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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爱一个人?”陆白求解。 余木木苦笑:“大约就是世界末日来临那天,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活,你必会毫不犹豫的让他活。” “终是,有缘无份啊。”余木木斜靠着飘窗,端起那杯已冷的白茶,混着她的泪水,一饮而尽。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春节快到到来之际,一片喜气洋洋。街上张灯结彩,红旗飘飘。余家大别墅里面,一家人也在忙着布置。 先用鸡毛掸子除去一年的晦气,再用扫帚扫去一年的霉运。花市买的蝴蝶兰、杜鹃、佛手、金桔错落有致的放好。 余木木站在门前,看着那两大盆比她还高的金桔,再看看父母洋溢着欢笑的面庞,心情复杂的看了周守墟一眼。 她自小家境贫寒,受够了没钱的苦,也看透了世事的炎凉。 长大后她为之奋斗,想让父母过上好的生活。但她性子执拗,实在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多年折腾,虽然勉力置办了一套小房子,也让自己生活无忧,但始终不能让父母跟着一起享福。 父母被周守墟照顾的很好。起初她也有些意见:我并未曾和他敲定婚事,这般花人家钱,也不问我一声,是不是不太合适? 但是见着父母住着豪华宽敞的大别墅,开着好车,衣着体面,整日里面神采飞扬。千言万语只得憋在心里。这世间父母都盼着子女好,但子女难道不盼着父母好?爷爷已然不在,父母再不照顾好,自己于心难安。 余父拉着周守墟站在院子里的鱼池旁边,喊他欣赏自己新买的锦鲤。周守墟极为配合着夸赞,哄得余父十分开心,愈发看这个女婿顺眼。余木木看着相处融洽的两个人,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难以言说的命运啊,此刻不得不含泪向它臣服。 第三十七章 惊喜不惊喜 意外不意外 饭桌上余老爹又殷切的问起余木木的婚事。余木木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吃饭。 周守墟算了一下时间,年后回昆仑,再次过来大概要四月份左右,遂说道:“等木木生日,就先订婚吧。我年后回家将此事知会一下家里大人,也好带些聘礼过来。” “好好好。”余家双亲连连点头:“我们也好准备一些嫁妆,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 余木木的终生大事就这样被敲定。从始至终没有谁问过她一句。 烛阴亦是在年前来了慕州,打算陪岩岩过年。他犹记得上次须弥锅被顺走的事情,这次只是知会了岩岩。两个人静悄悄的约会。 岩岩自然还是打算夜不归宿,这次索性连谎也懒得扯了。我28岁的成年人了,我不能自由安排自己的人生吗? 答案是不能。 在家久等岩岩不归的忧愁老父,身为公安的职业敏感,使得他比别人的办法都要多一点。 上一次岩岩几天夜不归宿以后,他已然在女儿手机里面装好了定位,任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脱离不了老父的手掌。 老父默默的查看了定位,驱车出发,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动他的女儿! 穿过白鹿村的一众酒店民宿,来到山神庙前。 岩老爹的心里有些打鼓。本以为女儿只是被人哄骗到村里游玩,没想到定位正正显示在山神庙旁边。 做为慕州为数不多能接触到某些资料的人。他自然明白,这山里许多来历不明的老板中,归云、花卿、山神庙的这三位,都是绝密中的绝密。连他也不能窥探分毫。昆仑与此界大佬定下的协议,提供的资料,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完全知道的,最多上面让你办事的时候,含糊几句。 小时候女儿一遍一遍问他,他也是尴尬。他所知很是模糊,除了是男是女,姓什么之外,其余都靠猜,真实情况几乎一无所知,开老板还算个网红,在慕州上上下下混了个脸熟,但花卿、山神庙的两位,他见都没有见过。 此刻这个定位就显得万分迷茫了。更何况他老人家在山神庙兜了几个圈,都没有发现女儿的踪迹。 定位在这,人不在。车也不在。空空荡荡。 无奈只得打电话。岩岩接到老爹电话,还是有些心虚,存心想装死不接,奈何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硬着头皮接!大不了谎说不圆,关机就是。 电话里却是传来老爹有些犹豫的声音:“我到了山神庙,为何没看见你?” 岩岩也不是傻的,能找得这么精确,多半在自己车里、包里、手机里面装上了定位。但被老爹堵在门口的事实,让她慌乱得忘记了被窥视的愤怒。 她征询的看了一眼烛阴,烛阴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点了点头。 岩老爹在这个夜里,遇见了此生最离奇的一幕。 他眼睁睁的看着石榴树下的几株红梅旁边,与夜色中慢慢浮现出一座灯火通明的小屋,花卿两个古色古香的字映入他的眼帘,随之映入眼帘的还有他苦寻不得的女儿,披着一件玄色的衣衫,靠着门,对着他,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他想起女儿让他猜的那个谜语。 他想起花卿的老板姓烛。 他想起女儿说过,要介绍他们认识。 若不是他干了这么久的公安,神经坚韧,只怕是要立刻昏过去。 岩岩看着呆立在原地的老爹,也是好笑!让你不要问,你偏要问!让你不要找,你偏要找!好了,现在如今找到了。请问你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你进不进来,风吹得冷死了!”岩岩嗔怒道。 老头大梦初醒,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探头探脑朝里面看去,不防岩岩一把拽住,直接将他拖了进来。 烛阴身着白色中衣,似觉不雅,又在外面罩了一件暗紫色大氅,束好了头发。站在岩岩身后。 积石如玉。列峰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老头虽然身为男人,但爱美之心不分男女,乍看见如此绝色,不免也是有些失态。嗯嗯啊啊半天,也不知道如何称呼。 倒是岩岩拽着老爹到桌前,摁在凳上,端了一叠海棠果给他,又喊烛阴去泡茶。老头转过头看着熟门熟路的女儿,只疑身在梦中。 烛阴泡了一壶肉桂,香气四溢。眼睛一瞥看见还未来得及整理的床铺,轻轻咳嗽了一声,端着茶坐到老头对面,正好能挡住床。 “烛阴。”美男子伸出手去,礼貌的自我介绍。 “褚,褚建国。”老头有些结巴。 “我会娶岩岩为妻。”烛阴简洁明了。 “你多大了?”老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烛阴仔细回想了一番,答道:“快七千岁了。” “七千岁还没娶老婆?”褚老头进入房间以后,逐步镇定,倒是没有被烛阴的年纪吓死,但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