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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气了个半死,低头抠着凤簪上那只凤凰的眼睛,眼睛是宝石点缀的。 眼瞅着杨太后气得脸色都青了,傅经纶没再多待,只随便坐了坐就带着小宝离开了。 半道上碰到谢韵。 自从“小产”过后皇上去看过她一回,之后就成天翻别的妃子的牌,再没驾临过凤栖宫。 谢韵着急上火,好几次去乾清宫求见都被拒之门外,今儿一早听闻定王妃姜氏的儿子在宫里,而且昨天晚上还宿在帝寝殿,谢韵就已经嗅到苗头了。 皇上没有子嗣,而定王府那个奶团子长得又招人稀罕,所以对那小不点格外的宽容宠溺。 一想到原本属于自己儿子的这份宠爱被个外人给夺了去,谢韵就满心不甘,打听到皇上来了慈宁宫,她便等在皇上回程的必经之路上。 眼下,谢韵带着翡翠琉璃上前,给御辇上的傅经纶行了个礼。 傅经纶淡淡看她一眼,“皇后怎么在这儿?” 谢韵早就想好了说辞,“臣妾最近得了一幅墨宝,但因着在这方面造诣浅薄,认不出真假,想请皇上帮忙掌掌眼,只是皇上一直不肯去凤栖宫,臣妾也是别无他法,所以……” 傅经纶深深看她一眼,片刻后,应道:“送去乾清宫吧。” 谢韵一听这是愿意见她了,顿时满心欢喜,“多谢皇上。” 御辇抵达乾清宫,傅经纶把小宝抱了下来走进内殿,谢韵跟在后面瞧着,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儿。 把翡翠琉璃留在外面,她接过装墨宝的匣子,缓步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呈到傅经纶面前。 傅经纶接过,让她坐。 谢韵便走到一旁坐下,下意识瞥了小宝一眼,暗暗攥紧手指,眼底含恨。 傅经纶打开匣子,取出画轴看了看,没多会儿,直接告诉她,“是赝品。” “啊?”谢韵让人搜罗了许久才搜来的墨宝,原本以为淘到宝了能投皇上所好,哪曾想,竟然是副赝品?她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傅经纶把画轴卷好又放回匣子里盖好,视线在谢韵身上停留了一瞬,“假孕的事儿刚过去,怎么皇后都不想着消停消停,又想做什么?” “假孕”二字,听得谢韵脸色大变,身子一软便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是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傅经纶直接将匣子扔到她面前。 力道很大,谢韵被砸到,却是一声不敢吭。 傅经纶冷笑,“定国侯手握三十万兵权守在凤凰关,他曾经又是追随过肖宏的人,如今肖宏都败了,太后怎么可能让你怀孕?” 谢韵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傅经纶。 所以,她入宫那么久一直没能怀上,并不是因为她不能生,而是太后不让她生? 那老妖婆,凭什么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谢韵想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还自导自演弄了一出“怀孕”和“小产”的戏码,想必在太后眼里,跟跳梁小丑没什么两样吧? 难怪皇上都不来凤栖宫了。 谢韵越想越气,心底恨意疯狂滋生,几乎是咬牙切齿离开的乾清宫。 …… 回到凤栖宫,翡翠琉璃瞧着她面色不大好,关切地问:“娘娘,是不是皇上说了什么?” 谢韵问二人,“容嫔最近是不是常去慈宁宫?” 翡翠琉璃对视一眼,没敢回答。 毕竟,最近容嫔太得宠了,不仅得皇上宠,就连太后也待见她。 谢韵一看俩人的脸色便明白了。 “呵呵。”她冷笑两声,“我说呢,怎么一个小小的嫔位,竟然能三天两头去太后跟前侍奉。” 看来那老妖婆是打定主意要让得宠的容嫔先怀上子嗣,然后母凭子贵取代了皇后的位置啊! 想到这儿,谢韵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之色。 她怀不上,别的女人也休想怀上! “快快,去请陆太医!”她想知道,那老妖婆是不是曾经给她下过绝育的药。 陆太医没多会儿就被请了来,两个丫鬟都是“假孕”知情人,便没避嫌。 谢韵紧张地看着他,“陆太医,你仔细给本宫看看,我到底有没有中毒。” “中毒?”陆太医让她给问懵了。 “就是,绝育散之类的药。”谢韵咬牙切齿地把这几个字说出来。 陆太医心下一骇,但没敢多问,规规矩矩给谢韵把了脉,片刻后,他脸色大变,后退两步跪了下去,“娘娘果然中过绝育散。” 但是以前竟然没看出来,也不知是何时中的。 谢韵却自动理解为她从一开始就被下了绝育散,一怒之下直接扫落桌上的茶盘,大怒:“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陆太医瑟瑟发抖,“娘娘切勿动怒,眼下调理身子骨要紧,您撤了针,精气神可还没恢复呢!” 都绝育了还恢复什么恢复! 谢韵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让他滚。 陆太医麻溜地滚了。 翡翠难以置信地看向谢韵,“娘娘,怎么会这样?” “本宫要弄死那个老东西!”谢韵怒得双眼泛红。 她自己施针导致身子难以有孕那是她的事儿,但老妖婆背着她下绝育散,这绝对不能忍! 横竖皇上都不来凤栖宫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但这事儿需要好好计划计划。 “你们两个过来,帮本宫出出主意。” …… 姜妙休息了几日,终于能下地了,但小宝仍旧待在皇宫里,她见不着,傅经纶也不肯放出来,心中仍旧很担忧。 九月一过,便到了姜柔的忌日。 姜妙陪着姚氏去了京郊坟茔给姜柔上香。 一年了,她的坟头上长了好些草,姚氏蹲在那儿,一面烧纸一面抹泪。 姜妙只安静望着冷冰冰的石碑,不知在想什么。 回程的路上,姚氏很担心姜妙,问她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毕竟坟山阴气重,她原本不同意姜妙来的,是姜妙坚持要陪她。 姜妙闻言,摇摇头,最近孕吐已经有所缓解,害喜没那么严重了,只是担心儿子。 已经入宫一个多月了,也不知他想不想娘,想不想家。 …… 天气越来越冷,被姜妙念叨着的小家伙已经穿上了厚厚的袄子。 帝寝殿里烧了地龙,又放了暖笼,傅经纶没去御书房,就在帝寝殿里批阅奏章,小宝坐在一旁,看书看得昏昏欲睡。 傅经纶用笔管敲了敲他的小脑袋,“不认真看书,又想偷懒?” 小宝嘟了嘟嘴,“我想娘亲,我要回家。” 傅经纶淡笑,“现在想起来回家了?” 小宝嗯嗯点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晚了。”傅经纶半点不带同情的。 知道滑头的小家伙接下来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