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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末将头埋入凰羽的肩窝,话间仍有淡淡的哽咽之意。 “恩……放心吧……若是末儿想了,姐姐便带你去找她……” 凰羽轻轻地拍着怀中小人儿的背,柔声安慰着…… 不一会儿,雪白的空间渐渐消逝,而那一红一黑的身影也散逝在空气中…… 距离末语醒来已是七日了,对于为何末语全身的伤痕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的原因,没有人去追究,而为何炎风,林希,岑天还有津茗四人连续沉睡三日不醒的原因,即使有些人好奇疑惑,也没有去认真探讨,只因为所有人都惊异于昏迷近半年的末语醒来后竟愈发的夺目超然,那不可亵渎的浑然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折服,而跟随醒来的四人更是一致的闭口不提连睡三日的原因,更没有人追究。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在末语刚醒来时,便宣布了一项惊煞众人的决定,一月后 ,娶林希,岑天还有津茗过门,不分先后,更是与炎风平起平坐,如此惊世骇俗不顾世俗的做法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可这民间争相传诵这末语乃津国国君的座上宾,涅国的亲王,诏国国君的监国,这般硬的后台,没有人敢不惜命的上门叫嚣,私下的议论也在各国国君颁布那一系列的改革措施下逐渐地偏向了那个惊才绝世的女子,治沙治水,办理惠民学堂,促进各国通商贸易,制定各种刑法条例,细致了这种民事刑事的办理制度,还有诸多如此这般的一件件让所有人惊叹不已又佩服万分的事迹,不仅让所有人没有反对或是鄙夷末语这般做法,反而让更多待嫁未婚的男子翘首盼望能得以见一面这样的女子,盼望自己能入得末语的眼内…… “真的不留下吗?” 一个不大的圆桌,围坐着几个相貌出众的男女,坐首的那个紫衣女子此时是满面的不舍,正举杯看向右手第一位坐着的一名灰衣中年女子。 涅筌的鼻间酸酸的,她的侄女,如此的才貌,也让她无愧先祖了,醒来后,竟再次发动了咒杀的力量修复了自己残破的身体,硬是替自己同地下阎王争回了几十年的寿命,而坐在她身旁的另一个灰衣男子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满目的感激之意。 “姑父,都是快做爹的人了,可千万要多笑啊……” 末语满脸促狭,她这个姑母的动作还真是快,前脚她启用了咒杀的白色疗伤灵力,后脚就让姑父怀了一个小不点,这不,刚刚不过两个星期,这姑母便沉不住气了,硬是说她这里吵闹,要告别喧嚣隐居在那个桃源之地,真是过河就拆桥…… “好了……末语你消遣我便行了,又不是不知你姑父脸皮薄,再说,你自己也不枉多让啊……来来来,喝了这杯酒便罢了吧……” 攴(pu)便是那灰衣男子,早已红透了整张脸,原本只是清秀的面容此时更是娇媚,看在涅筌的眼里更是心绪起伏,端着酒杯竟就这样看呆了,两人互传爱意的模样看在末语和她左手边的四个男子的眼里,纷纷暗笑在心,待那两人醒过来,一番的囧意让几人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如此,这样本来沉重的饯别宴在时不时地笑声中缓慢度过,那晚的春意让每人都暖在了心间,无法忘怀…… 生活 (上) 末语揉了揉额头,满脸的无奈和不耐烦,看也不看面前站着的几人,而那身穿各色官服的几名女子毫不在意,像是没看到末语唇间的冷笑和没见的无奈一样,一脸恭敬地躬身站在末语的书案前,静等着她的答复。 末语从未被人逼到这般地步,一口气堵在心口发不出去,实在憋闷无比。什么时候,她成了诏国的监国了?!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津澧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座上宾?算了,她末语实在是对那个笑面虎敬谢不敏!还有那个涅惟,真是郁闷啊……她这个亲王连个册封仪式都没有就这么被扣上了大帽子,还就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案上那一摞摞的奏折,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她一个咒门门主,平日管的不过是营生之事,什么时候要管这些国家大事了?不过是看不惯那些饥民潦倒不堪,就顺口说了些小小的建议,然后见到民间多有纷争无法得到妥善解决,便提议一方面修建学堂,提高国民素质,另一方面完善国家法制,规范诸多不法行为,使民有法可依。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好心竟为自己招惹大麻烦,什么监国,什么亲王,都是通通的罔顾她的意愿的超级大麻烦,害得她准备举家三国旅行的计划都胎死腹中了!真是……实在的气人! “严琪……津澧没有什么话要你转达的吗?” 末语抬眸,看似柔和却暗含锐利的视线投向了那个黑色衣袍的邪魅女子,按理说,她算是津澧的杀母仇人,要报仇治她的罪才对吧……为什么她倒成了这个津澧的座上宾了?这是什么逻辑? “呃……那个……本来这个……陛下是要给末大人册封护国师的名衔的……但……炎风公子……呃……进宫和陛下‘商讨’多时,最后还是仅让末大人做了我津国的座上宾,这次陛下也是来履行约定的……” “约定?” 末语看着对面眼神闪烁的严琪,是买卖合约吧……这个炎儿,真是看不惯她清闲吗?这么简单就把她给卖了…… 轻叹了口气,末语看向另外一个身着暗红色官袍的老者,“鲁长老……” 末语还没讲完,那个老者连忙躬身作揖,“不敢当不敢当……还是叫下臣鲁成即可……”说着,连忙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冷汗。 “鲁成大人……”末语声音轻轻的,没有丝毫的压迫,但听在在场几人的耳朵里,就是格外的战战兢兢,“诏蓉不懂事,你和她一样不懂事吗?” 鲁成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唉……在咒门时,便对这个特别的新任门主格外的好奇,对她所做的,也是佩服之余更为忌惮,这个年轻的女子,淡漠而谦然,聪颖而内敛,神秘而魅惑,真真是一个奇女子,虽说接触不多,但鲁成可以肯定,在这世上,只有她想做或不想做的,没有她做不成的。那时与陛下策划逼宫之事,事后才知这一切在这门主眼中也只不过是场精彩的戏剧,她置身事外,游刃有余,就连陛下,也会时而感概,若非门主姑息,逼宫之时,便是陛下丧命之日! “实在是陛下深知末监国治国才华无人能比,这才派下官前来请教……还望末监国饶恕则个……” 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谦卑,末语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本来她离开诏国时,让诏蓉留诏罗一命以抵消诏蓉的背叛,她就不再和诏国有任何联系了,现在呢?压榨她剩余价值吗?请教?她一个商人,懂什么治国大策啊?! 深吸一口气,末语再次提醒自己要有风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