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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带着外室出来许愿。 啧…… 姜妙正感慨,忽听得背后传来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夫人,您跑慢点儿,等等奴婢!” 这是姜柔身边大丫鬟彩芹的声音。 姜妙回头,就见蒙着面纱的姜柔蹙着眉头,脚下带风似的往前冲。 不用想,捉奸来了。 趁她经过,姜妙一把拽住她。 姜柔没想到会有人绊住自己,回头一看,是个带着面具的少年,她一把甩开对方,声音带着恼意,“你做什么拦着我?” 姜妙这副装扮,不好发出声音暴露身份,便只摇了摇头。 姜柔狐疑地瞅着她,“你是哑巴?” 姜妙顿了片刻,点头。 “哑巴还出来过什么七夕,让开!”姜柔愤懑不已。 本来说好了带着彩芹出来玩儿的,偏就看到了那对狗男女蹲在香桥边许愿,她心头怒火顿时噌噌噌往头顶冒,不管不顾就要冲上去,谁料被个哑巴给拦了,真是晦气! 姜妙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个“忍”字。 姜柔见状,却是一下子红了眼眶,“所有人都劝我忍着,劝我大度,现在连个哑巴都这么说,分明就是你们男人的错,家里有的不知珍惜,外面的屎都是香的,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她越说越激动,似乎料准对方是哑巴答不了话的缘故,直接一股脑地倾诉出来,一边倾诉一边落泪,“我原本以为自己不在乎的,可我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一声不吭地扔下我去找个窑姐儿,连这么点薄面儿都不肯给我,你让我怎么忍?” 不看见还好说,反正都麻木了,但亲眼得见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还成双成对地牵着手在香桥边许愿,许的什么?海枯石**翼双飞? 呸!恶心! 彩芹扯了扯姜柔的袖子,“少夫人,咱们出来太久了,回去吧。” 这少年毕竟是个外男,而且还是个哑巴,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 姜柔还在小声抽泣。 姜妙又拉过她的手,在掌心写下“家人”二字。 姜柔一怔,“你让我求助娘家人?” 姜妙颔首。 “我才不……”姜柔话说一半,想到什么,冷哼道:“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姚氏是个和离妇人,她怎么插手得了武安伯府的事儿? 姜妙倒是能凭着督主夫人的身份来武安伯府说上话,可她们俩之前闹得那么僵,姜妙该是恨不能时刻等着看她笑话,又怎会出手帮她? 况且,她自己也拉不下脸上门去求。 抹了泪,姜柔深深吸口气,带上彩芹直接走人。 姜妙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恍惚。 倘若当初自己跟她一样,一直被陈氏的假象所迷惑没有及时清醒过来,今日会是个什么下场? 不远处的河边已经有人开始燃放焰火,姜妙这个角度看得不太真切,她准备往前走一段,便走上了一座石栏拱桥。 正在这时,焰火升到最高,幻化出五颜六色的漫天星辰,照亮了微微幽暗的墨蓝天际。 姜妙抬眸,刚巧得见桥那头迎着自己走来的男人,一袭雨过天青色广袖深衣,腰间系着麒麟玉佩,垂下青色丝绦,黑缎皂靴踩在被焰火染了色的石阶上,一阶一阶,沉稳而优雅。 他戴了面具,是她最开初买的狐狸样式。 姜妙觉得,自己装扮成这副样子,他不可能认得出来,八成是巧合,便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朝前走。 俩人刚要擦肩的刹那,他忽然拉过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问:“七夕牛郎在鹊桥上会织女,是不是就像我们这样?” 231、有喜了(3更) 姜妙现在是男装打扮,肖彻如此不忌讳地牵着她,马上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她心下窘然,忙甩开他的手,问:“你是不是跟踪我?” “没有。”肖彻说:“我在你离开的地方站了一炷香的时辰。” “那我穿成这样,你是怎么找到的?”姜妙还是很不服气,若只单单是男装打扮也就算了,她还戴了面具的,街上戴面具的人那么多,挤挤挨挨的全是人头,他是有火眼金睛吗? 肖彻完全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再次牵过她的手握在温厚的掌心里,“想找,便能找到。” 姜妙忽然踮起脚尖,伸手要去摘他的面具,“你既然如此不害臊,那就让所有人都看看肖督主是个断袖吧!” 肖彻没拦着,任由她摘。 姜妙摘到一半,忽然停了手,“算了,面具挡着看不见你我还舒坦些。” 肖彻说:“我准备了画舫,去游湖。” 姜妙朝着不远处的湖面上看去,果然见到一艘挂着彩灯的朱漆画舫缓缓朝着这边来。 她微挑了挑眉,“谁教你的?” 肖彻没说话。 姜妙说:“我知道你不会这些,肯定请教了旁人,谁教的?” 若非有人提点,这个木头只怕连七夕是干嘛的都不知道。 肖彻不答,却是牵着她下了石阶朝着画舫而去。 果然呆头呆脑的。 姜妙暗暗翻个白眼,回答他先前的问题,“牛郎和织女每年只得在鹊桥上相会一次,你说你像不像?” 肖彻闻言,顿了一下,“哦,那不像了。” …… 七夕过后,秋老虎余威不减,闷热得姜柔越发没什么食欲,成天打不起精神,整个人蔫蔫的。 彩芹发现,少夫人自打七夕那天晚上回来,就不怎么爱说话了,经常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喊了也没什么反应。 “少夫人。”刚从后厨取了午饭回来,彩芹挑帘进门就得见姜柔又坐在窗前,不知看着什么呆呆的,她道:“今儿有您喜欢的鲫鱼汤,煲得可好了,快来尝尝。” 一面说,一面把食盒里的吃食一样一样取出来。 姜柔没反应。 彩芹摆好碗筷后亲自去临窗的竹榻上搀扶她,“吃饭啦!” 姜柔这才慢悠悠地走到桌边落座。 彩芹先给她盛了半碗汤,姜柔端起来,都还没喝,只闻到鱼腥味儿,当即就是一阵反胃。 彩芹脸色微变,“少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姜柔一阵烦躁,吩咐她,“把汤撤下去。” 彩芹赶紧撤了鲫鱼汤,给她倒了杯清水。 姜柔喝下水,恶心感有所缓和,但中饭却没什么食欲,简单吃了几口就让彩芹收拾了。 之后,她躺在小榻上一觉睡到傍晚。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姜柔老是吃什么都想吐,吐得下巴都削尖了。 彩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少夫人,要不咱们请个大夫来瞧瞧吧,再这么下去,身子骨熬坏了可如何是好?” 姜柔昏昏沉沉地