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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说,一面走向床榻前,看着仍旧昏迷的傅瑜。 “还不都怨你姐夫。”田氏恨恨道:“二十多岁的爹还成天只想着玩儿,瑜姐儿去外面找他,结果发生了意外。” 田幼微看了傅经纬一眼。 傅经纬撇撇嘴:“我也没想到她会出去找我啊!” 田幼微道:“看外甥女的气色不算差,情况应该不太严重,你们也别太担心了。” “早知道会出这种事儿,我就不该带她出来。”田氏满心悔恨。 “也不一定全是坏事儿。”田幼微笑说:“起码姐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相信往后会往好了改的。” 傅经纬被她说得有些挂不住,站起身来,“你们姐俩聊,我去会会那什么新科状元的未婚妻。” “站住!”田氏突然怒喝一声。 傅经纬一个激灵,回头瞪她,“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我都已经问完了,你又想去拈花惹草?” 傅经纬皱皱眉头,转而看向田幼微,“微姐儿你给评评理,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她又开始念经,这他娘的谁受得了啊!” 田幼微笑道:“我姐正在气头上,姐夫还是别去了,新科状元我认识,既然是他的未婚妻,那我让他来认领,顺便给你们赔礼道歉。” 田幼微直接把路堵了,傅经纬便只得重新坐回去。 田氏惊讶道:“你认识新科状元?” 田幼微掩饰性地咳了两声,说之前碰过面。 其实是她假扮道士在通往圣人庙的必经之路上给考生算卦,碰到邹衡的时候,邹衡不算,她使坏捉弄了他一回。 田氏了然,“那行,你去吧。” 此时临近中午,下晌慧远大师还有一堂课,大部分香客都选择在寺庙里用斋饭等着。 田幼微在竹林的一处石凳上找到邹衡,他正和妹妹邹缨坐那儿用斋饭。 邹缨眼尖,先看到田幼微,小声对邹衡道:“大哥,快看谁来了。” 邹衡抬头,正对上田幼微狡黠明亮的那双眼。 他坐着不动。 田幼微走到近前,语气十分客气,“这位施主能否跟我来一下?” 邹衡去年就上了她的当,早有防备,“做什么?” 田幼微说:“你的未婚妻闯了祸,被承恩公府世子夫人扣押起来了,你若不亲自去,他们只怕不能轻易放人。” “未婚妻?”邹缨惊呆了,“小师父,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哥哥至今还没议亲呢,哪来的未婚妻?” “那兴许是她跟你们认识吧,不然也不可能一张口就这么说。” 邹缨没了主意,看向邹衡。 邹衡神情冷淡:“去年的套路,今年还用?” 田幼微摊手,“反正我话带到了,信不信随你们。” 说完,转身就走。 田幼微刚走没多会儿,姜云衢就气喘吁吁地朝这边跑来。 “邹兄,我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邹衡见到他很是意外,“姜兄今日也来法源寺?” “不止我来了,还有柔娘。”姜云衢大喘了口气,接着道:“问题是她不见了,寺庙里这么多香客,找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我都转一上午了,连个影儿也没有,想问问你们俩见到她没?” 邹缨听着,觉得事儿有些不对劲,“该不会先前那小师父口中提到的未婚妻……” 姜云衢一脸纳闷,“什么未婚妻?” “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去看看,万一真是柔姐姐出事儿了呢?”邹缨搁下碗筷。 几人一路走一路打听,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承恩公府的客院。 到的时候就见外面有身手不错的护院守着。 一路上,邹缨已经跟姜云衢解释了先前田幼微过来说的那些话。 姜云衢最是了解姜柔,未婚妻,这种托词,的确很像姜柔那种脑子能说出来的。 他主动上前,跟护院道明来意。 西厢房里田氏得知新科状元到了,让护院把人带进去。 姜云衢刚走进院门,就见姜柔被两个婆子架住双臂跪在地上。 “大哥,救我……”姜柔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邹衡兄妹俩对视一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姜云衢更是一头雾水,“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姜柔张了张嘴,无力解释。 这时,傅经纬夫妻从房内出来。 傅经纬满脸怒容,“谁是新科状元?” 邹衡上前一步,刚要说话。 姜云衢先接了腔,“我是姜柔的大哥,有什么事儿,世子爷跟我说便是。” “呵!未婚夫和亲哥哥都来了?还挺齐活儿。”傅经纬冷笑过后,一指姜柔,“她失手推倒我闺女,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们说怎么办吧?” 姜云衢脸色有些难看,望向姜柔,“这事儿是真的?” 姜柔哭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急着……” 话到此处,她下意识看了眼邹衡,然后闭了嘴。 “也就是说,人是你推倒的?”姜云衢又问。 姜柔直接哭出声来。 “哭什么!问你话呢!”姜云衢厉喝一声。 姜柔呜咽着点头,“是……” 这下,姜云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姜柔闯了祸被傅家的人扣押,人家指定要问她是谁,她没有报出自己名姓,反而告诉傅家人,她是新科状元的未婚妻。 死性不改! 姜云衢被气得不轻。 早在姜柔嚷嚷着要来法源寺的时候,他就设想过会出事儿,没想到才刚上来没多久,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是猪脑子吗?这种时候把邹衡拖下水,邹衡的名誉必定会因此而受损,人家以后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就此承认未婚夫的身份? 幼稚! 但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姜云衢纵使再怒,有些话还是不便出口。 他望向傅经纬,“此事的确是我妹妹的错,但祸事已经酿成,对于令千金,我这当大哥的深感抱歉,不知世子爷要如何才肯放人?” “放人?”傅经纬瞪着他,“我闺女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你们还能把人给带走?” 姜云衢道:“滥用私刑是犯法的,世子爷身为皇亲国戚,想必比我们更懂,您若觉得不解气,要做什么只管冲着我来。” “你说冲你来就冲你来?你算老几?”傅经纬被激怒。 “姐夫,算了吧。” 田幼微走出来劝道,“既然他们已经诚心认错,那此事就到此为止,瑜姐儿已经醒了,看样子没什么大碍,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傅经纬偏不听,“要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岂不是证明本世子的女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欺负?” “那你想如何?”田幼微问。 傅经纬看了眼田氏,“你不是有个表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