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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翟杨摸了摸身下的沙发:“我晚上还睡客厅吗?” “你想睡哪?” 翟杨真的很想说,你睡哪我就睡哪,但是吧,这样就搞得自己好像太那什么了点,而且翟玉八成也不会同意。 还是略微自觉一点,心急吃不了热哥哥。 小算盘打了半天,翟杨真诚道:“我都观察过了,小白要不睡猫爬架,要不睡在客厅的猫窝,书房那个沙发床它从来不去。” “所以呢?” “所以我就睡那呗,而且那张沙发床比客厅的宽,我要是半夜睡觉从床上掉下去硌到胃怎么办?对不对?” “………..” 什么奇葩姿势从床上掉下去才能硌到胃,这理由实在是敷衍到了极点。 “哥你十秒钟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十、九……” “七、二——时间到!谢谢哥我去铺床了!” 翟玉:“…………” 其实默许他的根本原因,是他着实让翟杨那天血流成河的样子给吓到了,他怕翟杨半夜万一出个什么意外,离得近些自己也能早点发现。 再说,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呢。 翟玉看着翟杨没事人一样欢天喜地的铺床单,小白在旁边竖着尾巴嗷嗷叫唤。 翟杨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但他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还有医生说的,就算这次没事,如果长期反复,还是会有病变的可能。 翟玉拧起眉头,归根结底都是因为…….. “哥!” “嗯?”翟玉回过神:“什么事?” 翟杨揉了揉肚子:“我饿了。” 饿了又怎样。 一个胃出血的人是不配吃饭的。 翟杨看着面前的米汤生无可恋,翟玉在厨房下面条,配的是西红柿鸡蛋,再撒一把翠绿葱花,一阵阵鲜香往出飘,勾得他口水都要掉下来。 小白在一旁吃牛肉猫粮嚼得嘎嘣脆,时不时抬头望一眼翟杨,还要再吧嗒两下嘴,好像在嘲笑他吃得还不如猫。 “……”翟杨认真道:“你的猫粮再好吃也是买的,我的米汤是哥哥亲手熬的,完全没有可比性,知道吗你这个家禽?” 翟玉端着西红柿鸡蛋面出来,见他一口没动,催促他:“赶紧喝,别凉了。” “这么大一碗都要喝了吗?” “主要是怕你饿。”翟玉温柔一笑:“喝不了就剩下,反正下午还是这个。” 翟杨以为他哥在开玩笑,结果,下午还真是这个。 翟玉大概是不忍心再馋他弟,就没再做饭,难得打开电视看看新闻,拿了盒牛奶出来喝。 小白最喜欢看电视,蹲在电视柜上对着主持人专注地嗷嗷呜呜,十足的话痨小猫咪。 翟杨心里念着麻辣粉丝鸭血汤麻辣粉丝鸭血汤,一口气干完米汤,看见他哥还在咬着吸管慢慢抿,喉结随着吞咽一动一动的,勾人的要命。 以前在家写作业的时候,翟玉经常拿着盒牛奶坐他旁边看他解题,翟杨满脑子函数公式和哥哥的舌头,最简单的题都错得离谱,翟玉覆手上来给他圈错误,掌心温热舒服,翟杨看着黑色笔尖勾画规整的xyz,心里大逆不道地想那掌心按在他裤裆上揉两把,他必然迫不及待地射出来,精液也是白的,哥哥说不定也爱吃得很,盛在他水红的舌窝里,胜过一切三级片女主角故作风骚卖弄风情。 翟杨立刻想起那天晚上唇舌相抵的美妙滋味,他哥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任他把舌尖吸了个彻底。 翟玉的神经非常敏感,他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了从餐桌投来的火热视线。 这小混蛋,他心道,敌不动,我不动。 然而翟杨动了,他蜗牛一样慢慢蹭到翟玉身边,委屈道:“怎么办?我没吃饱。” “饿着。”翟玉把咬得烂糟糟的吸管吐出来,镇定道:“牛奶你还不能喝。” “我不喝,就尝尝味道。”翟杨俯身过去握住他的手腕,把吸管从他嘴边移开,盯着翟玉因为紧抿吸管而泛红的嘴唇,慢慢靠近。 翟玉没有动作。 翟杨胆子更大了,他微微偏头,几乎覆上去,闻到一股奶香。 操,天晓得他多少年前就想这么干了。 翟玉眯起眼睛,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翟杨,你是真以为我不会抽你?” 被喊全名了,翟杨动作僵住,正要冒着再次被抽的风险不管不顾亲上去一圆梦想,电视里突然传来女主持严肃的声音: “近日,在警方的全力追查下,于27日成功拘捕散布谣言引起市民恐慌的本市出租车司机一名。该司机因编造掏心杀人犯逃窜到本市这一虚假信息,目前已被南景市公安局莲湖分局依法行政拘留,望广大市民引以为戒!” 翟杨:“……………………………………………………” 翟玉:“?” 第22章 星云世界 翟杨如愿以偿地睡在了卧室的沙发床上,小白可能是讨厌他,一直没有进来。 然而关灯还不到半个小时,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一只饿了八百年的狼明知道不能下口,还要求跟羊共处一室。 他妈的,这狼绝逼是饿脑残了。 翟杨困在这方寸之地自我折磨,他翻来覆去地想,哪怕、哪怕不做爱,他想贴在翟玉身边,闻他的味道,把手搭在他的侧腰上,或者伸进他的衣服里,碰着他的背,感受他身体呼吸的节奏。最好是面对面,脸蹭着脸,贴在他的怀里,用额头感受他温热均匀的吐息,再伸手揽住他的腰,指腹可以划过脊背中间那条浅浅的沟,抚摸两片薄薄的肩胛骨。 疯狂的渴望。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就是翟玉肚子里孕育的一个胎儿,从诞生开始便蜷缩在翟玉的身体里,被保护,被滋养,由日到夜,从不离分,可没待到足月,意外流失,所以这辈子才会如此渴望翟玉的怀抱,好像那里有他全部的氧气和营养。 七年前他被猛然撕离,刹那空白,窒息了七年,也流浪了七年,如今才真正回到家。 好难受…… 之前睡在客厅,毕竟有一门之隔,而且压抑得太深,心里还藏着一大堆事情,反倒顾不上身体的感受。 如今把天戳了一个窟窿,情色欲望铺天盖地涌下来,把山川河海全部烧干,人间崩塌,化作一片焦土,女娲再世都他妈补不上那个洞。 又仗着生病胆大包天地尝了几次甜头,没探到舌尖却也吮过脸颊唇瓣,这真是、真是……… 真是自讨苦吃。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发烫地坐起来,仿佛要把布制的沙发背烙个大窟窿一样沉重地往后靠。空调开得再低有什么用,翟杨就像一把火一样尽心尽力地燃烧自己,而翟玉无动于衷,裹着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