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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闭上眼睛认真许愿: 希望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希望每天醒来都看见哥哥。 希望哥哥以后多做饭给我吃。 希望哥哥不要不理我。 ……. 至于爸爸,希望他赶紧找个老婆,少影响我和我哥。 翟杨睁开眼睛,用力吹熄蜡烛。 “吃蛋糕啦!——” “哥我给你切个最大的!” “多了多了……” …… 半夜。 可能是巧克力吃多了,翟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好想去找哥哥啊。 ………. 他烦躁地坐起来,看了看表。 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翟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睡觉反锁房门的习惯,翟杨小时候偶尔溜过去想跟翟玉一起睡,结果发现门被反锁了,他怕吵醒翟玉,就只好灰溜溜地回自己房间。后来他发现了自己对哥哥胆大包天的性幻想,更是再不敢去和翟玉同床睡觉。 我真是太奇怪了。 翟杨从枕套里拿出白天偷藏的翟玉换下来的上衣,用力嗅了嗅。 但是,真的好好闻,哥哥的味道。 翟杨突然想起他白天挂在翟玉身上时,鼻尖擦过他的脖颈,软软的,舔一下可能会尝到一点咸涩。 下身开始发涨。 翟杨把脸埋在哥哥上衣柔软的布料里,用力呼吸,用力窒息,无数凌乱无章的画面在眼前飘飞,翟玉湿润的眼睛,细直的脚踝,说话时露出的舌尖,睡觉时斜开的领口,从浴室出来时发梢上挂着的水滴…… 他贪婪地追逐着幻想哥哥给他带来的快感,不停地向下掉落,晕眩地被投入炙热的岩浆里,他闭着眼睛,捂住耳朵扑进去,无视所有规则束缚,被燃烧完每一个鲜活膨胀的细胞,化成细腻的黑灰,飞进风里。 连变成流星的资格都没有,他有罪,他想跟自己的亲哥哥做爱,连在一起的那种。 翟杨喘着气抬头,哥哥白色的衣料上沾湿了浊白的液体,生出一片浅浅的灰色,像雪地里落下的雪,说不清是谁弄脏了谁。 翟杨把那片雪地攥在手里,冻得心里发颤。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他又想起雪地的主人,偏偏是温暖的,带着点不寻常的香气,回回勾得他躁动难安,却又心醉神迷。 才几个小时不见,好想他,想抱抱他。 翟杨站在翟玉的房间门口,心乱如麻。 我就看看他。 翟杨的心跳慢慢平息下来,他对自己道:要是房门锁了,就回去。 翟玉睡觉一向浅,怕吵到他,翟杨的动作轻极了。 握上门把手轻轻一转,没有锁! 这个过程将近花了三分钟,在漆黑的走廊里,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缓慢的心跳声。 “唔….” 什么声音? 哥哥做噩梦了? 拉开一道浅浅的门缝,翟杨悄悄朝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他后来花了许多年来忘记。 房间没有开灯,床头的窗帘只拉了一半,夏日夜晚明亮的月光倾泻进来,照亮两个赤裸纠缠的身体。 翟杨看见他的哥哥双腿大开着,手放在身上人宽阔的肩背上,正闭着眼发出难耐的喘息,而他的父亲趴在他哥哥身上沉沉律动,急切地舔吻他哥哥的脖颈。 哥哥的,好闻的脖颈。 翟杨以为自己在做一个疯狂悖逆的梦,转身落荒而逃。 发软的腿脚绊倒了走廊上的陶瓷花瓶,花瓶倒地摔得粉碎,在寂静荒唐的夜晚发出一声清脆巨响! 翟杨逃回自己房间,反锁上房门,坐在冰凉的地上浑身发抖。 门外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门被轻轻敲响,传来翟玉带着一点哀求的沙哑声音。 “……杨杨?” 如同一点火光引爆整个高热空间!翟杨抓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狠狠砸向门板!歇斯底里地咆哮:“别叫我!” “你走!——” “你走啊!!——” ……… 第二天在翟杨的逼问下,翟成中终于告诉他翟玉是收养的事情,希望翟杨能稍稍释怀。 可他不但没有释怀,反而还要接受翟玉不是他亲生哥哥的事实,已经插了一把刀的心又被另一把刀捅穿。 他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翟玉真的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 第20章 要造反了 “你弟弟是上消化道出血,现在已经止住了。” “出血位置在胃部,胃部的溃疡破裂引起的出血。” 医生把胃镜报告单递给翟玉,道:“病人有没有长期胃病史?” 翟玉看着单子上血淋淋的图片,眼前一花:“他从小胃就不好。” “从小是多小?” “大概一两岁。” “这么小啊。”医生皱起眉头,“那最近呢?有没有经常反复的胃病?” “…….应该没有。” “应该?你好好想想,近十年有没有过反复溃疡史?” “这个我不太清楚。”翟玉道,“要紧吗?需要手术吗?” 医生道:“他这种程度的胃溃疡还不至于手术,但是需要长期的药物治疗和疗养,不然溃疡反复,长期下去会有癌变的可能。” “…癌变?” “对,所以等你弟醒了你最好问一下他,如果近些年有反复的胃溃疡病史,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是保险起见,最好做个活检,排除一下胃癌的可能。” ………. 翟杨在输血,还没醒。 翟玉坐在雪白的病床前看着他,心如刀绞。 他把翟杨赶出门后,翟杨不知道总共吃过几顿饭,才能在短短二十天把自己折腾到吐血, 还要做病理检查,排除—— ……都怪我。 翟杨的手动了动,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 看见哥哥了,是幻觉吗? 他抬起输液的那只手去抓他哥,朦朦胧胧的,抓不到,深红发黑的塑料长管子在空中晃啊晃,在床前人身上投出深灰色的阴影,细细一道,把那张漂亮可恨的脸均匀地斩碎。 翟玉怕针头移位,赶紧抓住他的手轻轻按回去。 啊,是真的哥哥。 翟杨缓缓笑了,干裂发白的嘴唇扯出一丝血痕。 “哥哥,你来医院看我啦?” “你别生我气了。” “我之前说让你走是气话。” “没有真的想让你走。” “我十八岁许的生日愿望一个都没实现。” “求你别再扔我第三次了。” “….好不好?” 翟玉的胸腔闷得发疼,他想,自己真的错了。 是他一直以来单方面无条件地宠爱着这个弟弟,才让他对自己起了心思,而自己不光没有发现,还抛下他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任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