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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神色满是不可思议道。 “一开始下棋的时候,我感觉您根本不像是一个会下围棋的人,落子根本就不思考几乎是步步疏漏,看似有机可乘。我还满心以为我会赢,想着该怎么让您输得不要那么难堪。结果后半场,您力挽狂澜将那看似毫无转机的败局重新救活,不仅如此还杀得我溃不成军,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您一开始是在让着我啊!” 那是因为系统后半场才下载好围棋算法啊! 魏病衣心虚:“我没有让着你。” 白谈绔脸上的表情更加惊讶了:“那您就是提前设好陷阱,看似要输实则在为接下来胜利作辅?这样说起来,我在围棋之道上实在是比您差了太多,不愧是仙人……” 话还没说完,黑暗里的声音忽然咳了一声。闷闷的,似乎是拿手掌掩着。紧接着就是一股腥甜的血腥味,直冲天灵盖。 白谈绔一愣:“你受伤了?” 情急之下,他连‘您’的尊称都忘记了。满心焦急的向前靠,回他的是一句带着抗拒的低喝。 “别过来!” 白谈绔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魏病衣咬牙捂着胃,他感觉自己是真的要死掉了。饿死的渴死的累死的,是身体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头脑还诡异清醒的那种死亡。 “我出去处理一下,你不要跟来。” 说着,魏病衣立即起身,浑身哆嗦的朝外边走。只留下一脸愣滞的白谈绔独处。 【啊啊啊啊宿主,怎么会这样!您近期没有使用特效药啊,怎么还会体虚到吐血?】 魏病衣走了两步,整个人一个趔趄直直扑倒在雪地里,半边脸庞和冰凉的雪接触,然而他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冷,只感觉皮肤里层一阵阵的发痒,痒到后来甚至有点发热。 好不容易撑着身体坐起来,他满心无奈。 【正常情况下玩一整天手机都会头昏脑涨,更何况我今天下了一整天的棋。后半场我看那棋局摆的跟迷宫一样,又困又强行撑着。估计是这几天操劳过度吧,再在这里困下去,我吐出来的血估计都能染红这片大地了。】 脑子里和系统吐槽了一大堆,现实里的魏病衣因为嗓子实在疼痛难忍,最后只能气愤的化为简短的一句话——这血真脏,赶紧洗掉。 洞穴内的白谈绔已经想了许多。 仙人自己身负重伤,却连夜的照顾他,还将自己的狐裘脱下来给他盖,就是怕他着凉。就连吐血也只是出去悄悄吐,怕他担心。虽然相处两日能感觉出仙人话少且性子清寒,但这些细微的举动却更证明了这人行为举止无比高洁。 这样的人就像是窗前白月光一般,圣洁到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只想靠近些,靠得再近一些。 白谈绔眼神动容,虚弱的想要站起外出寻人,然而不知道绊倒了什么东西,瞬间就摔倒在地上。 魏病衣进洞穴,愣在原地。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白谈绔面色急切道:“你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吗?” “……”哈?他啥时候受伤了??? 白谈绔满脸认真点头,说:“我懂了。” “……”你特么又懂啥了啊啊啊??! 魏病衣这一次是真的累了,身体累心更累,他挤在洞穴的角落,头脑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过去。偏偏月度任务空中花园这一座大山还压在头顶上,还有剩下将近85%的声望值进度条没有填满,肩上的负担一个比一个重,就连梦里也是在被人驱赶着,追逐着。 迷蒙中有人开口:“仙人,你叫什么名字?” 魏病衣掀起眼皮说:“问人姓名前,应该先报出自己的名字。” 白谈绔:“我的名字不能说,我也不想编造一个虚假的名字来骗你……但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 魏病衣好笑,困倦的大脑都被逗醒了。 眼前男人奇怪,简直是太奇怪了。长得一副骄矜凌厉唯我独尊的贵人相,说话做事偏偏彬彬有礼,属于又有礼貌又固执的类型。 也许是被困在一起太无聊,大约二十多分钟后,白谈绔说:“我爸爸有过三任妻子,第一任是青梅竹马真心相爱的女人,他们生下来一个女儿。第二任是长得很像第一任妻子的妈妈,他们生下来我。第三任是政治联姻,也就是我的继母,她育有一个儿子。” “姐姐的名字寓意美丽、浓浓的爱。弟弟的名字寓意思念、追随。我的名字带有一个‘绔’字。说是从‘平生无襦今五绔’这句话里面截取的。” 魏病衣没有听懂,直说:“什么意思?” 白谈绔说:“意思是以前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现在有五件裤子。就是说我很多余。” 魏病衣:“……我的家庭挺和睦。” 他说的是前世的家庭。 白谈绔好奇说:“那你也有兄弟姐妹么?你们不会为了得到爸爸妈妈的爱而争宠?” 魏病衣已经昏昏欲睡,大脑木的厉害。但他依然记得前世兄弟年龄差太大,根本犯不上争宠,他晃了晃头:“我的哥哥很宠我。” 白谈绔说:“那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宿主!不要提及您前世的任何信息,会遭到惩罚的!宿主你说今世的!】 【行了别鸡叫了,我说今世的。】 魏病衣眼睛慢慢合上,脑子晕的厉害。 “他叫草原。” “草原?”白谈绔一愣,点头:“好名字。” 【他叫魏海洋啊,魏海洋。一个绿油油的一个蓝色的,你到底是怎么弄混的……】 接下来的事情魏病衣就不知道了,他的身体已经因为太过虚弱自动进入自我保护状态。一睡不起,弄得白谈绔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到了第二天晌午,魏病衣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水也喂不进去。白谈绔终于坐不住了,他咬牙站起,闭着眼睛摸出外头的大雪层,割裂手臂在大雪上撒上sos的鲜血求救信号。 这些做完之后,他回到洞穴,在魏病衣身边坐了大约半小时,也犹豫了半个小时。最后他埋头,怀着虔诚的心在其额头印下浅浅一吻。 “仙人,我去为你找疗伤消炎的药材。你一定要撑住,等我回来!” 脱下外套盖在魏病衣身上,白谈绔里面只穿了一套薄薄的羊绒衫,又是眼盲的状态,他甚至连五公里都没走出,直接晕在大雪里。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家搜查队很快找到了他,白谈绔这才死里逃生。 7月5日,太阳落山。 飞行器内一片静谧,只有大约一两个皇家女侍留在房间内不断为床上的人更换退烧毛巾。 在拎着热水瓶出门的时候,她们狠狠埋头,连看都不敢看向另一边的走廊。有大群的医生们在那里跪了满地,各个战战兢兢脸色惨白。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