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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树上的某个方向。 就算会得到他不想听的答案,就算可能会让她觉得他无趣,甚至是觉得他很可笑。 他也依然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为了抚平心中那份不安,确认她不会突然离开的不安。 裴苏苏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容祁不是闻人缙,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问仙宗,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所以在确认容祁身份之前,她本应尽量减少与他的接触,避免离别时有不必要的麻烦。 传授容祁剑术,已经是超出她计划之外的事,不能再有更多意外了。 可看到容祁乌眸中的坚持,裴苏苏知道,今天若是不给他一个答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了让他继续安心修炼,她只好编出一个理由:“为了让你进凌霄秘境,帮我寻一样东西。” 容祁闻言,沉敛的瞳孔骤缩,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紧攥成拳。 裴苏苏以为他在愤怒或是震惊,可实际上,容祁心中涌起的情绪却是——庆幸。 庆幸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可怜的利用价值,可以留住她。 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又会突然变成自己孤身一人了。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进凌霄秘境。”容祁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毫不犹豫应下。 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只是进一趟秘境找个东西而已,他怎么都不应该拒绝。 容祁的干脆倒是出乎了裴苏苏的意料。 沉默片刻后,裴苏苏从芥子袋里拿出一瓶丹药。 “你若信我,便每日服用这些锻体丹药,可以增强你的体质。只是过程会有些痛苦,你自己选择。” 裴苏苏依然没有显露身形,丹药瓶借助法力悬在容祁眼前。 “好。”容祁把丹药瓶稳稳地拿在手中,眼眸专注,素来冷峻的面孔上,没有半分犹豫。 她若是想害自己,早有无数次机会,根本不需要如此。 所以现在,容祁对裴苏苏给的东西都不再防备。 暗处,裴苏苏讶异之下,眉梢微扬,桃花眼中浮现出一抹疑惑。 这个少年还真是奇怪,分明之前防备心极重,如今却突然这么信任她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传授他剑法的恩情,让他放下了防备? 裴苏苏并未太在意容祁的态度变化,如今他愿意配合,努力修炼提升体质是再好不过的,省了她不少事。 待结束了今天的授课,裴苏苏便起身离开。 * 她走后,容祁拿着丹药瓶,独自一人去了柴房。 他先服下疾星果,经脉里顿时有一股醇厚的力量在缓缓流淌,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体被柔和的灵力滋养,一点点变得强大。 只是疾星果一生只能服用一颗,多服也只是浪费。 之后,容祁试着服下一颗裴苏苏给的白色丹药,与方才的舒适不同,这次迎接他的是宛如凌迟般的剧痛。 仿佛有人拿锤子一点点敲碎他的骨头,撕扯他的经脉,将他整个人都砸成一滩烂泥,再让他重新生长出新的血肉。 整个过程不仅灼痛万分,还有宛如万蚁啃噬的痒,折磨得他恨不得立刻失去意识昏过去。 龙族天生肉-体强悍,但化为人形时,没有龙丹的他,体质强度与普通凡人无异。 容祁实在没力气烧水,紧咬牙关,勉强用最后一点意志力站起来,将冷水倒进木桶,除去衣衫将自己泡了进去。 他身上出现了许多细碎的伤口,鲜血不停往外渗,很快就将一桶水染红。 半个时辰之后,容祁擦去唇角被咬破流出的血迹,从冷掉的水里起身,因为脱力差点再次摔回去。 药效结束以后,身上充满了力量感,证明她所言非虚,这种丹药确实可以提升体质。 容祁草草收拾了一下柴房,便回到寝所休息。 庄浑回到住处,看到容祁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打坐调息,不屑地嗤笑一声,“废物东西。” 眼看着容祁毫无反应,庄浑恶从心生,继续像之前那样,故意将容祁的东西踢得到处都是。 他本以为容祁会跟以前一样选择隐忍,踢得肆无忌惮。 可就在他踢到某个盒子的时候,容祁忽然睁开眼,幽邃眸中寒芒乍现,让庄浑心里下意识咯噔了一下。 容祁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可他眼眸猩红,看向庄浑的眼神宛如来自地狱的鬼魅修罗,充满了嗜血的杀意。 没错,庄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滚滚杀意。 “臭病秧子,你看什么看?”庄浑努力让自己忽视心中的那点不安,不停在心里给自己安慰,容祁不过是个废物而已,能拿自己怎么样? 容祁冷眸看向被丢在地上的纸包,里面还放着他没喝完的风寒药。 是那人送给他的。 那是他在这冰冷的人世间,收到的第一份温暖,怎能容旁人如此践踏? “你该死。”这是庄浑第一次听到容祁用这种冰寒刺骨的语气说话。 浓浓的戾气染上少年清俊的眉眼,容祁眼神冷鸷,提起一旁的剑,顾不上经脉里撕裂般的疼痛,朝着庄浑攻击而去。 还不等庄浑做出反应,铺天盖地的剑招便将他裹了个密不透风。 ☆、第 14 章 庄浑原本没把容祁的攻击放在眼里,只是轻蔑地御起灵力阻挡。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容祁虽然没有灵力,但手中剑刃锋芒毕露,裹挟着极为强大的威力,竟生生撕破了他的灵力罩。 肩上传来剧痛的一瞬间,庄浑面目狰狞,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汩汩鲜血很快就染透了肩头的衣衫。 庄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抵御他的进攻,可不管他如何防守,容祁的剑总能轻易找到他最薄弱的地方,刺破灵力防护,将剑送进他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他不过是个废物而已,怎么可能会使出这么凌厉迅捷的剑招? 而且剑术无用,怎么会比术法更厉害? 可容祁的攻击迅猛狠辣,庄浑能护住致命部位已是难得,根本连施展术法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被动地挨打,身上的血痕一条条增多,屋里时不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其他人听见了,只以为是容祁被欺负,无人放在心上。 “都快弟子大比了,那个废物不会被打死吧?” “谁知道,管他呢,说不定是他哪里惹到庄师兄了,活该。”有人冷血地鄙夷道。 “大半夜的叫这么响,还让不让人睡了,真够烦人的,赶紧滚出我们宗门。” 所有人都没发现,以前容祁被欺负得再狠,都从未发出过任何求饶的声音,更不会像今日这样痛呼。 屋里,容祁一袭黑衣,修长身影持剑立在庄浑面前,剑尖指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