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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风最没耐心,一脸的好奇还有疑惑,直直地看向一脸柔和的末语。 “而且最近市面上的钱庄纷纷关门停业,据说是无钱可兑,百姓手中的银票多成了白纸,而米面油盐的价是成倍的涨,语,津国从未出过如此严重的……” 林希停了停,似乎在斟酌该用什么词汇,而一直聆听的末语则淡淡地接口道。 “如此严重的金融危机……” “金融危机……” 林希愣了愣,似乎在思考末语口中新词汇的意义所在,而末语没让他想太久,便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金融所代表的具体意义,说实话,把几千年后的新型词汇用古文解释出来,有说不出的怪,不过,幸好,林希很快便可以意会了,只是炎风眨了眨眼,似乎还是模模糊糊的,末语嘴角微翘,拿过纸笔,在两人面前摊开,画出了一幅十分简略的金融危机形成图,前因后果均用箭头标绘牵引。 “一场战争,需要成千上万的士兵去发动,而既然有这么多人,就要考虑到最基本的衣食住行的问题,这些也都是来自于国家自有的财政拨款,而财政的拨款则是来自各地方上交的税款,最后这些税款便会落到各方百姓的头上,农工商一个都不少不了,所以,若是津诏两国发动战争的消息一旦散开,这农民还有心务农么?工厂工房还有心做工么?商人还有心经商么?他们一乱,则民心乱,民心乱,则社会乱,社会乱,则国乱,若国乱,那战争还怎么有可能打得起来呢?” 炎风的双眸亮光闪闪,已领会了末语的话意所在,可随即垂首又一想,便轻声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津诏两国联合攻打涅国的消息只是我们得到的内部消息,并无切实证据 ,百姓又如何会如你所想的一般乱呢?” 末语拿起桌上一打账册中的一本递给炎风,又拿出一本递给同样有些疑惑的林希。 “这是一月前,我让人在津诏两国各地钱庄存下的巨额款项,当然,里面也有不少我让人扮作普通百姓存入的银两,同时,我也替她们做了不少的免费广告呢!因此,这一月下来,两国年营业额达千两以上的钱庄生意红火,客源不断……” 说着,末语走至窗口,此时的月娘已经高挂天空,格外静谧的院子中只有偶尔的虫鸣,还有背后两人不经意间发出的惊叹声。 “正如死刑犯赴刑场前的一顿丰盛的饱饭 ,她们吃撑了以后,我便放出了津诏两国欲图联合攻打涅国的消息,同时,我派出所有被钱庄奉为上宾的人前去提款,一分不留,若钱庄拒不交款,便要闹大,而提出款项的人则立刻大批量的购进米粮,布棉,铁器,而对各地的盐商透露朝廷欲要压低盐价,减少买卖盐量的消息,那囤积居奇,投机倒把,哄抬物价之类的事便是理所当然了……” 末语前世经历过真正的金融危机,虽然这与她前世的世界相差了几千年,但仍旧还是有的共同点的,那就是,资源永远是人类哄抢的主要对象,前世可以是石油,黄金,煤矿,而这里就可以是米粮,布棉还有铁矿,有时,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到相应的物质资源,正如前世民国时期的法币 ,建国初上海的人民币贬值,囤积居奇,投机倒把,虽然只是少部分人赚取暴力的手段,但若是蔓延开来,危机一国的根基也是可以的,这也就是为何法币时银元值钱,而建国初,上海市长陈毅对主要的金融交易所进行严厉的打击,运用国家机器强行控制金融动脉,但相隔几千年的现在,很少有人可以拥有系统的经济金融知识体系,而面对她这个外来人刻意发动的金融危机,能够从容应对的人,按照如今的形势来看,几乎没有,津嬛下了禁口令,暗中则在调查最近国库连番的失窃案,各地税款丢失案,还有全国的物资紧缺现象,而诏罗则是连续下达十条传令 ,命令每个臣子捐出家中一至三成的财产,予以嘉奖,而国中若有愿意捐出家中财物的平民,可授以大小不等的职位,但明显她已经在宣告这场战争,是非打不可了,这下,她末语倒是要看看,顾己不暇的津国怎么和诏国联手去发起这场战争? 在末语准备把房里的双人床换成三人床,好就近照顾两个准孕夫的时候,津嬛已近乎焦头烂额,自她登基以来,从未出过如此严重的动乱,现下,各地暗中都游移着多种势力,虽说都不是光明正大的组织,但如今有些联合的势头,似乎是针对这次和诏国联盟的事,可明明这些事都是只有她和亲信知晓,为何会有人如此之快的在短短半月内散布全国?难道……有内奸?!那……究竟是谁? 诏罗葱白的指尖轻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张,眉头微蹙,但双眸中的冷意却是愈发的浓厚。 “末语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危机(下) “暗拜见陛下……” 一名青衣蒙面男子突然出现在空旷的大殿内,半躬着身,垂首抱拳。 诏罗扬了扬眉,算是对青衣男子的出现表示些许的惊讶,但仍旧是面不改色,手上的那张纸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朕记得,距你上次出现在这里已是五年了,那时的你……还很稚嫩啊……” 青衣男子并未开口应答,但脸色已有点微微发白。 “这次来,是来解决朕的难题的么?” “陛下,与津国联合攻打涅国之事是真的吗?” 诏罗脸色一沉,眯了眯那一双凤眼,锐利如剑的目光直射向殿下的青衣男子。 “暗,你是在质问朕么?好大的胆子!” 闻言,殿下的青衣男子立刻跪倒在地,露出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和坚决。 “陛下,如今津诏两国都已陷入危机,民心散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绝不可妄动战事啊……” “暗,没想到你这五年出去,竟成了谏臣了……” 诏罗不怒反笑,明艳的面容上泛着笑意,却在凤眸中凝聚了杀意,沉入眼底。 “陛下……末语乃涅国皇室后裔,她绝不会坐待涅国被津诏两国所灭 ,而这次的危机绝对离不开她和她背后势力的参与,据臣所知,她绝非常人!” 诏罗敛了敛笑意,眸光一闪即逝,脸上的兴味十足。 “这个末语倒是个人物,暗,既然你如此看重她,就将她带来给朕瞧瞧吧……朕倒要看看,没了这个末语,朕这个仗还能否打起来……” 青衣男子心中一惊,即使想推辞 ,但诏罗已俨然是不容拒绝的架势,只得无奈地一拜,迅速地消失在殿中。 青衣男子刚刚消失,诏罗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顿时,寒光四射,唇角微动。 “爹,孩儿绝不会容许绊脚石的存在的……再等一等吧……您的期望就要达成了……” 几乎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