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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真是爱下棋。不过我前几天听说了一件事,说太子早就和人约定20号和高手下围棋,那围棋高手想从他手里拿过棋魂。等了一个月,结果太子临时说去不了,转头接下了空中花园的邀请函。还说棋魂在南寒雪山已经输出去了。” 听到这,魏病衣一愣。 他揉着额头插嘴:“你们说的棋魂,是不是一块红色的玛瑙小棋子,侧边还有一个小洞。” 姨娘惊讶:“你怎么知道?” 魏病衣:“……” 因为那玩意儿现在就在他的兜里,没想到随便捡了一个坠机的人,就捡到了帝国响当当的太子殿下。这特么是一个什么神仙运气…… 好在众人也不是真的在意这么一件事。严阔在旁边喝着茶,之前一直慈笑着听众人聊天,一听到‘太子’两个字,他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夜深了,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扭头看,这还大中午呢。 有个姑姑正要开口,身旁人拽了她一下,姑姑立即反应过来,严老这是有话单独想和魏病衣说。即便心中不舍,众人还是五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个个走的时候还和魏病衣合拍。 “屏保有了嘿嘿嘿!” 有激动的声音从门的缝隙里传来。 等人都走空了,严阔看向魏病衣,神情第一次这么严肃:“阿雪,你很需要那块坦桑石?” 魏病衣迟疑点头,选择信任:“我的确需要。这块矿石有什么问题吗?” 严阔说:“不是这矿石有问题,是持有这矿石的人有问题。” ——太子,白谈绔。 魏病衣心中猛的冒出这个名字。 严阔闭起眼睛,神色忽然疲惫不堪,像是想起来什么惨痛的往事:“海洋极其厌恶太子,说起来这件事还是跟你有关。” 等等,魏海洋竟然厌恶白谈绔,而且这件事还和魏松雪有关? 魏病衣心里头讶异,他一直以为魏家独立于五大势力之外,没有结仇的对象。 严阔为他解答困惑:“虽然现在太子和皇后势力差不多,但在十年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当时的太子几乎是皇后的提线木偶,根本就没有话语权。我们魏家也不是第一大财阀世家,那时候还有一个顾家一直和我们相抗衡。顾家就是皇后的娘家,皇后想扶持娘家,第一个下刀的当然就是我们魏家。那个婆娘毒的很,她知道不能把矛盾闹太大,于是借用太子之手,对你和海洋下手。这样矛盾就局限在小一辈里头了。” “十年前你去边关找婚约对象送链子,被太子的人伏击,重伤而归。还没等养好伤又死活要回边关,当时皇后就等着杀你和海洋呢,海洋哪能看你生生送死。气急之下打断了你的腿。他这些年一直对你愧疚,把账全记在了太子和皇后手上。我记得他对我说过,皇后就是刽子手,而太子,他就是皇后手里的刀。” 魏病衣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刚刚长辈们像是说笑一般的谈论起大哥上树掏鸟蛋逗他开心,后来硬生生的摔断了腿,现在想想,大哥难道是因为愧疚故意摔断腿的? 魏病衣皱眉说:“后来魏家的困境是怎么解决的?” “这还要提起当今首辅顾棠戈了。顾棠戈和顾家也是一笔烂账,帝国人民不知道,但我们五大势力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谱。总之他和顾家也有仇,正巧太子想脱离皇后的掌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人一拍即合。白谈绔迅速扶持顾棠戈上位,官拜首辅,又暗地里助他铲除顾家,灭了满门独留一个暂时铲不掉的皇后。不过这一次皇后也是元气大伤,不可能再操控太子了。” 说到这里,严阔有些唏嘘。 “顾家销声匿迹,皇后势微,而我魏家一夕崛起,自此坐稳帝国第一大财阀世家。” “……” 就好像上了一节历史课,昂长又沉重。直到人坐在候机厅了,魏病衣还在想半天前与严阔的谈话。后来两人又聊了许多各大势力之间的密辛,他这才看清平静水面下的暗潮涌动。 【宿主,你害怕了?】 魏病衣沉默。 如果早穿越个十年,要是降临在那个年代,他估计还真的有点怕。毕竟是平安年代长大的,童年也就是读书打游戏,哪里能接触到这些七拐八绕的复杂关系。 他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想活着。” 只是想活着,有了这个信念,那就什么都不怕。 出神之时,苏果买了飞行器代餐回来。坐在魏病衣身边戳了戳他:“我爸让我在空中花园照顾你。搞不懂,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另一个大男人来照顾……喂,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你手机一直在响没有听见嘛。” 魏病衣一愣,下意识打开手机。 顾子骁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一个也没接到。戴上耳机听微信语音,顾子骁的声音抖的厉害,带着哭腔。 “魏病衣,你什么时候方便和我哥见一面。他现在在空中花园,我没有邀请函进不去。我看空中花园今天更新的邀请名单里有你的名字,求你帮我去看看,我感觉他快要完蛋了……” 魏病衣一愣,立即打字。 【顾棠戈怎么了?】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一会,发过来的文字简直是触目惊心。 【我之前不是去了趟边关小村子么,查到了不少事情。后来我带着我妈回来和我哥说那些事,他听完没有什么反应,第二天启程去空中花园。我以为他没事的,结果今天早上有人告诉我,空中花园连续三天晚宴他什么都没吃,只要有人给我哥敬酒,他都来者不拒。白的红的啤的混着来,喝完去厕所吐,吐完回来接着喝。】 【整整喝了三天的酒。晚上也喝,白天也喝。我知道我哥这么多年酒局锻炼出来的,怎么也喝不醉,但一个正常人哪里抵得住这样整啊!晚宴里那些蠢货估计还觉得我哥喝这么多酒是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疯狂给他灌酒。他分明就是存了想把自己喝死的心!】 “……” 魏病衣满心茫然。 中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弄清楚了十年前的事情。 简单说起来就是他去边关给不知道是哪尊大佛送婚约项链,中途救下顾棠戈,答应了这人救其母亲以及两年之内保她无忧。结果半路遇到白谈绔伏击,为了不牵连到顾棠戈的母亲,他重伤返回魏家,伤养好又被提心吊胆的魏海洋禁锢在家里,怎么也出不去,这才酿成了顾棠戈母亲的悲剧。 现在,魏病衣觉得自己又看不懂了。 根据顾棠戈那个有恩也不一定报的大爷性格,不至于因为误会了他就这样买醉吧? 【我当时有事耽搁了没有救他妈妈。你要说的真相是这个吗?】 顾子骁焦急的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