意,要不人人都道中原是块宝地呢。 临近下午,阿桃才逛了四分之一,随行来的几个宫人已经报了满满一堆东西,阿桃还意犹未尽,还想给哥哥挑什么礼物送回去。幸好燕珩拦住她,指了指前面的酒楼,道:“我们去吃点东西,你不饿,我都饿了。” 阿桃回头看那几个宫人都是满头大汗,吐了吐舌头,道:“行,现在就去,给他们也点一桌。” 一行人到了酒楼里,照着菜单点了七八个菜。 其实也不是阿桃铺张,而是小二太能说会道,将每道菜都介绍得让人食指大动,阿桃本就爱吃,哪还能顶得住诱惑,一不小心点了满桌。 一轮新鲜水果,精巧蜜饯,有青梅荷叶儿、雕花姜、蜜笋花儿,候菜的时候上的各色肉铺,鱼干、羊肉丝儿吃过一轮,才是正菜。阿桃两样发光,耳边听着市井说书,眼内看着彩楼欢门,嘴里品着美味吃食,她心里不禁赞叹一句,果真是太平富贵窝,逍遥得很呢。 阿桃这边吃着,茂竹上楼来,与燕珩眼神一汇,后者起身与茂竹走至一旁,燕珩道:“什么事?” 茂竹拱手道:“扶风郡县衙走水,月前抓的哪些个私自印书的都跑了。” 燕珩点了点头,道:“很好。” 茂竹从袖中拿出一物来,呈给燕珩道:“这家书坊还挺厉害,研制出这种纸并一种特殊的墨水,对着光才能瞧出字来。” 燕珩接过来,对着日头一看,只见字里行间透出新的字来,那是几首反景反楚的诗句,行文还不忘把燕珩这个文人败类骂了一遍。 燕珩摇头笑了,道:“是好东西,不枉费我救他们。叫他们日后藏得好些,别又被抓了。” 可他越笑越透出一丝苦涩来,想这些振聋发聩、振奋精神的文字本该人手一本,如此方能唤起百姓的反抗之情,光复国朝,可现在只能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地传播。 两人正在说话,阿桃在那边喊道:“珩郎快过来,这个特别好吃,我给你留着。” 燕珩掸掸衣裳,收拾了心情,回到阿桃的身旁。 待回宫时,月亮已经出来了,阿桃将一整壶杏花酿都喝了下去,现在人正醉醺醺地飘在云端跟周公打架去了。 她的头枕在燕珩的膝上,燕珩的手指间缠绕着一段青丝,定定地看阿桃无邪的睡颜,内心再多的阴霾都一扫而光。 他隔着帘子对外面的芸娘道:“皇后喜欢出来玩,我若没空的时候,你便带她来玩,注意别让她乱跑就行。” 芸娘应了一声,顺着车辙回头去看那道与兴隆街相隔的宫门,宫门一点点关上,兴隆街的灯火也一排排熄灭,宫门完全关上时,兴隆街都陷入了黑暗。 之后,阿桃果然时不时想出门玩耍,若燕珩得空,他一定会陪着,若燕珩有事,便是芸娘作伴。 用不了多久,兴隆街上的首饰衣裳阿桃都买过看一轮,最时兴的款式都穿在了阿桃的身上。玩腻了这些,阿桃又爱上那些话本,燕珩给她挑选的,多是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故事美好,行文简单,且配着图画,看起来毫不费劲。阿桃简直爱不释手,再也不提学字之类的,每日一睁眼抱着那些话本看起来,可说是废寝忘食。 某日,阿桃看完了一个话本故事,哭了整一宿,起来后还魂不守舍的,与人说话三句离不开那些书里的故事。 宫女问秋见了这场景,动手去翻那本书,正说的是一个夏国汉女与景国士兵的故事,她惊地将书合上,偷问拾夏:“怎么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书。要是我,别说爱上,我请愿跳河死了,也不会便宜景国人!” 拾夏不等问秋说完,赶紧捂住她的嘴将人拉到角落,道:“你又说胡话了。” 问秋低头看着脚尖,半日才道:“陛下是要将皇后养废吗?整日看这些,她就像活在梦里一样。” 话音刚落,两人只觉得背后寒气森森,一回头,只见燕珩立在自己身后。 问秋和拾夏双手紧握,看着燕珩冰冰冷冷的面容,连跪都忘记了,燕珩摆了摆手,身后几个黄门上来拉问秋,问秋害怕地喊叫,可刚起了一声口内就被塞了布巾,再也叫不出来。 芸娘这时闻讯过来,见此情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住燕珩的衣摆道:“陛下,她们还小,饶过吧。” 燕珩无奈,摁了摁额角,把芸娘扶起来,道:“姑姑,我费尽心机,就是不想让阿桃知道那些…” “可那些都是现实啊!”芸娘终于忍不住说出来,她颤抖着身子,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道:“陛下,我不知道你还要为皇后做到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