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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宝嘟囔。 傅经纶这次却不妥协,“小人质就该有点小人质的觉悟,要求太多是要吃教训的。” 小宝只得乖乖躺了回去,却是睁大眼睛盯着帐顶,“你娶了那么多媳妇儿,将来是不是会有很多儿子?” 傅经纶一怔,眼睫微微往下垂了垂。 小家伙聊天从来没个主题,跨度很大,“你娘亲喜欢你吗?” 傅经纶当然不可能回答,翻个身望着他,“你娘亲不喜欢你?” 小宝嘟了嘟嘴巴,想到白天的事,心里有些难受。 明明都是同一个爹生的,但娘亲怀着他的时候和刚生下他的时候,态度都那么的冷漠,明显不喜,甚至是厌恶他。 现在怀了小小宝,娘亲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态度。 虽然怀着他的时候是因为不知道爹爹是谁,所以不喜,可他还是没办法释怀。 总感觉小小宝一来,自己就被遗弃了一样。 所以,他才想到要离家出走的。 傅经纶没能等到小宝的答案。 小家伙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他望着眼前这张精致可爱的小脸,想到自己因为中蛊无法有子嗣的事实,再想到这只蛊,是他拼尽全力想要去讨好以期得到“父爱”的那个人亲手所种,他原本平静的胸口开始隐隐泛着疼,那被一点点啃噬的滋味儿,疼入骨髓。 一直疼到半夜,傅经纶出了一身的冷汗,才终于睡了过去。 406、结局篇(8) 姜妙一直在修慎院里等到天黑,多宝阁始终没能打开。 她整个人几近崩溃,心中满是愧悔与自责。 这时,就听青杏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表少爷回来了。” 姜妙怔了下,随即望向门口,视线里难掩焦灼,当看到姜旭走进来,她忙问:“表哥,怎么样了?” 姜旭面色凝重,“我到东厂的时候,石督主并不在,听闻他入宫去了,厂役们口风很紧,多一个字都不愿说。” 姜妙心下一沉,“这么说,小宝很有可能是去了东厂,又被送入皇宫了?” 姜旭抿唇,不置可否。 姜妙脸色更为难看,她随意抹了把脸,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入宫。” “妙娘。”一旁姜秀兰唤住她,“宫门已经落锁了,你这时候去了也白搭,况且,具体情况到底如何,咱们也还不知道,你稍安勿躁,再等等,看一白回来怎么说。” 姜妙一刻也等不了,只要一想到小宝落入杨太后手里的画面,她就急得快原地爆炸。 “青杏,快去把我的命妇大装翻出来,再让吉平他们备好马车,我现在要入宫。” 姜妙一面说,一面疾步出了肖彻的卧房。 然而刚走到庭院里,迎面就见一白匆匆而来。 姜妙最后的希望都在他身上,“找到小宝没?” 一白摇头,似乎犹豫了会儿,又说:“刚刚宫里有暗探传信来,说小公子被石督主送去了乾清宫。” 竟然落入了傅经纶手里! 姜妙更着急了,“傅经纶有没有对他做了什么?” “娘娘暂且安心。”一白道:“小公子没有受到虐待,只是在乾清宫用了晚膳,之后沐浴完便歇下了。” “他睡哪?”小宝每天晚上都得窝在她怀里才能安睡,突然换了个环境,而且还是波诡云谲的皇宫里,他能住得惯吗? “应该就在帝寝殿。” “傅经纶会有这么好心?”姜妙皱起眉,越发坚定了入宫的决心,姜秀兰和姚氏劝都劝不住。 匆匆换上命妇大装,她坐上马车去往紫禁城方向。 皇城门果然早就关了。 城门校尉带着人在巡夜,得见定王府的马车停在皇城门外,他领着人走了过来,语气公事公办,“干什么的?” 姜妙挑开帘子,望向外头的络腮胡子男人,“本王妃有急事求见皇上,要入城。” 校尉闻言,脸色紧绷,“城门已经落钥,王妃有任何事,明儿一早再来。” 姜妙暗暗捏紧手指,“十万火急也不行?” 校尉的声音仍旧梆硬,“这种时候,只有军报能进城,王妃还是别费精神了,皇城入夜后戒备森严,若无皇上特召,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那我便是来传军报的。”姜妙斩钉截铁,她今天晚上必须见到儿子。 城门校尉多少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再三劝阻,“王妃,这个时辰皇上早都就寝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再十万火急,也得照规矩来啊!” 姜妙咬紧牙关,“若实在不行,就只能去敲登闻鼓了。” 陪她一道前来的青杏大惊,“姑娘万万不可,敲登闻鼓之人在面圣之前都得受二十大板,您如今有孕在身,如何受得?” 姜妙想到那身在龙潭虎穴的儿子,心下一横,再度望向城门校尉,“北梁马上就要起兵攻打南齐了,这算不算军报?” 校尉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这种话若是从别的命妇嘴里出来,那指定就是在无中生有造谣生事,但眼前这位不仅仅是南齐的命妇,还是北梁太子曾经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室。 北梁那边的动向,没人会比她更清楚。 姜妙见他被震慑住,稍微挺直了脊背,月光下,面色清寒如霜,“若再不放行,将来酿成大祸,你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可承担得起后果?” 校尉再三纠结过后,说放行可以,但是必须先进去通报,等乾清宫那头回了信才行。 姜妙闻言,没再多做争执。 只要能见到小宝,多久她都等得起。 校尉看向城墙上的士兵,让进去通报,他则一直守在马车旁。 夜色很静,凉风时不时地钻入帘缝。 姜妙出来的匆忙,忘了穿件斗篷,青杏怕她冻着,从座椅底下的箱格里翻出一床薄被轻轻披在她身上。 皇城门口离着乾清宫有些远,传话的士兵费了不少时间。 消息传到乾清宫时,傅经纶早就歇下了。 隐约中,他听到小安子在外面与人说话的声音。 隔得太远,具体说什么没听清。 不过傅经纶随便一想就能大概猜到所为何事。 前半夜被蛊虫折磨,好不容易才消停下去,这会儿又被吵醒。 傅经纶索性坐起身,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奶团子。 他果然睡得没个正行,两只小胖胳膊抱着原本横在中间的方枕,哈喇子流得到处是,白天的凶相到这会儿全没了,又奶又萌。 傅经纶的目光不禁柔和下来,替他掖了掖被角。 之后动作轻巧地起身穿好外袍,去往外殿。 守城士兵来不了乾清宫,消息是一层一层往里通报的。 这会儿站在外头与小安子说话的是御前侍卫。 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